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手上端著一盆水,旁邊還搭著一塊毛巾。
看見了三人之後,這箇中年男人眼神驟變,先是露出了猝不及防的驚慌,但很快又被強行壓製了下去。
“你們是誰,進我家乾什麼?”
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淡,似乎對三人懷揣著敵意。
寧秋水開口道:
“我們是來找糜蘭的。”
糜蘭,就是昨天中午食堂裡打飯的那個大媽的名字。
中年男人神色冰冷。
“你們找錯了,這裡冇有叫做糜蘭的人。”
說完,他就想要將眾人趕出去。
就在寧秋水考慮要不要硬闖的時候,一旁的白瀟瀟卻突然開口了:
“你最好不要攔我們。”
“實話告訴你,想見糜蘭的不是我們,而是一個……你們惹不起的傢夥。”
中年人聞言動作微微一滯。
白瀟瀟搖曳著步伐,不快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低聲對著他說了一個名字。
聽到那個名字,中年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後退了兩步,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
“你不信?”
白瀟瀟似笑非笑。
“要我們拿出那個東西嗎?”
“就在他的懷裡喲!”
這幽幽的聲音,宛如從寒冬吹來的冷風,讓中年男人激靈了一下,他急忙搖頭。
“不……不用了。”
“糜蘭是我的妻子,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我不是很想她見外人。”
白瀟瀟溫婉一笑:
“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也不是來找她報仇的,隻是有些事情想跟她確認一下,問完我們就走。”
中年男人立刻倒掉了盆子裡的水,將盆子放到一個石台上,然後帶著眾人進入了房間。
房間裡看上去要比外麵還要破舊一些,像是很長時間冇有打整過了,不少傢俱能看出厚重的歲月痕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座房子是幾十年前修建的,並且中間一直冇有更新過什麼。
而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女人就躺在床上,渾身包裹在被子裡,嘴唇發白。
她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一樣。
白瀟瀟走上前,伸出手在中年女人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發燒了。
而且是高燒,估計有39度多一點。
似乎是三人的動靜有些大,將糜蘭吵醒了。
她一睜眼,便發出了驚叫:
“你們……你們是什麼時候來我家裡的?!”
寧秋水對著劉承峰示意,讓他關上房門。
隨著房門吱呀一聲被關上,房間裡頓時變陰暗了下來。
啪!
他拉了吊燈。
這昏黃的光打在人的身上,莫名為眾人的身影增添了幾分詭異。
“我有問題想要問你,問完我們就走。”
似乎是還記得寧秋水這張臉,糜蘭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冇有先前那麼驚慌。
然而,隨著寧秋水下一句話問出,糜蘭藏在被子裡的身體卻猛地繃緊了!
“為什麼要將一座凶宅打掃給我們這些外來者居住?”
糜蘭支支吾吾,臉色慘白:
“什,什麼凶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寧秋水看著糜蘭的眼睛,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們臨時打掃出的那座大樓,應該就是煙雨廟的遺址吧?”
糜蘭聞言,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一旁的中年男人見狀不太對勁,剛想上前阻止,卻見寧秋水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到他的麵前。
看清這個東西之後,中年男人大叫一聲,捂著頭跪在地麵上,瑟瑟發抖!
他好似跟中了邪一樣,嘴裡不停地唸叨著:
“不關我們的事……不是我們做的……不要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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