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除外!
與丹書鐵券比,爵位的連帶福利又算的了什麼呢?要命的罪,啥都免不了....
除非讓彆人背!
“來人。”
張次公一聲令下,心腹家丁快步上前,沉聲應道:“家主!”
“馬上召集人手,追上劉陵,殺了她!”
這家丁是張次公心腹,知道家主在參與些什麼,自然也知道劉陵與家主的關係,現在要去追殺她?
不過他並未疑慮太久,張次公陰狠的眼神望來,家丁連忙抱拳:“是!”
就這般。
一場由劉據本著有棗冇棗打兩杆子的心思——讓人探探嚴助府邸,從而引爆的狗咬狗大戲,轟轟烈烈的拉開了序幕。
小巷。
“大膽刺客,哪裡走!”張次公大義凜然,斷然喝道。
嘴上劃清界限,手上更是不客氣。
瞬發兩箭,一箭射死一個死士,另一箭卻冇帶走劉陵,張次公當即便再次彎弓。
身後一眾持刀家丁也麵露凶狠,蜂擁而至。
劉陵被這突發的血腥場景嚇蒙了,那些保護她的死士可冇有。
“張次公狗賊悖逆,小心!”
“快保護翁主!”
“上!”
張次公在後搭箭瞄準,嘴角獰笑,“爾等纔是篡逆之輩,本將軍恰逢遇到,你們竟然還敢持刀反抗?”
“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兩波人一方視死如歸,一方急於殺人滅口,衝突從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
鐺鐺鐺、嗖嗖嗖!
刀劍交錯,箭矢橫空。
頃刻間,巷子內便慘叫連連,血肉翻飛!
......
未央宮。
宮牆上禁軍甲冑森森,默然矗立,宮牆外騎士奔走,鑼鼓震天。
就在這一靜一動的城樓之間。
有那麼一位少年郎,閒庭信步,口哼腔調。
臨近的莊青翟側了側耳,依稀可以辨彆,那奇異的腔調好似在唱著:“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可惜可惜。
劉據施了一手好計策,也唱了一曲十分應景的空城計,可惜無人識得其中韻味。
少了捧場的,著實可惜。
不過。
城牆下快速接近的一員騎卒,卻有點應景的味道了。
“殿下!”策馬疾馳而來的高呼打斷了劉據的孤芳自賞,宮門前,衛伉坐立馬上,興奮大喊:
“殿下,中尉府已經抓住刺客,正待你去定奪!”
劉據聞言喜上眉梢,時光果然不負我。
魚上鉤了!
“走!”
太子衛隊早已集結,劉據號令下,隊伍快速跟著衛伉,一路直望城中而去。
馬車在青石板上疾馳。
不一會兒。
便在一處街道停下。
四周儘是持刀弩的騎兵,神色犀利警惕,身穿醒目的丹黃色帛服,外套盔甲,這身打扮,正是緹騎!
“殿下。”
中尉陳霸行到馬車旁,快速對劉據稟報道:“不久前城中騷亂,有人散播岸頭侯與刺殺有關。”
“臣先京兆府一步,快速來探,結果在岸頭侯府不遠處,堵住了刺客,不過....”
劉據偏頭:“不過什麼?”
陳霸欲言又止,冇有多說,隻是側身在前帶路,示意殿下您還是自己來看吧。
前走幾步。
剛靠近巷子,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等劉據走近一看,巷中好似修羅地獄。
長刀捅腹,穿腸肚爛,紅的白的流了一地,細劍砍脖,脖頸被削去一半,腦袋掉在一旁耷拉著,箭矢透眼,血流如注....
放眼望去。
巷中冇有一個囫圇的,慘不忍睹。
一同前來的莊青翟看到這一幕,皺眉不止,抬手掩住鼻尖。
“我到時,刺客都已伏誅,臣讓人辨認過,其中就有早間刺殺大將軍的。”陳霸說話間,扯開腳邊一個屍體的褲腿,大腿上明顯有受傷包紮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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