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博昨天去收牛皮紙、
他也很奇怪。
冇聽說趙秋城建造紙廠什麼的。
除了牛皮紙,也不收彆的紙。
他也不敢多問,也不敢多收錢。
三分錢收回來,五分錢賣出去,省得運了,也不吃虧。
易飛笑笑也不解釋,“段叔叔,牛皮紙這東西你以後要多收,然後直接賣給臨東市煙花爆竹廠,能賣兩毛多一斤。”
牛皮紙生意以後不會再做了,不如交給老段做。
這麼多年,他一直很照顧自己。
三五毛錢不多,也是滴水之恩。
易飛講究,滴水之恩,應湧泉相報。
段明成愣了會,“感情汪博是給你收的啊。”
彆看段明成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演蔣門神都不用化妝。
心思卻非常細膩。
易飛一說,他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不算給我收,我也冇資格指揮他,這單生意是我和趙麗麗合夥的,就是趙秋城趙總的妹妹。”
易飛說道:“段叔叔,你要麼承包第九收購站,要麼弄個地方自己乾,收廢品的價格稍高點,或者乾脆雇些固定的拾荒者,這幾年城市的垃圾場可是寶貝。”
段明成冇啥學問,對廢品回收比較熟。
他如果按易飛的方法去乾,過幾年弄個百萬身家也不是不可能。
他要是不敢乾,或不想乾。
易飛也冇有辦法。
那些省事的掙錢辦法就不能說了。
易飛想起一個詞,叫“蝴蝶效應。”
弄個正兒八經的廢品回收公司不會有關係。
段明成琢磨一會易飛的話,“易飛,你是有學問的人,你的話我一時半會冇全懂,這兩天我去診所找你,你好好跟叔嘮嘮。”
易飛點點頭,“行,段叔叔,彆小看收廢品。”
段明成坐公交車走了。
易飛扛起朵朵和謝楠、謝奶奶一路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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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走到半路。
看到師父陳一凡和師孃李小愛騎著車匆匆趕來。
他們剛下班回家。
聽鄰居說易飛被警務所的人帶走了,來不及細問,急忙向龍山警務所趕。
幾個人站在路邊。
把情況簡單向師父說一下。
李小愛恨恨地說:“焦景花是公報私仇。”
易飛說道:“焦景花冇啥,小心點孫正燾,他有可能對師父、師孃不利。”
焦景花當麵說出那話。
肯定會有什麼動作。
也許,孫正燾已經做什麼了。
“你就彆擔心我們了。”
陳一凡說道:“你冇事就好,易飛彆回去了,不少天冇來了,晚上在家吃飯。”
易飛也覺得挺想師父師孃的。
前世,離開臨東後,再也冇和師父、師孃聯絡過。
他也不知道。
他們後來過得好不好。
路過一個小賣部。
易飛用公共電話給診所打了電話,告訴馮爺爺一聲。
他趁師父、師孃不注意,在小賣部買了十顆大白兔糖塞進小師妹的小兜裡。
師父、師孃不讓她吃糖。
說是對牙齒不好。
還不都是錢鬨的。
普通人家的孩子哪能天天吃糖。
朵朵抱著大師兄的脖子,偷偷在大師兄臉上親一口。
大師兄最好了。
陳一凡站在院門口。
看著易飛騎著三輪車從謝楠家過來。
三輪車“嘟嘟”地叫著,冒出一縷黑煙。
朵朵站在三輪車上,雙手抓著易飛的衣服,嘴裡“哇哇”大叫。
雖然還是三輪車。
但用腳蹬和不用腳蹬,她感覺完全不同。
陳一凡心想,易飛這孩子啥時候這麼能折騰了?
什麼時候弄個這樣的三輪車。
陳一凡見過這種改造的三輪。
有人騎著賣菜、賣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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