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趙政話都冇有說完。
便察覺到兩道極為淩厲的目光驟然對著自己襲來。
特彆是搖光國師,眸光宛如化為實質。
此刻的她宛如變了一個人,更像是淡漠世情,掃視螻蟻的天上人。
恍惚間感覺整個人心臟都被人捏住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窒息感。
最要命的是,渾身上下無法動彈。
這是什麼東西?
簡直超出了趙政的認知。
就算在趙政的前身記憶之中,也多為武道記憶。
隻聽說武道氣血旺盛,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偉力。
這已經超過對於純粹力量上的認知了吧?
趙政心中駭然,忽然,那窒息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了。
剛纔的一切,彷彿從未發生過。
“你有蛇翎?”
女帝神色緊繃,目光之中閃爍不定,語氣更是急促。
“你若是騙我,你會後悔你還活著!”
“你知國師這裡的太監宮女用來做什麼的嗎?養你做藥人,以你之血,飼養血丹,到時候,你求死而不能!”
此刻的她很危險。
趙政臉色煞白,還冇從搖光國師剛纔的壓迫感裡麵緩過來。
連忙道:“千真萬確。”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隻敬獻於陛下。”
女帝和搖光國師對視了一眼,似乎雙方眼神達成了什麼共識。
趙政卻察覺自己的手臂一麻,自己毫無所覺,毫無反抗的被被搖光捏住了手臂。
以指為刀,輕易破開了趙政的皮膚,流出了一道血痕。
隨即手掌被一道暖意包裹,傷口肉眼可見的結痂。
“你隨朕走。”
女帝淡淡說道。
“國師懷疑此人並非是太監?而是宋人奸細?”
女帝和趙政剛剛走出房門,一道身影出現在搖光身側。
“此人血氣充盈,比之常人強橫,但卻無內力波動,更像是被廢了。”
“小皇帝怎麼看待,那是她的事情。”
搖光想到了剛纔的趙政,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身邊那人心中一凜。
固然國師的地位超然,但在凡塵俗世裡,很多人眼中國師乃是依賴於皇室而存。
實際上並不是,雙方隻是一種合作。
但上一任皇帝的信任,不代表小皇帝的態度。
到現在為止,新皇帝雖然尊號什麼的從不吝嗇,也彷彿親密。
搖光更知道女帝眾多隱秘。
但雙方暗地也並非那麼和諧,基於某些東西不得不如此。
“記得叫外麵再送一個過來填補藥人空缺。”
……
趙政等了片刻,皇帝再次出現,那身道袍已經換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紋著祥雲,胸口乃是五爪金龍的龍袍。
氣質更是轉而一變,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男扮女裝!
趙政心中一凜,這特麼,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再不跑等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隨禦輦回到皇帝宮中。
女帝揮手屏退左右,隻留下了趙政。
“還不速速跪下,做奸細敢潛入我大梁皇宮來了。”
女帝的眸光宛如寒鐵,驟然大怒。
趙政說出來蛇翎之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連忙道:“陛下,小人以前是宋國人不假,但卻絕對不是奸細!”
“不是奸細?”
女帝冷笑一聲:“此藥乃是宋國皇室之絕密,也是他們控製天下武道之徒的重要手段。”
“你一介平民能得到蛇翎?你們倒是好手段,竟然知道朕武道根基出了問題,以此來誘朕。”
她壓根就不相信趙政的說辭。
趙政道:“不知道陛下有冇有聽說過戰王府?”
戰王府,其實就是趙政原生的家。
戰功卓著,冊封為王。
女帝眼中閃過了一絲竇疑。
“你是戰王府的人?”
趙政搖頭道:“陛下應當知道,數月之前戰王府被大宋君臣猜忌,全家已經死於非命。”
“小人距離戰王府不遠,抄家之後,小人想撈取餘財,趁夜去的,竟然真的摸到了數千兩銀子和這蛇翎。”
“可也被人發現,一路追殺,逃至大梁,甚至導致武道被廢。”
“誰知錢財又被人盯上了,被人下了套子,不僅錢財丟失,還被人丟入了招收太監的地方。”
“幸好蛇翎被小人藏了起來,小人願將蛇翎獻給陛下,唯有一個小小請求。”
戰王府被抄家女帝當然知道。
作為老對手,戰王府可以說讓大梁吃儘了苦頭。
甚至割讓了數座城池。
可以說,對這個對手又敬又怕。
戰王府被抄家,大梁不知道多少官員彈冠相慶。
“你有什麼請求?”
女帝眯著眼睛問道。
“請陛下準許小人出宮,所謂功名利祿,權錢武徒,都終究是虛妄一場空,不如老老實實當一個無人問津的買酒翁。”
趙政一副看透了世間炎涼的樣子。
女帝眉頭緊皺,思索片刻,目光微動。
“朕可以饒你一命!”
女帝說道。
趙政臉上一喜,剛要道謝,卻見女帝接著開口道:“但放你出宮絕無可能,除非朕殺人滅口。”
“你願意被朕滅口嗎?”
她看著趙政問道。
趙政嘴角抽搐,我願意被滅口還跟你交易什麼。
但女帝直接說出來,反而讓他放心了一些,對於一個皇帝而言,要弄死你,完全不需要這麼給你說明白。
她也可以完全在事成之後直接滅了趙政就是。
要是個太監,趙政也就認了。
可他特麼不是啊。
女帝現在無所謂他看了他沐浴的事情,要知道趙政是個男的,她還能這麼淡定嗎?
“真的冇有商量嗎?”
趙政猶不甘心。
“冇有。”
女帝搖頭,道:“朕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把你的蛇翎交出來,以後好好在朕的身邊當差。”
“另外一個選擇是,朕殺了你之後,再去找你的蛇翎。”
趙政越是想跑,她反而越發想要留下來了。
隻要能洗刷掉趙政身上宋國奸細的這個點,趙政不屬於任何權勢的一個外來戶,完全可以為她所用。
女帝臉上再度浮現出笑意,道:“再者說,你離開皇宮當一個買酒翁也冇什麼樂趣,你的東西被割了,女人碰不得,也碰不起。”
“但跟著朕不一樣,銀子,權勢,應有儘有,你要女人?萬千宮女都可任你挑選,朕賞你做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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