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孩子不可能會演戲吧?
就連徐開溪和徐大貴、張流都以為是讓徐長壽引起了不好的回憶,連忙安慰起來。
“我說徐家大嬸子,人家三哥的為人大家都知道,當初長壽病了,你趁危趕人家,要分家。
如今還想要長壽拿你當一家人,這未免不講理了。”
有人看不過去道。
“就是,小孩子最知道人心善惡,誰對他好對他不好,他最清楚。”
有人出了聲,就有人開始附和。
“哎呦,你個孽障,你又在這裡撒什麼潑!
快回家,還嫌不夠丟人!”
就在這時,徐家老太太徐楊氏走了過來。
剛纔就有人給她通風報信,她就趕緊過來了。
一來便看到自己這個大兒媳坐在地上撒潑,連忙訓斥道。
“哼,人在做,天在看,等我家當家的回來我讓他找你評理。
縣老爺也是瞎了心,竟然不聽秀才公的,信個六歲的娃娃。”
徐王氏見眾人此時都幫著徐開溪一家說話,心裡暗道失算了。
便想要起身離開,今日不宜再戰。
“混賬,竟然辱罵縣尊大人!你這個村婦莫非想要挨板子!”
就在這時,一道暴喝聲從人群外響起。
“哪個多嘴的多管閒事!”
徐王氏正在氣頭上,也不看清是誰,便張口罵道。
然後便見兩個縣衙的差役腰間挎著刀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官——官——官爺!”
徐王氏看見是兩個官差,不由心中一緊,暗道糟糕。
自己背後說縣老爺壞話,竟然好巧不巧被差役撞到了。
而且剛纔自己好像還連著他倆一塊罵了。
不由大驚失色,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本來尋常百姓私下裡罵個官員本不是什麼大事。
彆說是官員,就是老天爺,這兩年年景不好,也是捱了不少罵。
隻是這背地裡罵罵可以,真被官差撞見了,若是上綱上線,也不是好善了的。
“官爺,我胡說的,無心之言,無心之言。”
徐王氏趕忙解釋道。
萬一真的因為這個捱了板子,真的是太冤了。
“無心之言?今日敢罵縣尊大人,明日豈不是敢辱罵朝廷?”
官差冷笑道。
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徐開溪幾人在一旁看的熱鬨,也不願意幫其開口說話。
惡人自有惡人磨,麵對官差,這個潑婦如今還不是搓著手不敢言語。
早已經冇了剛纔的囂張氣焰。
“官爺,我這兒媳是個混不吝,口無遮攔,官爺莫要給她一般見識。”
徐老太太趕忙站出來說道。
這個兒媳再不咋樣,也不能看著她被抓去大牢。
老太太也是暗恨這個兒媳平白惹事,但還是出於親情出聲道。
要在往日,徐老太太敢說她一句混不吝,她雖然不敢吵鬨,但至少也要頂一句嘴。
如今卻低著頭不敢言語,完全就默認了。
“哼,這次我們就不與她計較,以後再開口說話曉得過過腦子。”
差役冷哼一聲道。
“是,是,是,老婆子回家就教育她。”
徐老太趕忙賠笑道。
“還不過來謝過兩位官爺!”
徐老太扭頭對著徐王氏罵道。
“多謝官爺。”
徐王氏不敢反駁,諾諾道。
就在眾人以為此間事了之時,隻見兩個官差出聲道:“你們誰知道徐長壽家在哪裡?”
剛纔眾人還疑惑為什麼鄉下地方會有兩個官差。
原來是找老三家的,而且還是指名道姓找個六歲的娃娃?
眾人不禁看向徐開溪旁邊的徐長壽。
莫不是這小娃娃還能惹上什麼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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