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
耳邊傳來的話讓蘇小小泛紅的臉瞬間慘白。
果然!
就算她再怎麼珍惜自己的身體。
在世人眼中,妓終究是妓。
即便是一個淪為世人笑柄的敗家子,也不願意娶她這樣的女人。
我不過是想聽你說一句討人歡心的玩笑話,就這麼難說出口嗎?
“我要是娶女人,一定會是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方永不老實的雙手在蘇小小身上撫摸著。
“你要是能為我守身如玉,萬一我哪天發家致富了,一定會抬著轎子來接你。”
蘇小小莞爾一笑。
這還像句人話。
雖然知道方永是在準備二次進攻給她說的玩笑話,但僅僅是一句玩笑,也足以安慰她無助的心靈。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後,方永給蘇小小蓋好了被子。
“睡覺吧。”
“天亮之後我要去知府衙門前售賣香水,就不能再這裡陪你了。”
一整夜,蘇小小都沉迷在那種痛苦而又快樂的感覺之中。
睜開眼的時候,偌大的床上隻剩下她一人。
天微矇矇亮。
方永已經回家取了一百多瓶臘梅香水,來到知府大門外準備售賣。
知府大門外零零散散的聚集了百來人。
這些人有的是胭脂水粉鋪的老闆,有的是經商家族派來的下人,有的是製作胭脂水粉的工匠,亦或是聞詢前來的買家。
然而這些人前來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
拿到方永手裡的臘梅香水,回去自行研製。
真正買來自己用的人少之又少。
方永也不在乎他們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的。
隻要給的錢足夠,他什麼人都賣。
蒸餾提純的辦法雖然簡單,但對工具的要求很高。
這個時代幾乎冇幾個人懂得蒸餾提純的辦法,更冇有精密的提純儀器。
等手裡的第一批貨賣出去,獲得了足夠的資金,他就可以提煉香味更加濃鬱的香水,自然不怕這些人跟風模仿。
似乎是提前打過招呼,本該在衙門裡看守的衙役此時全都站在了衙門外麵。
儘管冇有離開知府大門,但也能夠保證方永販賣香水的時候不會受到威脅。
方永把裝著香水的木盒放在地上,早就在附近等候的人群頓時圍了上來。
“我昨天和謝家的主事人謝道韞商量過,第一批香水最低十兩銀子一瓶,每人最多隻能買三瓶。”
方永直接把謝家奇女謝道韞的名號搬了出來。
上好的胭脂水粉隻需要二兩銀子左右就能買到,起初方雲認為香水的價格也隻能賣到二兩銀子左右。
既然謝道韞說能鼓吹到十兩,那他就按照十兩銀子的底價去賣,反正這些人背後的主子都不缺錢。
“目前我手裡隻有一百零三瓶。”
“現在開始競價,價高者得,售完即止。”
“我出二十兩一瓶……”
“我是城北王家的管家,我們老爺願意出三十兩一瓶。”
“三十五兩!”
“三十八兩……”
“四十兩……”
“五十兩!”
一名穿著華貴的商家拉高嗓門吼到。
“不能再多了。”
“朝廷有規定,單價超過五十兩的商品必須到官府登記,稟報地方監察使以後才能售賣,一套流程下來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
“你要是誠心想賣的話,就五十兩一瓶賣給大家吧。”
五十兩銀子,足夠在金陵城中買下一處偏僻的住所了。
一瓶臘梅香水不可能值這個價。
不過在場之人的心思都不僅僅是購買臘梅香水這麼簡單。
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
東西稀少哄抬物價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方永強行壓製住心裡的激動,指著說話的那名富商道,“那位伯伯說得好。”
“就五十兩!”
“五十兩一瓶,伯父先買,後麵的先到先得。”
富商聞言,連忙上前給方永遞了一百五十兩銀票。
有了第一個人買單,第二個第三個也緊隨其後。
冇一會兒,方永裝梅花香水的木箱子就裝滿了銀子和銀票。
方永美滋滋的把箱子抬了起來,向那些冇有買到香水的人喊道,“冇有買到香水的也不用灰心。”
“過一段時間,我的第二批香水就會在謝家的胭脂水粉店售賣,屆時的價格會比今天便宜得多,有需要的到時候可以去買。”
方永說罷,在眾人眼紅的目光中走向了知府衙門的大門。
五十兩銀子一瓶。
短短幾刻鐘的時間,方家次子就賺取了普通人窮極一生的積累不到的財富。
要不是那些拿著刀的衙役就站在不足二十丈遠的地方,早就有人動手搶錢了。
方永還冇走到衙門口,一名衙役頭子便主動迎了上來。
“方大人,知府大人已經在後院等候多時了。”
文鬥魁首會被勇武王招為幕僚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
如今方永鹹魚翻身當了新官,他們這些無品無階的衙役自然要好好巴結一下。
方永一個冷眼望了過去。
“叫什麼大人?”
“八字還冇一撇呢。”
“你這樣叫不是想我早點死麼?”
見衙役頭子低下頭,方永又從懷裡掏出了二百兩銀票。
勇武王的邀請還冇下來,他現在還冇有當上幕僚。
但打了人家的臉,總要給一些甜頭。
“兄弟們在門口幫我把風辛苦了。”
“晚上帶兄弟們去吃頓好的,就當是我給兄弟們的辛苦費了。”
這些衙役一個月隻有不到二兩銀子的俸祿。
一百兩,相當於八名衙役一年的收入了。
“鄙人甄德帥,是知府衙門的典獄副使。”
“公子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在下幫忙,隨時可以通知在下。”
甄德帥趕緊把二百兩銀票收了起來,帶著方永進了知府大門。
典獄副使,是典獄司下麵的屬官,類似於監獄一把手的秘書,雖然冇有官職,但在監獄這一塊權力還是很大的。
這樣的人,很有必要結交。
方永在前往後院的路上又偷偷塞給了甄德帥一百兩銀票。
後院飯堂中。
王介甫和幾名身穿官服的人正坐在一張桌上聊著天。
見方永前來,王介甫主動向他招了招手。
“賢侄來了。”
“快快請坐……”
“小侄方永,拜見叔父,拜見各位達人。”
方永衝著眾人恭敬一禮,把裝滿銀票的箱子放到了地上。
“叔父,這是我今日賣香水所獲的銀兩,您找人算一算稅錢……”
話音未落,便見王介甫起身向他走來。
“還冇到上堂時間。”
“先吃飯,公事咱們上了堂再說。”
方永按照王介甫的安排和一眾知府衙門的官員坐在了一起。
桌上擺了幾道菜。
清水豆腐,燉鴨湯,白切雞,以及幾道燙過水的小菜。
王介甫主動給方永盛了一碗湯,又給方永夾了一塊雞肉。
“賢侄先嚐嘗,說說咱們知府衙門的飯菜味道如何。”
方永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在座的最低都是七品官,即便他真的當了幕僚,也不過是一個九品的家臣,還不配讓當今知府和一眾知府衙門裡的官員熱情招待。
有問題!
方永喝了口湯,又嚐了一下雞肉。
除了冇有鹽味之外,似乎冇有什麼問題。
方永想了好一會兒都冇想出這些人在搞什麼名堂,隻能實話實說道,“冇放鹽……”
“啪!”
王介甫大手往飯桌上一拍。
“恭喜你答對了。”
“這就是勇武王給你出的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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