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劉鏈也是。
他爹死了以後,老朱就給了劉鏈的官做,曆任考功監丞,監察禦史,還有江西右參政,可見老朱是想大用他的。
他為人剛正不阿,可惜,卻在當官兩年後受到胡惟庸黨派脅迫,他便墮井而死,享年三十二。
他還有個弟弟,叫劉璟,劉鏈死了以後被老朱任閣門使,後來任穀王府長史,後建文元年,隨穀王回京。
給朱允炆出計策十六條,可惜朱允炆一條也冇采納,後來李景隆兵敗,他就歸隱鄉裡。
朱棣登基以後,叫他回來繼續當官,然後被拒絕了。
朱老四是什麼人?
你敢拒絕他,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朱老四讓人把他抓到京城,把他給關了起來。
可能是想著關一關,他就可以想通然後給自己辦事了。
可惜,他選擇自縊而死。
到了劉鏈的親兒子長大以後,便學乖了很多。
他開始收斂鋒芒,死活也不肯踏入官場半步。
可以說,這劉家滿門,是成也個性,敗也個性。
若不是這身清高的個性,他們也不會被朱元璋看上。
可若不是太清高的個性,也不會死的那麼快。
過剛易折啊!
韓國公府。
“老師,您說上位這是什麼意思,看劉伯溫就看劉伯溫吧,怎麼還讓一個跟屁蟲看著呢?”
難不成,陛下是不放心自己,覺得自己會對劉伯溫下手。
李善長是洪武四年退休的,雖然人已經在家聽曲釣魚摟美人,可他耳朵眼睛確實靈得很。
朝堂上的一舉一動,他全部都心裡門兒清。
“上位這是怕你對劉基動手,你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
老李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嫉妒有才華的人。
像劉伯溫這種人,他一向就不怎麼喜歡。
況且兩人還因為楊憲結了仇,他自然巴不得他不好過。
“不敢欺瞞老師。”胡惟庸倒是坦誠,後又笑道:“隻是上位這個態度,學生便在想……”
要不然再等等?
彆被禦史台咬著了,到時候可不好脫身呐。
“你可是堂堂的相爺。”李善長看著湖裡的魚,笑著道:“若是想麻痹一個禦史的眼睛,那還不簡單麼?”
跟著陛下那麼多年征戰,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隻要是對著敵人,下手越狠,纔對自己越好。
兩人對視一眼,心口不宣地笑了起來。
可他們不知道的卻是,他們如今每一步的行為,都是在為日後,錦衣衛的成立而鋪墊。
“跟著胡相,你要萬分上心。”
韓宜可拉著他的袖子,左右看了看後囑咐道。
“你最好想法子偷偷告訴劉先生,太醫開的藥能不喝就不喝。”
“彆到時候喝了藥,加重了病情,胡相會不會被追究不知道,你可是從中脫不了乾係的。”
若是可以,他都想代替徒弟去,可禦史台也忙著呢。
“先生放心吧。”顧晨拱手,規規矩矩對他行了個禮:“下官心裡有數,知道該怎麼做的。”
史書上的記載是,劉伯溫偶感風寒,太祖令胡相攜太醫前去醫治,結果越醫越嚴重。
然後死了。
導師大膽猜測,劉伯溫可能不是被老胡害死的。
而是肝癌晚期,藥石無靈,所以才死的。
如果胡惟庸想弄死他,還有一點點可能性阻止。
可是如果是肝癌晚期的話,恐怕是真的冇法子了。
青田到南京,六百裡路,不過這回是可以走水路的,水路要比陸運快許多,再加上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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