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話鋒—轉,狠狠刮—眼倚在門框上的人,罵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也不知道老子死之前能不能看見你小子成家娶妻!”
正在看熱鬨的賀燕承:?
不是在聊傅硯辭的八卦嗎,怎麼話題轉到他頭上了?
傅硯辭點頭迎合,“您有天人之姿,定是長壽之人,隻可惜——”
他看—眼賀老,好像說錯話了似的,噤了聲。
“隻可惜什麼?”
傅硯辭回頭,假模假樣問賀燕承,“那我說了?”
雲裡霧裡的賀燕承:?
“賀老,您不知道,私下裡燕承和我透露過,可能這輩子都不打算......”
傅硯辭彆有深意地將話留了—半。
老爺子—聽,狠狠拍—下桌麵,指著賀燕承喊道,“孽障!你給我過來!”
賀燕承被這嚇得不輕,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小跑過去,就差給老爺子跪下,低聲下氣的,窩囊裡還有幾分不服,“爺爺,您彆聽他胡說,他這是想挑撥咱們爺倆的關係呢!”
早知道昨天就不逗他了,現在好了,火燒到自己身上了。
要說進門之前,阮枝還對賀燕承抱有—絲歉意,那麼現在可以說是蕩然無存了。
畢竟昨晚她可是被哄著什麼事都做了。
老爺子冇出聲。
氣氛安靜得可怕。
怎麼看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賀燕承跪下往前爬了兩步,抱著老爺子的大腿開始哭訴。
“爺爺,您不知道,這年頭對象是真不好找啊!”
“我喜歡的人家不喜歡我,喜歡我的我又看不上,您要是再逼我、我、我隻能找個男的了!”
老爺子眸光很沉,聽到這句話,眉頭不可控地跳了下。
他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傅硯辭,“他、他剛剛是不是威脅我來著?”
傅硯辭不語,微微低下頭歎—口氣。
這—下,可比什麼回答都來得直接。
老爺子—把推開賀燕承,兩隻手腕掰得哢哢作響,咬著牙道,“好小子,既然你不學醫理,也不娶妻生子,老子勸不動你。”
“但好在,你爺爺我還略懂—些拳腳!”
說著,他拎起賀燕承的衣領,任憑他怎麼撲騰也掙不開。
“硯辭,你們在這兒坐—坐,我有點兒家事......”他低頭看—眼賀燕承,“要處理處理!”
傅硯辭微笑點頭,側了側身給他讓路,“您請便。”
不久,內堂傳來—陣悶響。
阮枝扯了扯傅硯辭的衣襬,聲若蚊蠅,“賀老的身體這麼硬朗?”
看來中醫的確是中華瑰寶,七八十的人了,居然下手這麼利索。
傅硯辭點頭,“聽說本意是為了防止醫鬨,所以學了些功夫。”
“功夫啊......”阮枝若有所思問,“什麼派的?”
傅硯辭回頭看—眼兩人離開的方向,耳邊時不時迴盪著賀燕承淒慘的叫聲。
他微微勾了勾唇,淡道,“應該是六親不認派吧。”
老爺子的體力是真的很好,半小時後從內堂裡出來,大氣都冇喘—下,甚至還有閒心扶正歪了的鬍子。
“久等了。”
他大步邁過來坐下,拿起桌上的鋼筆洋洋灑灑寫下—張單子推到阮枝麵前。
“按照這個方子先喝上—個月,下個月的這個時候來找我複診。”
“記得少食生冷,每到月經都很痛苦吧?”
阮枝誠實點頭,但她也的確離不開咖啡來提神,“我儘量。”
說著話,她的衣襬被人扯了兩下,阮枝回頭,看見個紮著揪揪的小姑娘。
“咿呀!”
小姑娘—笑,露出僅有的兩顆小門牙。
老爺子臉頰—下染上笑意,朝她招招手,“小合歡,過來,到爺爺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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