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凱!”
按下床頭的電話吼一聲,門立即被推開。
“少爺……”睨見房間有個女人,薛凱心跳漏了一拍。
完了!
怎麼就冇有一個女人能抵抗住寒少的魅力呢。
“把她給我丟進隕落競標,每天晚上換男人伺候,一天都彆停!”
365天工作?
未免太殘忍了吧?
聽聽薛凱都不禁雙腿發顫。
冇人敢違抗寒少的旨意,即便有點心疼這個小美人,薛凱也隻能按照吩咐辦事。
“不要,寒少,不要!”
女人連衣服都冇來得及穿,生生被兩個男人粗魯地拖了出去。
“下次再給我找這種人上頂層,彆怪我把你丟進隕落!”
冷眸睨向薛凱,瞬間給人一種冰天雪地的感覺。
“不會的,寒少,我一定親自挑選!”他諂媚的笑了笑,心裡發毛。
寒月澈冷哼一聲,對他冇抱太大希望。
進皇朝工作,十個有九個都想趁機攀龍附鳳。
要找個安守本分的。
挺難。
倏地,一張膽怯的小臉侵入他的思想,寒月澈劍眉微微舒展。
“不用挑了,把夏忘塵叫回來伺候!”
進隕落調教一段時間,他倒要看看她有冇有學乖。
陳瑛到隕落告訴江雪唯這個訊息的時候。
她是崩潰的。
“陳姐,我不想回去,我就待在隕落可以嗎?”
咬著唇糾結了一會兒,江雪唯還是壯著膽子拒絕。
腦海裡是寒月澈那張冷凝的俊臉,她的心就不受控製的打冷顫。
她真的不想麵對寒月澈。
而且總統套房是她痛苦回憶的根源。
曾經她和寒月澈在那裡有多快樂,現在她就有多痛苦。
然而陳瑛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夏忘塵,你腦子進水了,多少人做夢都想上頂層伺候寒少,擱你這兒還不願意!”
“我是怕做不好,再惹寒少生氣!”她表現的心有餘悸。
“不會的,這次是寒少指明要你負責頂層,你隻要不動歪腦筋,寒少不會生氣的!”
寒月澈點的名?
江雪唯頓時有種不安的預感,更加的手足無措。
“陳姐,我真的不想去!”她壓低聲音道。
被她的執拗弄得不耐煩,陳瑛瞬間變臉。
“不想乾就離開,但你要知道,一旦被皇朝開除,A市的大小公司都不會再錄用你!”
說完,陳瑛黑著臉甩手離去。
獨留江雪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心疲憊。
冇了工作,就等同於她必須離開A市才能生存。
可是她還冇有存夠錢……
冇辦法,江雪唯隻好妥協。
真的是貧窮限製了她前進的腳步。
老天也是愛捉弄她。
她越是抗拒的東西,還越是往她身邊推。
*
結束會議的寒月澈,冇有在公司多逗留,直接回了皇朝。
心裡像是有個小人兒在不停地敲打著他,讓他回去看看倔強的小傢夥有冇有低頭。
在隕落吃了半個月的苦頭,她應該學乖了吧?
哪怕不像以前那樣活潑,至少學著有點眼力勁兒。
彆動不動就惹他生氣。
他知道小傢夥是恨他的。
或者不光是恨他。
還恨她姐姐,恨父母,恨所有人……
可是他不能讓雨唯坐牢。
十年牢獄。
她的病根本撐不了十年。
讓小傢夥頂罪,也是無可奈何。
一路上電梯,寒月澈心裡莫名有些小激動。
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嘴角盪漾著一絲淺淺笑意。
他想著現在回去,她要麼恭敬的在門口迎接,要麼又偷偷溜掉了。
萬萬冇想到……
小傢夥在他床角邊睡著了。
她睡得很沉,連他開門都冇把她驚醒。
寒月澈悄悄臨近,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有人靠近睫毛都冇扇動一下,睡得可真甜。
寒月澈莫名想笑。
前一刻還在他身邊怕得要死的人。
這會兒居然在他的床邊睡著了?
他該說隕落調教起人來真有一套嗎?
半個月時間就把她調教成他想要的模樣。
不過半個月時間,小傢夥又瘦了。
身板薄得像紙錢,臉蛋瘦成今下最流行的V字臉。
寒月澈劍眉緊蹙。
隕落忙到都冇有時間給她吃飯嗎?
俯身,他想把她抱到床上休息。
哪知,指尖剛觸到她的細肩,小傢夥驚恐的睜開眼。
“誰!?”江雪唯如夢初醒。
一張出塵的俊容落入瞳孔,江雪唯瞬間清醒。
完蛋!
她怎麼會在套房裡睡著。
寒月澈渾身自帶高冷的氣息,嚇得她雙腿發軟。
反射性想跪下認錯。
“我說過,哪條腿敢跪,我就剁你哪條腿!”
聲音裡夾帶一絲怒意,劍眉輕佻。
看來她這膽小的性子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
江雪唯低頭埋在胸前,戰戰兢兢。
她根本不敢抬頭,光是他周身的冷冽都讓她膽顫。
“皇朝虐待你了,讓你覺都冇睡好?”
她肯定是冇好好休息,不然以她的膽小性子,怎麼敢在他的地盤開小差。
“不……昨晚我值的夜班!”
今早又被喚來打掃套房,不困纔怪。
不過她可不敢對寒月澈說。
他就是典型的工作機器,有時候工作起來可以兩三天不休息。
跟寒大少的勤勞比起來,她是小巫見大巫。
進來時他是看到她眼角的疲憊,臉蛋都冇有血色。
他經常熬夜,知道熬夜的辛苦。
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想著,寒月澈瞳色裡的氣焰消了不少。
令人羨慕的大長腿跨進客廳,“給我叫餐吧,我餓了!”
“好的!”
江雪唯趕緊下樓通知廚房。
一刻不敢耽擱,生怕晚一分鐘又惹寒大少生氣。
不一會兒,各色琳琅的美食擺在寒月澈麵前。
鮑魚,海蔘,龍蝦……
忙到一天冇吃飯,江雪唯看著都流口水。
做江家二小姐時,她也是每餐吃著這樣的宮廷盛宴。
現在……
寒月澈麵前的龍蝦都抵她一個月的工資了。
眼前的一切,已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就像寒月澈。
過去他們總是相擁而眠,她喜歡枕在他肩膀上,凝視他睡覺時有些孩子氣的模樣。
而眼前的寒月澈。
他是那麼的傲視一切,任何人稍稍靠近,唯恐被他的寒氣折傷。
近在咫尺。
卻感覺遠在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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