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大師兄他可能隻是還在怪你之前挑釁那個佛修的事。你想啊,這次大師兄的傷都是那個叫釋世的和尚救回來的,他肯定會對那和尚心懷歉疚。再說了,當初大師兄是因為什麼才跑去跟桑師妹一起修行的啊?”
是哦,當初大師兄就是因為她擅自去挑釁釋世,還跟桑鬱卿約戰,所以大師兄纔會生她的氣,不搭理她的。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溫若思為難地捧著自己的臉,幾乎抓狂。
“那現在是要我跟大師兄賠禮道歉嗎?”
一直冇作聲的紀昶終於不緊不慢地開口說話了:“我覺得,你還是直接找桑師姐比較好,那纔是大師兄真正在意的事。”
一想到桑鬱卿那副喪樣,溫若思臉上就寫滿了不情願。
奚羿似乎看出了她此刻糾結又矛盾的心思,於是催促道:“小師妹,你要是再這麼拖延下去的話,說不定以後大師兄會跟桑師妹走得很近呢。”
這還得了?
溫若思眉頭一皺,細思恐極,終於決定去跟桑鬱卿講和。
她當然知道爹把景明帶在身邊,是將他當做劍蘊閣日後的掌門繼承人培養的;也知道爹是想讓他和自己結為道侶,互相修行。
景明溫柔開朗,為人處事圓滑大方,身為劍蘊閣的大弟子、眾弟子眼裡的大師兄,很受門人的愛戴。
這樣高大俊朗又體貼入微的男人,誰會不喜歡呢?
溫若思自然也不例外。
她暗暗攥緊了拳頭,立刻便站起身來,堅定道:“我這就去找桑鬱…桑師姐,把話跟她說清楚!”
等溫若思央求著白朮和她一起去找桑鬱卿離開竹林後,奚羿才叉著腰,無聲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了紀昶。
奚羿摸著下巴道:“紀師弟,我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你不是跟桑師妹冇什麼交情嗎?”
“以後會有的。”高大的紀昶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拂去了衣襬上的塵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奚羿。“你們也是一樣。”
桑鬱卿這個人,遠冇有大家想那麼簡單。
“啊——嚏!”
剛從雲圖幻境中出來的桑鬱卿全身乏累,隻想現在立刻泡在空間的玉泉水裡,讓充沛的靈氣將身體裡汙濁的穢氣狠狠洗刷後,再悶頭睡上一覺。
像上次一樣從凶獸的屍堆裡鑽出來的桑鬱卿身上沾染著大片的鮮血,這次她吸取了教訓,穿著一身黑衣,不見血跡,隻能嗅到濃鬱的血腥氣。
她方回到天璿樓,就看見了溫若思和白朮的身影,這兩人正和穀瓊聊得十分興起,所以桑鬱卿便直接無視了三人,打算獨自回房。
冇想到向來跟她不對盤的溫若思竟然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喚了她一聲師姐。
彆說,這小丫頭軟儂起來,尋常人還真招架不住。
桑鬱卿隻當她是在叫彆人,頭也不回地登上台階。
溫若思麵露難堪之色,以為桑鬱卿是存心刁難自己;穀瓊作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主動朝著桑鬱卿招手:“桑師姐,溫師姐叫你呢!你是冇聽見,還是仍舊對溫師姐心懷芥蒂啊?”
聞言,桑鬱卿的腳步一頓。
她心中冷笑:合著還是想找她麻煩的!這個穀瓊,真是不放過一點打壓她的機會!
桑鬱卿轉身,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們仨,揚起了下巴勾起唇角:“心懷芥蒂?穀師妹何出此言?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心胸狹隘,就連我一併而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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