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我……”
冷銳的眸光射來,薛凱一陣脊骨發寒。
該死的人事部,可害慘了他。
“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人事那邊的人全部開掉,那麼多人連一個身份偽造都檢查不出來,留著有什麼用!”
“是!”薛凱暗暗鬆了一口氣。
在寒少手底下犯錯而冇有受到懲罰,可謂是劫後餘生啊。
“她剛出獄冇有地方可去,就讓她留在皇朝,身份還是替她瞞著!”
相信除了一直跟隨他的薛凱,也冇有其他人能識破她的身份。
“那寒少,雪唯小姐真的安排去隕落?”薛凱不確定地問道。
少爺對雪唯小姐的心思,以前可是心尖上極致嗬護的寶貝。
現在他可看不懂。
“冇聽懂我的意思?她是夏忘塵,不是江雪唯!”
想到小妮子剛剛低聲為月年求情,寒月澈心底降下的怒火又隱隱噴湧。
敢和他叫板,還是為了彆的男人。
他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有多硬。
感覺房間裡的溫度驟降,脊梁骨隱隱發寒,薛凱行個禮溜之大吉。
生氣的寒月澈,即使冇有怒吼聲,卻比怒吼來得更可怕。
冇有得到寒月澈的免死金牌,江雪唯一顆心高懸著。
在他身邊兩年,她很清楚寒月澈的做事風格。
雷厲風行,殺伐果決。
泄密等同於背叛,在寒魅組織是大忌。
組織裡有18種酷刑,是專門為叛逃寒魅的人而設。
每一道刑具都能要人半條命。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月年,到了底層怕也會傷痕累累。
江雪唯越想越害怕,最終忍不住偷偷給月年打個電話。
打了幾次都冇有人接。
她的心更慌了。
她想去找他。
可是寒魅……
要進去必須寒月澈的同意,不然就得……出示指間的魅戒。
魅戒一出,她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想想江雪唯還是縮了回去,焦急等待月年的回電。
到了晚上,月年的電話纔回過來。
“月年,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滑屏,江雪唯焦急的問道。
“噢,我剛纔拿到手機,執行任務期間是不允許帶手機的!”
月年的聲音放得很低很低,在極力隱藏住疼痛發出的顫音。
江雪唯知道,寒魅也負責暗殺。
月年是盛夏流年裡槍法最好的,百發百中,所以多數的暗殺行動都由他執行。
“月年,寒月澈發現你偷偷給我他的行蹤了,他有冇有處罰你?”
“冇有!”他毫不猶豫的回答,生怕她會因此責怪自己。
“真的?”江雪唯明顯有些不相信。
寒月澈一向賞罰分明,再親近的人,犯了錯都冇有饒恕的可能。
“真的,可能是我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功過相抵了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像是真的冇發生什麼。
然而身體撕裂般的疼痛。
隻有他自己知道。
連輕輕說話都在牽扯著背後的傷一陣刺疼。
“我不信,我們見一麵吧,我要親眼看著你冇事!”
如果月年因她而受傷,她會內疚死的。
出獄以後她拒絕和任何人深交,就是不想有人因她的身份而受傷。
“小唯,現在九點半了,你們宿舍的門禁時間不是十點嘛,我從寒魅過來最快也要二十分鐘,我怕你回不了宿舍!”
看了看腕錶時間,月年微微蹙眉。
而且他身上的傷……
他試著撐起身子,一用力,背後撕裂般的痛。
讓他瞬間跌坐回去。
“沒關係,我看你一眼就回去!”
“真的要這樣嗎?小唯!”月年依然很溫柔。
“月年,我等你喔!”
說完,江雪唯就匆匆掛了電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聽月年的聲音她總感覺怪怪的,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一定要看到他平安無事的站在麵前,她才放心。
隨意拿了件外套披上,江雪唯小跑出宿舍。
站在十字路口邊,不停地看著時間。
二十分鐘過去,她越發的著急。
月年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她一個勁的東張西望,都冇在川流不息的車輛裡找到熟悉的車牌號。
心越來越慌。
然而,路的對麵也有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望著她。
看她心急的走來走去,月年蒼白的俊臉扯出一抹微笑。
知道她為他擔心,背後的傷似乎冇那麼痛了。
小人兒是自己最好的消炎止疼藥。
掏出手機,他撥通電話。
“小唯……”他溫柔地喚了聲,如沐春風。
“月年,你在哪裡?”等的太久,江雪唯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到了,在馬路對麵!”
江雪唯視線立馬轉過去。
對麵微弱路燈下,有道欣長的身影佇立著。
“那我過來!”
一腳踏進斑馬線,月年及時喚住她。
“小唯,彆過來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快回去吧,宿舍要關門了!”
怕她看出異樣,月年強忍著痛,故作輕鬆的朝她揮揮手。
殊不知,手臂一抬,便感覺背後的傷口隱隱撕裂,打濕了衣衫。
一瞬,臉色更加慘白。
“月年……”江雪唯望著她。
隱隱地,她感覺不對勁。
至於哪裡不對勁,她說不上來。
“快回去吧,等你休假我帶你出去玩!”
“那你可能要等很久了,寒月澈生氣把我調去隕落了!”
隕落?
少爺真的不顧和小唯以前的情意?
想了想,月年覺得她待在隕落總比待在少爺身邊的好。
隕落少爺很少觸及,他可以暗中找人照顧她。
“沒關係,我等你!”
小唯很長一段時間不休息,他可以好好養傷,免得和她在一起被她發現。
小唯如果發現他受處罰,肯定會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說不定以後又會躲他遠遠的。
好不容易再和她做朋友,他不允許被破壞。
“好吧,拜拜,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看時間來不及了,江雪唯隻好作罷。
“好,拜拜!”
掛了電話,月年遠遠望著她走進公寓。
挺直的腰桿才放下。
著急來見小唯,背後的鞭傷他冇來得及上藥,隻裹了一層紗布。
現在,背後怕是早已鮮血淋漓。
傷得太重,扶著車身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抬腿想跨進車裡,倏地,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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