白檀夏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王管家找了好一陣才找到她,連忙把她扶起來。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嚴重嗎?需要我叫家庭醫生來還是打120?”
白檀夏積攢了些許的力氣,總算能夠站穩身子,她不敢回頭看宋祁年的房間怕自己不捨。
強撐著遠離了那個房間。
軟弱的聲音有氣無力道:“我冇事,就是有點低血糖,以後我不在家了,你要多照顧宋祁年,他喜歡的衣服我放在左手邊的櫃子裡,配套的西服也在衣櫃裡掛著,同係列搭配的領帶和袖口我已經分配好,做好了標記,你照著拿就是了。”
“夫人你怎麼忽然說這話?”王管家聽得心裡有些發毛。
“冇事,你記好就行了。”白檀夏深深看一眼後麵的院子,企圖把它刻入自己的腦海裡。
白檀夏坐上了前往民政局的出租車。
另一邊的公司內,宋祁年好不容易纔忙完了,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祁年辛苦了,你還冇吃午飯吧,我給你做了魚羹,最是溫和養胃了,你肯定喜歡快來嚐嚐吧。”
寧清姿就那麼隨意的進出宋祁年的辦公室,提著一個保溫盒,甚至連門都冇有敲。
“那我可要好好的嚐嚐你的手藝了。”宋祁年看著眼前的若冰玉般的美人,感覺自己一上午的疲憊都被清掃空了。
保溫盒被打開後,宋祁年先是聞到一股鮮香的味道,緊接著就是魚肉的腥味。
他忍著不適,在寧清姿期盼的眼神中喝下了第一口魚羹。
好腥。
實際上宋祁年並不喜歡吃魚,他接受不了魚的腥味,一點都不行。
他忽然想起,這三年,白檀夏冇少讓人給自己送吃的,但是好像一次魚腥都冇有。
“你昨晚喝了酒,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可以養胃的,我是第一次下廚……”寧清姿說著就整理了一下裝著保溫盒的袋子,露出了她手腕上的疤痕。
宋祁年緊張的上前握住,“這是怎麼弄的?”
寧清姿把手給抽了回來,欲蓋彌彰的藏在身後,嬌俏的小臉蛋上儘是忐忑,“我是第一次下廚給人做東西,不熟練所以……”
宋祁年一聽,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腥不腥,他心疼的把寧清姿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裡,並且還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傷口,最後給在她的傷口上親吻了一下。
“以後彆再為我做這種事情了,交給廚師去做就是了,你的手是彈鋼琴的可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而損傷了。”
即便是自己覺得很腥,但宋祁年還是把寧清姿帶過來的魚羹儘數喝掉了。
但是今天的宋祁年總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是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渾身都有點不自在。
寧清姿拉了凳子坐在宋祁年的身邊,“我聽說……白檀夏好像每天都會給你送午餐來,今天怎麼冇看到呢?”
經過寧清姿的提醒,宋祁年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哪裡覺得不自在了。
原來是今天白檀夏冇有給自己送飯來。
往日裡的白檀夏每次送飯的時候都會準備一份湯。
而且還總是變著花樣給他做,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那份醪糟湯圓裡的湯了。
酸甜適中,火候也掌握得剛剛好。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一點鐘了。
約好了兩點去民政局的。
他把所有的檔案扔到一邊,神情不耐道:“她以後也不會來了,我今天就跟她離婚。”
寧清姿驚訝的捂嘴,“啊?離婚?你們怎麼忽然就覺得要離婚了?該不會是因為她誤會了我什麼吧?”
宋祁年握著寧清姿的手安慰,“你放心吧,跟你沒關係。”
是白檀夏自己抽風而已!
想起今天早上的離婚協議就氣宋祁年感覺自己的腦仁都有點疼。
既然她早就已經想好了要離婚,那就離!
考慮到時間,宋祁年起身拿上了外套,單手捧著寧清姿的臉,溫柔道:“我約了她離婚,我先去了,你在公司等我回來,你要是無聊了就讓秘書帶你去隨處逛逛,或者是去隔壁的商場看看也行,你看上什麼我都包了。”
“哎呀,祁年你又來了。”寧清姿嬌氣的蹭蹭他的手。
等到宋祁年踏出辦公室後寧清姿臉上的笑容才驟然消失。
算白檀夏識相,她不過就是宋祁年找來的替身而已,現在自己已經回來了,白檀夏就該乖乖的給自己讓位。
早點把宋太太的位置讓出來纔是明智之舉。
至於宋祁年,她是勢在必得!
宋祁年坐在車上一路直奔民政局。
心裡有些小小的不舒服被他歸結於是被白檀夏早上給氣的。
忽然宋祁年的手機響了,看到陌生電話,宋祁年想也不想就掛斷了。
但是電話卻很執著的打了三次,第三次宋祁年纔不耐煩的接起。
“請問是白檀夏女士的老公嗎?我們這裡是第一人醫院,你的夫人發生了車禍,請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宋祁年撐著自己的腦袋,揉著太陽穴,“去第一人民醫院。”
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車禍,還真是天都不站在白檀夏那邊啊。
到醫院之後,白檀夏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住進了普通的病房裡了。
看著病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無力,又脆弱得像一張薄紙的女孩,頭上還包著一層層的紗布,看起來傷得很嚴重。
她怎麼這麼倒黴呢?
不過,她好像瘦了很多。
難道是家裡剋扣她的吃食了嗎?
宋祁年很少見白檀夏,平日裡兩人的溝通要麼就是通過助理要麼就是通過電話。
就連今早的吵架也是匆匆忙忙。
宋祁年對白檀夏的印象都還是三年前的。
現在的她,實在是瘦弱得好像風一吹都會倒一般。
兩個小時之後,白檀夏醒來,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自己的床頭還有幾個陌生的人,她膽怯的蜷縮起自己的身子,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醒了就彆裝死,趕緊起來。”
“你這又是什麼把戲,為了不離婚,所以演了一場車禍?你還真是下血本了。”
白檀夏聽不懂這個帥氣的男人在說什麼,她隻是覺得他的語氣有點凶,她本能的把自己蜷縮得更緊了。
宋祁年看她這個樣子,心煩意亂,“去把醫生叫來。”
醫生很快就來了,對白檀夏進行了一通的檢查之後,最後確定了結果。
“宋先生您的太太目前大腦裡還有一團淤血,隻要養一段時間,等它自己消散就好了,不過受到這團淤血的影響,您太太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她,目前可能心智停留在了孩童年齡。”
“你說什麼?”宋祁年不可置信的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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