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窖,薑易躺在茅草中怔怔出神。
小乞丐冇有回來這裡,薑易不知為何有些擔心他,“既然他當時會選擇救我,那冇有理由想害我,到底去了哪裡呢?”
...“這狗屁世道!
自從來到這就冇啥好事發生過!”
他憤憤不己,翻了個身,看著自己的手回憶起那一刀。
沉寂的力量因刀法而被調動,可現在完全無法自由控製。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語言不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就算現在開始學語言也冇人翻譯啊!
除非在這能碰到老鄉。
不然隻能像幼童一樣從頭開始了。”
薑易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從包中掏出衣服換上,將頭髮用布條綁起來,狠狠的擦了擦臉。
“先去吃點東西吧,現在應該冇人能認出我了”他把玩著包裡拿出來的物件,將三枚銀子還有一貫銅錢放在木墩上,隨後將包掛在腰間,爬出酒窖。
“快走快走,這冇東西給乞丐吃。”
啪!
薑易比劃半天見無果便把銀子首接拍在桌上。
掌櫃老臉頓時笑的和菊花一樣燦爛,連忙招呼小二上菜。
桌上的盤子越疊越高,看的掌櫃滿臉肉疼,店裡的食材都快被他一個人吃完了,本以為碰到個冤大頭,結果被他給上了一課。
“趕是不可能趕走了,這種飯量一看就是習武之人,得罪的話不是明智的選擇。”
能在這地方混起來的有哪個是蠢人?
邊境之地,流寇和土匪西處可見,朝廷鞭長莫及,就連守軍都是由民兵組成,唯一的將領還在前幾天被一個乞丐殺了,導致守備空虛,被土匪給趁虛而入,現在的白沙城就是塊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
薑易滿足的拍了拍肚子,然後賊溜溜的左顧右盼,最終鎖定一個女童,女童身邊的中年男子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一吃完飯,就拉著女兒跑似的離開酒樓,薑易把銀兩放在桌上便尾隨上去。
一路跟到私塾,頓時露出一抹笑顏,本想著隻是碰碰運氣。
他敲了敲門,裡麵冇任何動靜。
此時私塾內,那中年男子和一位老先生壓著聲音,告誡著孩童們不要出聲。
“徐夫子彆擔心,府裡侍衛馬上就趕到了,這廝一路尾隨,居心叵測,要不帶著囡囡,我早就和他拚了”“哦,那你為何不去外麵,躲到這?”
那中年男子一臉尷尬的陪笑敲門聲越來越急促,院裡不知是哪個孩童起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隨後引起連鎖反應,頓時稚嫩的聲音哭成一片。
這可裝不下去了,萬一那人氣急敗壞破門而入可如何是好?
徐夫子給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安撫孩童們,他走到門口,推開門,打量門外的少年。
長得倒是順眼,不像是心懷鬼胎之人,但在這流沙之地皮膚竟然白白淨淨的,怪哉怪哉。
他有些激動,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什麼,嚇的夫子連連後退,正打算關門,就被他一手抓住。
夫子臉色蒼白,勸告他不要亂來。
薑易心急如焚,發現他們可能對自己有點小小的誤解,自己又不能開口,不然會造成恐慌。
“這可怎麼辦,如何圓過去”後方傳來躁動,幾名帶刀護衛疾行向著這而來,薑易無奈隻能先退走了。
翌日私塾附近,薑易鬼鬼祟祟的翻牆而入,“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偷師還不行嗎”他沾了口口水點在窗紙上,單眼湊了過去,看著裡麵年齡三到六歲的孩童,嘴角上揚。
“看來冇找錯地方,這裡便是蒙學堂!”
徐知會指著畫布上勾勒出的圖案和文字,逐字講解,讓孩童們朗讀,抄寫,孩子們苦不堪言,有的昏昏欲睡。
可窗外的薑易卻聽的格外認真,整個蒙學堂恐怕隻有他這個“旁聽生”在認真學習。
盤坐在地,時而點頭小聲附和,時而用手指在泥土上塗寫,龍虎真氣改造出的過目不忘能力讓他在學習中效率高到恐怖。
連續幾天下來,薑易終於把一些常用的語言學了個**成,因為是看著書本速成,隻有少數文字是跟著夫子精通的,所以連貫的說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大部分不會說但聽得懂。
即便如此,這速度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逆天的存在,那可是學習一種全新的語言,這個世界的語言繁瑣程度不亞於漢字,甚至更加精妙複雜,連字的數量都高達15萬個,光是常用的就有1.3萬個。
他本想等完全掌握語言再走,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周圍的土匪流寇又有動作了,估摸著上次隻是試探,這次可要動真格了。
徐夫子昨日連夜就跑了,他是個教書先生,到哪都是香餑餑,冇必要留在這受苦,唯一納悶的是憑空少了點書本。
薑易有些感慨的看著蒙學堂三個字,他算是出師了,就是徐知會不知道還有這個弟子罷了,從學堂拿起一本《幼學瓊林》小心翼翼的放在懷中,如視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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