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溪譏諷道。
既然眼前這個女人絲毫不念親情,他也不想給她留什麼臉麵。
張流在旁邊看的是直呼痛快。
他知道自己這個姐夫平日裡是個憨厚老實人,但真要犯了脾氣,嘴上是專挑人心窩子紮刀子的主。
徐王氏是出了名的偏向孃家,特彆是對自己那個秀才哥哥引以為傲。
徐開溪一開口就是絕殺。
就是要把她最驕傲的地方給扔到地上。
“你說什麼!”
徐王氏自然知道王承望是誰。
自己那個哥哥怎麼會被縣老爺訓斥?
“你那個哥哥,今日給縣老爺出主意,想博一個前程。
隻是最後卻出了個餿主意,縣老爺當著眾人的麵訓斥了他,不信你可以等二十日後村子裡的人回來一問便知。”
徐開溪笑嗬嗬道。
隻是那笑容在徐王氏看來甚是可惡。
“不可能,不可能!”
徐王氏聽到關於王秀纔不好的訊息,已經亂了分寸。
“哪裡有什麼不可能,最後就是我家長壽幫縣老爺解決了問題,你家秀才公還不如我家長壽厲害哩。
對了,俺也是沾了長壽的光,跟著一塊免了徭役。”
張流在一旁譏諷道。
他和徐王氏也認識。
之前他給長壽送山珍,就恰巧遇到過徐王氏去姐夫家裡鬨事。
當時他還幫著懟了回去。
對這個女人也是一點都不喜。
見兩人說得有鼻子有眼,徐王氏此刻已經信了七七八八,不由心煩意亂。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竟然免了你這個外姓舅舅的徭役,也不免你親大伯的。
都來看啊,這個把老徐家掏空的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了!
都來看啊!老徐家辛辛苦苦給他治病,結果他翻臉不認人啊!”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徐王氏一腚坐在了田坎上,雙手拍打著地麵,開始撒潑起來。
此刻全然忘記了自己是書香門第。
一時之間,不遠處的田地裡正在勞作的同村的人紛紛側目,對著這邊指指點點起來。
甚至有好事者正在拿著鋤頭向著這邊圍攏來,想要靠近點看熱鬨。
“大嫂,彆再鬨了。”
徐開江看不下去,開口勸道。
“長嫂為母,你還有冇有規矩了,說誰鬨呢!
他們老徐家欺負人了,欺負我男人不在家。
我王秀華嫁到你們徐家,給你們開枝散葉,這個時候要卸磨殺驢了!”
徐王氏不依不饒,哭喊的更大聲了。
……
哭喊聲更是吸引了更多的人向著這邊圍攏過來。
“我說來順娘,快起來,彆坐地上。”
有好心的大娘想要上前攙扶起她但被她一把推開。
“都來看,老徐家出了個小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得了縣老爺的賞可以免徭役,不給他親大伯免,給他舅舅免,你們大家評評還有天理嗎!”
徐王氏邊拍打地麵邊弓著腰哭喊道。
不知何時,腳上的鞋子被蹬掉了一隻,顯得極其狼狽。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整個地頭被她弄得好不熱鬨。
“嗬,你們老大家可從冇把我們當成一家人。
之前為什麼分家,大嫂恐怕不記得了。
當年長壽病的嚴重,躺在我懷裡,是你硬逼著我們分家,還占了我們五畝地。”
徐開溪譏諷道。
“爹,我怕,大娘不會再趕我們走吧。”
徐長壽一把抱住徐開溪的大腿,一臉恐懼道。
這表情拿捏的是非常到位,讓圍觀的人紛紛開始同情徐長壽一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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