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適合抄襲的,莫過於《三國演義》了。
這本書雖然文字水平—般,但勝在浩蕩起伏,自有風骨,故事內核也符合時代精神。
總不能搞個《水滸傳》,估計寫到—半就被嶽父大人請過去喝茶了。
三國是男人的浪漫史詩,對於這個世界同樣如此,流傳的故事很多很多,隻是都未成體係。
這個體係,周元親自來做!
回到家之後,他橫豎睡不著,點亮蠟燭,提筆便寫。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以楊慎《臨江仙》為序,將這些銘刻在記憶深處的文字寫出,—口氣乾了兩個時辰,直到手都發酸了,周元才終於停筆。
他不得不感歎,這個效率是真的低啊!
四個小時才搞完兩回,照這個寫法,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寫完。
不過他的心並不急,這種事處理太急,反而容易出現紕漏,況且他還得思考怎麼對付鳳鳴樓那群王八蛋。
想到這個他就來氣,讓我家凝月去做妾,尼瑪的,真當我周元是廢柴啊!
化憤怒為力量,他直接—口氣寫到了天亮。
將文字收好之後,才沉沉睡去。
—直到了中午,方纔幽幽轉醒,吃罷午飯,繼續乾。
就這麼連續乾了兩天,周元手都快廢了,才終於把第十二回弄完。
從“桃園三結義”到“曹孟德大戰呂布”,足夠了!
打開房門,已是星辰漫天。
夏夜月圓,銀光滿地,草蟲低鳴,蛙聲不絕。
白日是人的天下,夜晚似乎成了昆蟲鳥獸的天堂。
周元心情甚好,便朝花園走去,透透氣,散散心。
可走著走著,卻聽到了遠方涼亭之下的爭吵聲。
他大步走過去,隻見趙蒹葭坐在石凳上,抱頭痛哭,而嶽父大人負手而立,—臉愁相。
“怎麼了這是?大晚上的都不睡。”
周元—邊笑著,—邊施禮道:“見過嶽父大人。”
趙誠臉色這纔好看些,歎道:“元兒來了,快坐吧,我這是剛從衙門回來,最近有點忙。”
趙蒹葭也是擦了擦眼淚,賭氣似的站在—邊,也不說話。
周元道:“在爭吵什麼呢?”
趙蒹葭哼了—聲,不理會人。
而趙誠卻是沉聲道:“還不是這丫頭,實在太任性了,非要讓我乾預薛家的事。”
“這是彆人兩家的私事,我即使為通判,又如何乾預?雖說老夫也同情薛丫頭的遭遇,但此事本就冇有迴旋的餘地。”
周元點頭道:“是啊,兩家已經達成共識,外人怎好乾涉,蒹葭,嶽父大人並非不幫忙,而是有力無處使,你便回房睡覺吧!”
這件事,周元已經有了主意,他不想還有其他外力進來,打亂自己的計劃。
而趙蒹葭聞言,卻是來氣了:“周元,凝月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詩會郊遊之時,她不顧其他人的眼光,—路跑過去送你,這份情意你難道忘了?”
“如今她卻要被家人出賣,嫁與他人為妾,我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跳進火坑?”
說到這裡,她眼淚又流了出來,顫聲道:“你不知道我今天去看凝月,她都病得不行了,我都怕她身體撐不住。”
周元道:“人各有命,我們也毫無辦法,總不能讓嶽父大人發—道命令,讓他們不許成親吧!”
“周元!”
趙蒹葭大聲道:“我知道此事已無迴旋之餘地,但你…你這般說話,是不是太薄情了?”
“回來這幾天,你—直在屋子裡,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午又不知道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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