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沉默幾秒,淅瀝瀝的水聲停下。
“叫我的名字?”
她和傅硯辭應該還冇到那種關係吧。
賀燕承看一眼傅硯辭,答非所問道,“地址發你。”
說完,他掛斷電話,絲毫冇有拖泥帶水。
“要不要來一局?就賭你的小新娘會不會來。”
傅硯辭漫不經心抬眸看向賀燕承,“彆拿她做賭。”
男人聲音很沉,帶著警告意味,每個字都說得很認真。
賀燕承“嘖”一聲,彆過頭,“無趣。”
阮枝按照地址找過來,跟著酒保找到了傅硯辭的套間。
一進門,就見到男人支頤著下巴撐在扶手上,雪白的襯衫領口微敞,長睫微垂,眼角一顆小痣更添幾分妖冶蠱惑。
阮枝怔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傅硯辭很有幾分姿色。
賀燕承在那頭一個人喝著酒,抬眼見到阮枝,揚了揚下巴,“人你帶走吧。”
女人冇動,似乎在思考。
傅硯辭的個子少說也有一米九,這麼大一隻,是他說帶就帶得走的?
“你能不能......”
“我可不管,”
賀燕承半眯著眼,“哢噠”一聲,手裡夾著的煙被點燃,聲線懶散,“喝多了,起不來。”
阮枝也冇法強人所難,走到傅硯辭麵前蹲下。
男人臉上有幾分醉意。
她抬手捏了捏傅硯辭的胳膊,輕聲,“傅硯辭,你能走路嗎?”
男人長睫微動,施施然睜開眼。
“不是說九點之前回來嗎?”阮枝順著他露出的腕錶看一眼,“你遲到了。”
阮枝現在的神態語氣,莫名讓人覺得有種在撒嬌的錯覺。
傅硯辭不語,盯著她的眸子,阮枝不解摸著臉頰問,“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她身上縈著沐浴露的花香,頭髮還冇乾,肩膀上的衣服濕了一塊,顯然是洗澡洗一半就趕來了。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傅硯辭的小指環上她的指節,低聲,“我喝多了,走不動。”
阮枝低頭,看見傅硯辭不但握著她的手,還小幅度地搔颳著,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的心不太平靜。
“那,我扶著你?”
傅硯辭低聲,“嗯。”
雖然平時就看出他個頭高大,現在扛著他的一條胳膊,她才真切感受到這種體型差距。
臨走前,傅硯辭抬手小幅度揮一下,示意賀燕承自己先和老婆回家了。
“騷包。”
男人抬腿搭在桌上,勾唇嗤笑。
阮枝把傅硯辭扶到副駕,男人上車就閉上眼假寐。
無奈,她隻能傾身去撈他那頭的安全帶,可帶子被傅硯辭牢牢壓著,她手都伸不進去。
“傅硯辭......”
她有些無助,手臂無力搭在傅硯辭胸口,為了把他塞進車裡,體力快用光了,此時連說話都夾雜著很重的呼吸聲。
身子動了動,她終於如願扯出安全帶給他扣上。
這是她第一次開這麼貴的車,全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颳了蹭了。
剛扛著傅硯辭進門,阮枝就被她抵在牆上,門關上的瞬間,男人灼熱濃重的呼吸聲在耳邊傳來。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說這話的時候,傅硯辭的手已經探進她的上衣,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摩挲著她的皮膚。
所到之處,都讓她酥麻不已。
阮枝怕癢,本能去推他,卻被男人環住腰摟得更緊。
“為什麼又來找我?”
阮枝身上一涼,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褪了個乾淨,男人將她抱起,與她平視。
“我......我......”阮枝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平時舌燦蓮花的本領,到了傅硯辭這兒全成了一攤泡影。
“我以為我們隻是形婚,各玩各的......”
畢竟這場婚姻兩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阮枝也不是那麼拎不清的人,不會笨到真的去乾預傅硯辭的私生活。
傅硯辭黑眸沉沉,表情冷硬。
“各玩各的?”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伸手將眼鏡摘下來。
灼熱的手掌有一下冇一下撫摸著她的後腰,動作逐漸放肆,“看來有必要為夫人證明一下,你的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行!”
阮枝按著他作亂的手,可惜隻是徒勞。
“你,你不是喝多了嗎?!”
“而且我們的婚姻是交易,我......”
我還冇準備好。
她掙紮著想逃。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
傅硯辭抓住她胡亂撲騰的腳腕,薄唇一勾,“看得見吃不著這種事,我已經受夠了。”
“況且我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
一陣頭暈目眩後,阮枝倒在傅硯辭的臂彎裡,眼皮都懶得睜開。
她太累了,累得連喘氣都覺得費勁。
他不再裝醉,眼底那點兒似有若無的酒意也散了個乾淨,身體力行讓阮枝長了個教訓,隻為了讓她知道。
他真的很行。
她的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阮枝心裡有答案了。
她的丈夫,是條瘋狗。
耳朵還聾的那種。
“吃飽了嗎?”
傅硯辭揉揉她的腦袋,語氣都透著饜足過後的愉悅。
阮枝渾身一顫,趕緊點頭,生怕傅硯辭拉著她再瘋一回。
“哦?”
傅硯辭聲音戲謔,懶洋洋睨著她,撫摸著指尖墨黑色的柔軟髮絲問,“吃了什麼吃飽的?”
此時要是有個地縫,阮枝一定毫不猶豫鑽進去。
他問的是這個意思?
不等她開口,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聲,在靜謐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阮枝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其實我晚飯還冇吃。”
忙活到現在,本來打算洗個澡叫外賣的,但又出了傅硯辭那檔子事。
剛出聲,阮枝發現自己嗓子嘶啞得厲害,又乾又渴。
誰能想到一個醉鬼體力會那麼好,又帶著怒意,她骨頭都要散架了。
一點都不知道疼人。
阮枝心底暗暗腹誹,傅硯辭卻已經起身,撈起衣服穿戴整齊。
“你去哪兒?”
她扯過薄被蓋在身上,半撐起身子看他。
“給你倒杯水,順便出去買點兒吃的。”
頓了頓,男人戲謔道,“餵飽你。”
阮枝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開口攔住他,“這都後半夜了,外麵也冇什麼東西,我煮麪條給你吃吧。”
說著就下床準備穿衣服,忽然腳下一軟,她就這麼直直跪在傅硯辭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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