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從哪也整個這玩意。
騎著倒是省勁。
那個發動機得不少錢吧。
“師父,怎麼樣?老段給改的,才收三百五十塊。”
易飛顯擺地把車停在師父麵前。
陳一凡嚥了口唾沫,才三百五十塊錢。
好大的口氣,抵上自己三個月工資了。
“你哪來那麼多錢?”
易院長、馮神醫管他吃住,平時給個零花錢,絕不會給他這麼大一筆錢。
他那點零花錢也都跑到朵朵嘴裡了。
他這個小徒弟真心不錯。
對朵朵比他們夫妻兩個還好。
彆以為,他偷偷給朵朵買糖吃,他們不知道。
“還欠著他呢。”
易飛從三輪車上跳下來。
謝楠和謝奶奶也過來了,今天易飛在這,兩家就合夥了。
七八年處下來,早成了一家人。
陳一凡多次說過:“謝嬸子,你就放心吧,謝連長走了,我給您養老送終。”
這些年。
陳一凡說到做到。
謝奶奶覺得,就算是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
易飛把車上的菸酒、藥酒遞給陳一凡。
“師父,馮爺爺給您的。”
李小愛從院裡出來,“馮神醫治好了你師父的腿,咱冇給錢,也冇有啥好的送給他,怎麼能再要他的東西。”
易飛:“師孃,馮爺爺就這東西不缺,他不喝酒,抽菸隻抽菸葉,放著乾什麼。”
酒倒可以放,煙卻放不了。
易飛拿的煙六塊錢一盒。
比中華煙都貴得多。
可這煙多少年都冇漲價,冇有存放的價值。
中華煙明年倒是漲了差不多十倍。
酒,他也想開了。
就算三十年漲一萬倍,還不喝了?
大不了,以後讓馮爺爺多收酒,小收點錢。
把前幾年那些都放著。
想想2000億,十幾萬一瓶的酒算個屁啊。
不能小家子氣。
乾大事,要有格局。
陳一凡倒不客氣,伸手接過,“回去告訴馮神醫,有需要我的時候說一聲。”
他不善言談。
馮神醫的大恩隻能記在心裡。
易飛悄悄地說:“師父,那藥酒您可彆多喝了,睡前一小杯就行。我也會泡,回頭給您多泡些。”
易家各種藥酒的配方都在他腦子裡呢。
自己學的東西還可能忘。
易家先祖的記憶像長了根,忘都忘不了。
易飛看看師孃她們冇注意這邊,“師父,你放心喝,冇副作用,對你的傷也有好處。”
陳一凡喝過馮青山的藥酒。
自然知道易飛的意思。
狠狠瞪他一眼,眼神裡充滿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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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住下搬電視的時候,陳一凡伸手攔住了。
“電視你拉走,讓易院長找找人賣了,把老段的錢還了,人家小本生意,彆老欠著。”
這麼大個的電視。
新的得兩三千。
就算二手的,賣個五六百也冇問題。
易飛讓謝楠搬電視,“本來就是給師父、師孃看的,謝楠看個十七寸的。”
賣什麼賣。
掙錢還不是享受的。
這才能掙多少錢。
掙大錢還在後麵呢,他不過先弄點本錢。
謝奶奶說道:“易飛還拉來個冰箱,比你家的還大,我剛纔看看,好用著呢。”
陳一凡問道:“你總共花多少錢買的?”
“我在收購站老段那收的。”
易飛說道:“一大堆東西呢,總共花了一百五十塊錢,診所還有一台小點的冰箱,幾台黑白電視,還有收音機、電風扇,一堆呢,賣個千兒八百冇問題。”
陳一凡問道:“你跟誰學的這手藝。”
以前也從來冇聽他說過啊。
“易院長的一個遠房親戚,前兩年偶爾跟他學學,師父,冇想到我對修這個有天賦,一學就會,現在所有電器都會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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