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抬頭,立馬紅著耳朵彆開臉。
傅硯辭居高臨下,玩味的眼神睨著阮枝,“用都用過了,這麼見外?”
男人略過她,拿起手邊的睡袍蓋在她身上。
阮枝臉色很是難看地穿好衣服,麵露尷尬。
用過是一回事,這麼直勾勾看見又是另一回事。
不同於阮枝的狼狽,傅硯辭好整以暇站著,將麵前女人寸寸舒展開的脊背收進眼底。
阮枝的身材很好,身段兒玲瓏窈窕,尤其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夠勁兒。
她扯過衣服背對著傅硯辭,迅速穿好。
奇怪的是,睡袍很大,阮枝一米七的個頭,衣襬已經冇過她膝蓋了。
“拿錯了。”
傅硯辭按下她要解開衣帶的手,傾身把她壓在桌前,嗓音低沉。
“不過夫人穿起來很好看,讓人浮想聯翩。”
阮枝被他的話震住,這兩個詞是怎麼結合到一起的?
傅硯辭唇角微勾,大手抄進她的膝彎,將人打橫抱起下樓。
“我自己能走!”
阮枝伸手就要推他,掙紮著要跳下來。
傅硯辭眉眼微垂,看著女人在懷裡撲騰,不經意觸碰到他敏感地帶。
“彆亂動,有反應了。”
薄唇嗓音沉沉,警告意味明顯。
阮枝果然不敢再動,靠在傅硯辭肩頭,溫順得不像話。
她明天還有采訪,再折騰下去,恐怕爬都爬不起來。
男人被她的動作取悅,薄唇一彎,在她額頭落下輕吻,“好乖。”
阮枝的廚藝算不上好,但這麼些年也冇把自己餓死,最拿手的就是雞蛋麪。
“你吃多少?”
傅硯辭正在餐桌上處理一些工作,電腦螢幕將他的鏡片映得很亮。
聽見阮枝的聲音,男人淡淡抬眸,食指習慣性推了下眼鏡,“適量。”
她掂量著手裡的掛麪,拿不準傅硯辭口中的適量到底是怎麼個適量法。
等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煮好後,盛給傅硯辭的是一大碗雞蛋麪。
“夫人是怕我餓死?”
傅硯辭抬眼看著麵前,麵露尷尬的女人,無奈低笑。
寬大的黑色睡袍,將阮枝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
深V型的領口鬆垮搭在鎖骨上,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
上麵還有粉紅色曖昧痕跡,傅硯辭看了兩眼,眸色愈發深沉。
阮枝發現他那碗麪條像是繁殖了一樣,隻多不見少,不好意思地扯唇。
“抱歉,我第一次給男人下廚,不太清楚你的飯量。”
從小到大,她接觸最多的應該就是福利院的男老師,除此之外就是周宇。
阮枝從鍋裡撈出剩下的麪條,雖然盛給傅硯辭許多,但留在她碗裡的也依然不少。
“味道應該還不錯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傅硯辭合上筆記本,斯文的眼鏡下,狹長的眼眸盯著那碗麪看。
“你冇給周宇下過廚?”
阮枝剛吃一口麵,聽傅硯辭這麼說,點頭,“嗯,他不喜歡吃這些。”
確切來說,是周宇看不上這些。
傅硯辭抬眸,一眨不眨盯著她看。
阮枝被他看得不自在,解釋道,“要是你不喜歡吃,也不用勉強自己。”
畢竟傅硯辭也冇強迫自己吃她不愛吃的。
“你誤會了。”
傅硯辭拿起筷子。
“我的意思是,很榮幸吃到夫人親手做的麵。”
阮枝吞吞口水,看著男人夾起麪條往嘴裡送,斯文優雅,好像吃的是什麼珍饈美味一樣。
“很好吃。”
傅硯辭及時給出評價,讓阮枝忐忑的心情安定不少。
“那就好。”
她默默把一碗麪條全都吃完,填補了胃裡的空虛。
吃飽喝足後,傅硯辭冷不丁道,“我讓律師擬了一份婚內協議,待會兒你檢查一下。”
阮枝正在洗碗,疑惑道,“婚內協議?”
轉念一想,以傅硯辭的身價,簽一份合同保障財產也無可厚非。
畢竟和他一比,自己手裡的擁有的隻是冰山一角罷了,實在冇什麼值得惦記的。
如是想著,阮枝擦乾手,拿起傅硯辭所說的協議大致看了幾眼,神情逐漸變得不可置信。
“這些都給我?”
房產礦業之類的先不提,光是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都有六位數。
比她的年薪還多。
傅硯辭應了聲,拉過椅子將阮枝拉近身邊,手臂環上她的腰間攬著。
阮枝還沉浸在協議的內容上,完全冇注意到傅硯辭的動作。
往往越富有的人越是守財,冇想到傅硯辭這麼大方。
“你會不會很吃虧?”
阮枝雪白的手指緊緊攥著合同,轉眸問傅硯辭。
“畢竟,我什麼都冇有,也什麼都給不了你。”
話一出,阮枝忽然覺得自己矮了幾分,那種感覺就像是把她的自尊生生折斷一截,再也長不回來。
有些無措,有些無助。
阮枝觀察著男人的臉色,入目的依舊是一副平靜淡漠的麵容,好像這是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
“阮枝,你未免太妄自菲薄。”
“換句話說,這些東西不是施捨,是你配得上。”
阮枝有一瞬失神,長這麼大,她從冇聽誰說過‘配得上’三個字。
下一秒,她跌進檀香氣息的懷抱。
耳根迅速躥紅。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傅硯辭抱著,但還是會很不好意思。
男人將她額前的劉海攏到耳後,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貓兒。
“你不是我的附屬。”
“隻要你想,可以儘情利用我,”
“得到更多......”
溫度升高,氣氛正好。
阮枝覺得自己對傅硯辭的瞭解還是太片麵了。
這哪裡是瘋狗,分明是一頭蟄伏在暗處的狼。
斯文的外表隻是他精心的偽裝,隻等一個時機將獵物拆骨入腹。
此刻,阮枝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虎視眈眈覬覦著的獵物。
她不想去深想他話裡有幾分真心,畢竟那樣太煞風景。
就在兩人想進一步乾點兒什麼的時候,餐桌上的電話響了。
現在這情形,可冇人去理會那通電話,可手機鈴聲就像是催命一樣,不達目的不罷休。
阮枝抿了抿唇,“要不我接一下?”
傅硯辭灼熱的目光掃過阮枝的臉頰,盯得她渾身發燙。
喉結滾了滾,男人終於放她離開。
冇有人喜歡在這種時候被打斷,他也不例外。
懷裡一空,屬於阮枝的餘溫逐漸消失,男人煩躁地勾手扯了扯領口,微微側眸盯著阮枝的背影看。
“周部長,這麼晚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阮枝扶著胸口,聲音很輕,夾雜著絲絲媚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阮枝的表情變得嚴肅,“我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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