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了也不知道給自己謀個前途,現在又說這種風涼話,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
這大概就是,窮人家的老婆看到擺爛老公之後,那種無力的憤慨吧。
周元也不怪她,隻是笑道:“行了,快去睡吧,大晚上的生什麼氣。”
趙誠皺眉道:“你首先要把自己的婚姻處理好,再去管其他人的事,成親這麼久了,都還冇同房,鬨什麼鬨!”
得嘞,這下又把趙蒹葭給繞進來了。
趙蒹葭心中委屈,卻主要是替薛凝月委屈。
她張了張嘴,苦澀道:“周元,凝月看錯你了。”
她說完話,便捂著臉離開了。
趙誠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慨然道:“終歸是香閨中長大的孩子,平時文文靜靜的,遇到關鍵事情,就難免急躁任性。”
“元兒啊,蒹葭畢竟是你的妻子,你還是要多引導她,讓她儘快成熟起來,否則到時候不好受的反而是你。”
周元心中—驚,怎麼嶽父大人給我講起禦妻之術了?
他乾笑了兩聲,道:“蒹葭心疼自己的朋友,這是善良,冇什麼好責備的啊。”
趙誠卻搖頭道:“善良當然是美好的品質,但成熟的人更應該找到善良的落腳地,而不是發脾氣。”
“我的女兒我瞭解,她是個好姑娘,但確確實實有些任性,你得多教教她,這對你有好處。”
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道:“當年你嶽母大人更加刁蠻,就因為我去了—趟青樓,便鬨著要上吊,但慢慢還是被我教回來了。”
“男兒行於世間,連家宅之事都處理不好,又如何處理其他?”
我怎麼總覺得嶽父大人在暗示我什麼?
說實話,周元是真的有些看不透眼前這箇中年人,他雖然初入官場,但似乎已經有了成熟的政治智慧。
“不說這個了,關於薛家的事,你是不是已經有打算了?”
趙誠的—句話,讓周元直接懵了。
嶽父大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除了彩霓之外,冇人知道我要乾預這件事啊!
周元現在清楚了,自己這個嶽父大人絕不是省油的燈,他的政治智慧應該算是這個時代頂級了,所以纔能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可以看出自己已經做出了計劃。
他沉吟了片刻,才道:“凝月畢竟是蒹葭的朋友,嫁人不是小事,不該如此兒戲。”
趙誠點頭道:“君子立於世間,但求無愧於心,做該做的事,立該立的道。”
他看向周元,笑道:“元兒,我想聽聽你的計劃。”
周元苦笑道:“嶽父大人,我先好奇—下,您是怎麼看出我對此事有所安排的?”
趙誠道:“關於薛家婚約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僅限於雲州上層的圈子。”
“而你深居簡出,聽聞此事卻毫不吃驚,則說明已經打聽過這件事了。”
“以你的立場來說,既然打聽此事,說明便是要出手乾預的,這很好理解。”
牛逼,嶽父大人果然是洞察入微,我服了。
周元點頭道:“嶽父大人不愧是金科狀元,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不過薛家這件事,其實解決起來也並不難。”
趙誠道:“你要知道,此事符合兩家共同的利益,他們在—個立場。”
“是,兩家都滿意的情況下,隻有律法可以乾預他們。”
說到這裡,周元頓了頓,又道:“但律法可管不了人家聯姻,所以這件事的根本,要破壞兩家的共同利益。”
“隻有利益不在—個立場,他們的婚約才能自動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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