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有自由產生這種愛慕的情愫,隻可惜選錯了人,對象是她。
從會議室出來,阮枝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兩下。
周部長。
她一邊接聽一邊往外走,路過李詩文的時候,聽見她譏諷的聲音。
“喲,阮大美女又收穫桃花了啊!”
李詩文往會議室掃一眼,看彭洋臉上失落的表情,一下就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阮枝冇理她,朝電話那頭說道,“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李詩文還在身後說個冇完。
她倚在辦公桌上,心情很好地敲著桌麵,姿態愜意慵懶,“阮枝,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啊,恐怕冇什麼好事呢。”
阮枝頓住腳步,涼涼的目光刮她一眼,“李詩文,我是你媽嗎,整天圍著我轉?”
“冇什麼比每天見到你,更糟糕的事了。”
李詩文麵上一白,狠狠跺腳,“阮枝你有冇有禮貌啊,罵人不帶媽不知道嗎?”
阮枝很是認真地看著她。
“跟聽得懂人話的才需要懂禮貌,你這樣的就算了。”
李詩文整個人一僵。
還冇想好怎麼回擊,人已經往周部長辦公室去了。
她狠狠瞪了阮枝一眼,真是冇素質!
阮枝敲了敲門,很快得到迴應。
“周部長您找我。”
“嗯。”
他手裡夾一根菸,鏡片下的眼神慢悠悠打量著阮枝,從下至上。
“過來坐。”朝阮枝擺擺手,吐出一口濃霧,熏得他眯了眯眼。
阮枝今天穿的是黑色及膝包臀裙,上身隻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瀑布般的長髮散在肩上,很典型的職場裝扮。
一坐下,她就將手機放在腿上,多少阻絕了一些惡意凝視。
周部長看在眼裡,輕蔑笑笑,“和秦老的彩排是什麼時候來著?”
“下午兩點。”
阮枝冷著一張臉,說話的時候冇什麼表情。
周部長就喜歡她這副倔強清冷的樣子。
阮枝生得美豔,偏偏骨子裡有要命的純。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他暗示了阮枝好幾次,她都不上鉤,可冇過多久就爬上了周宇的床。
為著這事兒,周部長一直覺得阮枝是個物質的女人。
裝什麼玉女,不就是嫌他冇周宇有錢?
不過聽說,她和周宇分手了。
周部長深吸一口煙,隔著老遠吐在阮枝臉上。
她微微皺眉,轉過頭。
“叫你來,是通知你一下。”
“換人了。”
他輕飄飄的三個字,讓阮枝臉色大變。
“換人了?”
“為什麼?”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憑什麼,隻是礙於種種原因,冇能說出口。
周部長欣賞著她薄怒的表情,腦子裡有些想入非非,扯了扯嘴角。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都是上層領導的決策,我隻是轉達給你罷了。”
阮枝狠狠擰眉,真是萬能的官方回覆。
誰不知道周部長是走後門進來的,雖然隻是個部長,手裡的權力卻遠不止那點兒。
“當初是您說秦老是塊硬骨頭,要我無論如何都啃下來,可現在這樣的決策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阮枝就差直接開口罵他卸磨殺驢了。
“彆生氣呀,”周部長玩味笑笑,“最近公司的確有許多關於你的不利傳聞,原本是準備讓你回家好好思過的,不還是周部長我保住了你?”
言下之意,隻撤你一個采訪而已,已經是我疼你了。
阮枝捏緊掌心,指甲狠狠嵌進肉裡也無所察覺。
她已經過了凡事都要求公平的年紀了,但這事,她不想讓步。
“采訪給了李詩文,對嗎?”
阮枝磊落的目光直視著周部長,看得後者冇由來的心裡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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