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來了興致,拉著冬霜到小花園坐下,“你給我講講你們還有大少爺的故事?”
冬霜說自己原本是富商的女兒,後來富商受牽連入獄她和蘇玉澤流落街頭,二人被賣去青樓,再後來就遇到了李淵容。
“你是說大少爺喜歡你哥哥,所以花錢把你們倆贖了出來?”
“哥哥在大少爺外出闖蕩前就認識他了,大少爺想帶他走,但為了我哥哥留了下來,大少爺說日後有了錢一定會來救我們出去。”
冇想到這李淵容也是個情種,可因為太過叛逆,夫人老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卡緊了他的零花,這也導致他不能一開始就帶這兄妹二人走。
冬霜又說,“我原以為大少爺隻是隨口說說,哥哥為了保護我捱了不少打,我為了不接客把自己的相貌掩飾了,老鴇以為我說因病毀容,每日都將最臟最累的活留給我。”
她這話不假,即便是彈起琵琶有仙人之姿,可仔細看那一雙手,卻是不同於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的,幾年後李淵容倒真的回來贖了她們出去,恰逢阮梅嫁進來,便直接將人塞了進來,背地裡使了不少銀子洗白了這二人的罪籍,抹去了原本的身份。
阮梅聽的動情,“大少爺真是有情有義之人。”
方纔想起煙雨樓的事還不曾好好謝過,正好也有些新的事情想要討教,便帶著冬霜上街買禮物準備去會一會李淵容。
李淵容愛喝酒,冬霜提了兩瓶酒和兩盒點心,二人一起去竹林找李淵容,他正在收拾行李,見人來了就停下了。
“我正準備收拾完去找你們呢,你們倒先來了。”
蘇玉澤不在,去街上買上路的吃食去了,冬霜將點心和酒放在桌上,李淵容看到後忍不住笑了,“這可巧了,都是我們想吃的,你來有什麼事嗎?”
“煙雨樓的事我還冇好好謝你,正好也有些新的事兒想請教你。”
“你是自己能乾,不過我們晚上就要啟程,還得回一趟李府拜彆,你既然來了李銳那兒我就不去了,你替我轉告吧,請教的事今天恐怕冇時間了,你先說說看,等我落了腳寫信回給你。”
阮梅看他一樣一樣的收拾著東西,卻不知道他要去哪,“大哥是要去哪?”
“南邊的生意有點事情要處理,正好也帶上玉澤去散散心,順利的話可能就定居在揚州了,”李淵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恐怕趕不上侄兒出生了,你多保重。”
“這不要緊,不知道冬霜,你們怎麼打算的?”
冬霜聞言也抬頭,小聲道,“臨彆前我想再看看哥哥。”
阮梅道,“我是想說是不是把冬霜也帶上比較好,你們去了揚州她和她兄長就很少能見麵了。”
“冬霜你是怎麼想的,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冬霜搖搖頭,“我要留在這裡,如今我的身份已經洗白,在煙雨樓也有事可做,不能什麼都依靠著哥哥了,大少爺你們保重。”
上次衙門一事之後,大家都認為她是煙雨樓真正的老闆,年輕漂亮,會彈琵琶,還會做生意,還有不少達官貴人想娶她進門,都被阮梅找理由拒絕了,她提議叫冬霜去揚州也是有讓她避一避風頭的,這些人中還冇有身份特彆顯貴的,否則就算是要拒絕也要費不少心血。
蘇玉澤回來之後,兄妹倆很是依依不捨地說了些道彆的話,阮梅才帶著有些落寞的冬霜回到了梅園,這幾日給下人們放假,春桃秋萍也回了家中探親,李銳外出還冇回來,園子裡隻剩下她跟采薇,攬月和冬霜,還有采薇身邊的貼身女使小荷,梅園不大,卻也冷清清的,竹笙居倒還點著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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