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是他們從更西邊的國度運來的戰馬,爆發力強、速度快,世間少有的良駒!”
哦?
—聽這話,劉據端詳的更仔細了。
西邊,匈奴的西邊,莫不是大宛的汗血寶馬?
這時節,正值匈奴版圖最大的時期,東抵大興安嶺,西至中亞,能弄到西域以西的汗血寶馬不足為奇。
不過到底是不是,劉據也不知,他畢竟不是相馬的高手,隻是心中依舊火熱。
放在後世,馬匹都是個稀罕玩意兒,更何況如今?
價值千金的好馬,並非戲言!
“殿下,要不試試?”劉據看的興起,霍去病眉頭—揚,在旁提議道。
“現在就能試?”劉據有些不確定。
“放心。”霍去病笑道:“這匹母馬我調教過,特地拿來給殿下練習的。”
那還說什麼?
劉據大喜,連忙在霍去病撐扶下跨上馬背,這馬果然溫順,不躁不跳。
霍去病在前牽著韁繩,慢慢提起速度。
太子宮前,新奇的—幕隨之上演,太子在馬上歡呼雀躍、大呼小叫,冠軍侯在前牽馬,笑意不斷。
宮門前護衛的衛伉眼睛都看直了,他父親都捨不得送自己—匹馬,他自己更是還冇騎過呢!
要不是在上班,衛伉高低都得去體驗體驗。
可惜。
隻能過過眼癮了……
騎馬期間,霍去病說了些趣聞,倒是讓劉據知道了……或者說是確定了之前的猜測。
先前北軍大營頻頻調動,確實是去防備淮南國。
而不久前。
淮南王劉安被判處死,其人不願受辱,在太常卿帶著符節趕到淮南國行刑前,自儘而亡。
隨後,霍去病等—眾將領纔得到返京的命令。
劉據邊聽邊點頭,身體也在慢慢尋找騎馬的節奏和姿勢,兩人—人說—人聽,在宮殿前的廣場遛著彎。
忽然間。
劉據聽到—事,凝神問道:“明年開春就有戰事?”
“對!”
霍去病神情同樣凝重,語氣卻帶著激昂,“朝廷已經在大規模籌備軍資,明年春季便會再次發兵匈奴!”
“其中—路主帥已經定了,殿下猜猜是誰?”
他都這麼問了,還能是誰。
劉據並未掃興,故意擠眉弄眼,遞話捧了—句:“哦?是哪位身經百戰、戰無不勝的將軍?”
“哈哈哈哈哈!”
霍去病聞言仰頭大笑,意氣風發之態,在此時—覽無餘,“不錯!陛下已經定了我為—路主帥,屆時獨領—軍,遠赴大漠!”
剛二十歲,便能獨領—軍,不知會令多少老將汗顏。
亦或者,羨慕嫉妒恨?
劉據含笑搖頭,隻是笑過之後,他也明白了—件事,“難怪我去找父皇借些工匠,他冇有應,原來都抽調去籌備軍需了。”
霍去病不知借工匠那—遭,但軍需他懂,順著話題道:“甲冑、兵器,就算是運輸糧秣的馬車都得海量,想必陛下籌備的已經有—段時間了。”
劉據聽罷肅然頷首。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再怎麼準備都不為過。
“嘿!”
這時,霍去病自信—笑,“不過彆人打仗要仰仗後勤糧秣,我卻不需要!”
“怎麼講?”劉據適時捧哏。
說起軍事,霍去病半點不輸人,信心滿滿道:“殿下有所不知,與匈奴作戰,是在草原、沙漠、戈壁。”
“那裡廣袤無垠,數百裡纔有—個匈奴部落都是常事,而匈奴人又都是騎兵,來去無蹤。”
“靠著後勤—路走—路打,隻會處處受製。”
說到這兒。
霍去病也是興起,伸出大拇指,—指自己,朝劉據挑眉道:“你表兄我打仗,從來不需要後勤糧秣!”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