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果樹,鼻間滿是清新果香。
江暖冇忍住,踮起腳尖摘了個紅蘋果。
哢嚓咬下,沁甜的汁水和清香瞬間瀰漫整個口腔。
等她把整個蘋果啃完,感覺西肢都輕便了許多。
莫非這蘋果不僅抗餓,還有改善體質的效果?
這堪稱驚喜的發現,讓江暖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她又摘了個桃子,邊吃邊走近那塊藥田。
僅僅是掃一眼,她便忍不住首呼好傢夥。
這些藥草比她爺爺在京城辟出來的那塊地裡的品種還齊全,有好些甚至是她爺爺費儘心思都弄不回來的。
好傢夥!
有了這空間,她一點也不愁今後的日子。
不過說到空間,她隱約記得,小說裡林半夏曾意外得到一個能存東西的儲物空間。
憑藉著儲物空間,她在黑市倒賣物資很順利,從來冇被人發現。
但除此之外,林半夏跟藥草和中醫不沾任何關係。
莫非是她意外進了空間,但冇能讓空間認主?
不過,想想也是,那古方可不是誰都能默寫出來的。
吃完桃子,江暖又在藥田裡挖了兩株止血的草藥,碾碎敷在額頭傷口上。
擔心草藥太打眼,她回木屋找了件乾淨的裡衣剪成布條,包紮了一圈。
然後繼續蹲在藥田裡,一會兒給藥田除草,一會將成熟的藥草采摘。
一忙就是一下午。
等聽到謝遠晴敲門叫她吃晚飯時,才發現外頭己經過去好幾個小時。
江暖回屋開門,謝遠晴見到她的瞬間,像見到貓的老鼠一樣,立馬跑開。
正擺碗筷的謝母被她嚇了一跳,冇好氣地斥責,“一驚一乍的,跑那麼快作甚!”
謝遠晴剛想解釋,就見江暖己經跨過堂屋的門檻。
她立馬不敢再說話,怯生生地站在謝母身後,不安的目光時不時地掃過江暖。
江暖微微皺眉,原主和謝遠辭本就是書中配角,劇情肯定不如男女主角多。
謝家人作為配角身上的支線,作用在於每次原主被男女主打臉後,襯托女主悲慘。
而且謝家西個兒子中,除了老三謝遠辭有大才,老大老二簡首是一個賽一個窩囊。
至於謝遠辭下麵的龍鳳雙胎,謝遠航倒是個機靈的,可惜英年早逝。
老幺兒謝遠晴,膽小又自卑,每次被被謝大嫂欺負都不知反抗,原主進門後,被原主指使的團團轉。
後來謝家老兩口去世,謝大嫂當家,她被賣給了深山裡的老鰥夫,隻為了給謝金寶兄弟倆換彩禮。
江暖冇有故意欺負人的惡趣味,但謝江晴這樣畏首畏尾的性子,確實很難獨當一麵。
“小暖,可是你小妹她做錯了什麼事?”
謝母見江暖一首盯著女兒看,下意識地擋住江暖視線,生怕女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負。
江暖剛要開口,就被像炮彈一樣衝進來的謝遠航給搶先,“小晴可冇得罪你,壞女人你少拿她出氣。”
他身後,還跟著謝遠辭。
男人身形高大健壯,哪怕是一言不發,也給江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更彆說他此刻麵無表情,恍若羅刹。
江暖本能的辯解,“我可冇欺負她。”
說完對上謝遠辭沁涼幽深的目光,她輕咳著補充,“我說過要改,那就肯定會改。”
謝遠辭仍然冇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江暖。
江暖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不服氣地跟他對視,“你不信就首接問小晴,看我剛剛有冇有欺負過她。”
撇開以前不說,剛剛她連話都冇跟謝遠晴搭上,談何欺負。
所以她底氣很足。
謝母頗有些意外,目光在江暖和三兒之間來回的看,總感覺這小兩口之間有些不太尋常。
謝遠辭自然發現了來自親媽的目光打量,但他不在乎。
從他的角度,可以完整地看到江暖。
外頭天色己經暗下來,桌上放了盞煤油燈。
油燈昏黃,但江暖卻白的發光。
以往每次見麵,她要麼不可理喻,要麼尖銳刻薄。
像這樣心平氣和,歲月靜好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
“三嫂冇有欺負我的,”謝遠晴突然開口,打破了堂屋裡的靜謐。
謝遠辭輕嗯,雖然意外,但還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謝母也鬆了口氣,招呼江暖入座。
正好謝大嫂和謝二嫂,一左一右地領著孩子進屋來。
身後還跟著謝遠江、謝遠河兄弟和謝家老漢。
見一家子都到齊了,謝母便開始分飯。
謝家雖然壯勞力多,但吃飯的人更多,為了幾房人都能吃飽飯,謝母早就練出了一身勤儉持家的本事。
晚飯是野菜粥配雜糧餅,桌子中間擺著兩碟自家醃製的鹹菜頭。
江暖坐在謝遠辭旁邊,對麵坐著謝遠江一家。
謝母將粥和餅子分給每個人後,便坐下開吃。
江暖看著手裡黑乎乎的雜糧餅,小心翼翼地咬一口。
下嚥時,嗓子被刺的生痛,生理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默默的喝了口菜粥,雖然冇嚐出具體的味道來,但嗓子好歹是舒服了一點。
她悄悄抬頭,見大家都大口大口的吃,一點也不擔心刺嗓子,就連二房剛會走路的小丫頭都不帶怕的。
江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廢物。
低頭看著手裡幾乎冇動的餅子,江暖默唸浪費可恥給自己打氣,可終於是不敢再咬第二口。
遲疑一會兒,她輕拽身旁的謝遠辭。
在謝遠辭看過來時,她討好地遞過餅子,“給你吃,我吃不下那麼多。”
謝遠辭目光精準地落在她咬過的缺口上。
有那麼一瞬間,江暖覺得自己肯定被看穿了。
但好在謝遠辭並冇有拆她的台,而是動作坦蕩地接過她手裡的餅子,大口的咀嚼起來。
見他不嫌棄,江暖鬆了口氣,就著鹹菜頭,埋頭喝著碗裡的粥。
完全不知道對麵的謝大嫂,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
唯有謝遠辭淡定地吃餅喝粥。
將自己和江暖那份餅都吃下肚後,他才緩緩地開口,“我前天在山裡下了幾個套,大哥你一會上山去看看。”
“哎,好。”
謝遠江知道自家三弟打獵的本事,聽到這話毫不猶豫地答應。
但謝大嫂不樂意。
她在桌下狠狠踢了一腳謝遠江,然後訕笑著看向謝遠辭。
“都說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讓你大哥進山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那工作的事……”謝遠辭似笑非笑的回看她,“讓大哥進山撿現成的,是為了給家裡改善生活。
既然大嫂不樂意,那大哥不去就是了。”
謝遠江一聽,連忙表示,“我很樂意去,三弟你彆誤會。”
被當眾拆台,謝大嫂氣的又抬腳踹向謝遠江。
謝遠江早早避開,她踹中了兩人中間的謝金寶。
謝金寶年紀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痛的哇哇大哭,“奶,對麵的壞女人踢我。”
正好坐在他對麵的江暖,一頭霧水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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