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冇有生過孩子,你肚子上的疤是怎麼來的?”
斯宴好整以暇的望向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那是三年前闌尾炎手術留下的,薑阮在心裡解釋。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現在就請專業醫師來鑒定,薑阮,其實你心裡也清楚,闌尾炎手術不可能留下那樣的疤痕。”
“可也不能說明,那是生孩子留下的……”
“唐茹呢?你還能想起她是怎麼死的麼?”
斯宴打斷她的話,他的語氣始終溫潤如三月風。
薑阮卻如墜冰窟。
唐媽媽。
唐媽媽在薑阮二十三歲那年因病逝世,她清楚的記得,是乳腺癌。
斯宴看她一眼,不含一絲煙火味的聲音,薄涼寡淡:“唐茹冇有乳腺病史,怎麼就突然死於乳腺癌了呢?”
本來清晰的記憶,經過這通對話,突然變得模糊不堪。
薑阮身形不穩,神態茫然的模樣證實了猜想。
斯宴不冷不淡的撐著下頜睨她,修長的手指在資料上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白紙黑字上,除了薑阮的個人資料,還有兩個醒目的黑體加粗字跡。
【催眠】
“薑阮,你二十三歲那一整年的記憶,都被人篡改過。”
斯宴做總結,身子微微前傾,聲線低沉的如大提琴:“所以,你的確生過孩子,隻是你不記得了。”
薑阮頭疼欲裂,她猛掐一把掌心,強撐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晚我們明明做了措施……”
“如果安全套是壞的呢?”
斯宴將她唯一的一抹希望掐滅,薑阮麵如死灰。
所以,她真的生過孩子?
還被人篡改了一年的記憶?
“薑阮,我們談個合作。”
薑阮有氣無力的回望過去,對上一雙幽深叵測的眸子,她微怔,竟生出一絲這雙眼睛她見過千萬次的錯覺。
“和我結婚,我幫你找回你的記憶,你幫我找到那個孩子。”
至此,薑阮還是不敢相信,她真的有過一個孩子。
可斯宴拿出的鐵證如山,逼的她不得不相信。
“不用急著回答我,我給你時間考慮。”
“謝謝。”
薑阮心不在焉的道了謝,魂不守舍的離開【湄水間】。
折騰了很久,已經淩晨,路上冇什麼車輛,她在路邊站了許久,也冇攔到出租車。
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路走回家。
破舊的待拆樓內,樓道的感應燈早已經壞掉。
薑阮摸索著開門,卻在開門的一瞬間,飄進幾張紙進屋。
開了燈,纔看清是催繳水費電費的單子。
薑阮彎腰撿起催費單,將不知什麼時候關機的手機插上電源。
剛一開機,便接二連三的進來簡訊。
全部是未接來電提示。
還冇看清人名,一通電話打進來,薑阮眯眼看著來電顯示,發自內心的抗拒。
遲疑了十幾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薑阮,你可真行,前腳套了我五千萬,後腳又找上斯家,耍我很好玩是嗎?不提醒提醒你,看來你就要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電話裡傳來薑儒氣急敗壞的聲音,薑阮麻木的開了擴音,邊聽著他的辱罵,邊疊衣服。
“薑阮?你有冇有在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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