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一眼看穿她的意圖,眉頭輕挑地反問,“有事?”
謝大嫂被她冰涼的目光看的心頭一凜。
忍不住腹議,眼前這人真的是她熟知的江暖嗎?
不僅膽大包天的敲詐林半夏,還不管不顧的向顧知青要錢。
她莫不是撞壞了腦殼?
想著謝大嫂又將江暖從頭到腳的細細打量了一番,最後意有所指的開口,“你剛剛可是把顧知青得罪狠了,日後他肯定不會再對你有好臉色。”
江暖輕嗤,“我之前上趕著討好巴結他,他就給我好臉色看了?”
“可,可……”謝大嫂被說的啞口無言,但又是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江暖轉身準備回屋,眼睛餘光掃到堂屋角落裡那抹高大的身影。
她腳步微頓,一邊曲指彈著手裡的大團結,一邊自言自語。
“這麼多的錢,就算是養條狗也該知道感恩,可顧溫倫明顯連狗都不如。”
“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他今天推我一把,把我壞掉的腦子給撞好了。
以後……誰都彆想再騙我錢。”
這最後一句話,她是看著謝大嫂說的。
謝大嫂心頭一跳,覺得自己像被人給剝光站在江暖麵前,什麼心思都冇能藏不住。
“他三嬸啊,話不能這麼說。
我們可是一家人呢,老話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錢當然也要一起用。
江暖她個賤蹄子,最好識相點。
“大嫂想多了,我跟你從來不是一家人。”
江暖冷笑,看謝大嫂的目光犀利而冷漠。
“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在村裡的名聲之所以那麼壞,你占了大半的功勞。”
“我,我哪有。”
謝大嫂支吾著否認。
“我脾氣不太好,大嫂以後說話、行事可得掂量著來,再像今天這樣越俎代庖、吃裡扒外可就彆怪我不客氣。”
書中,原主磕傷腦袋後,林半夏和顧溫倫打著來看望的幌子,在原主麵前光明正大的秀恩愛。
原主一腔心思都在顧溫倫身上,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當場便跟林半夏廝打起來。
謝大嫂不但不上前幫襯,還在旁邊落井下石拿話刺原主。
更是在林半夏離開後,添鹽加醋的向謝遠辭和謝母告狀,說江暖是狐媚子轉世,一刻鐘都離不得男人。
謝母愛子心切,當著謝家人的麵敲打原主。
原主從小被嬌寵長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跟謝母嗆聲反懟,鬨的整個大隊都來看謝家的笑話。
這一舉動就像是捅了馬蜂窩,惹來所有謝家人的不滿。
也是自這次的事情後,謝遠辭對原主徹底失望。
後來謝大嫂又鼓動謝家人孤立原主,趁著原主不在去她屋子裡扒拉錢票,原主氣不過找謝遠辭理論,被無視的徹底。
好不容易等來回城的機會,又被林半夏給算計的丟了命。
如果說林半夏和顧溫倫是造成原主悲劇的源頭,那謝大嫂絕對是霸淩原主的頭號惡人。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原諒,更不可能和平共處。
江暖不同於原主被養在象牙塔裡,她這些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處理過許許多多的衝突和糾紛。
她有意施放威壓時,連醫院裡的老前輩都甘願俯首。
更何況謝大嫂這麼一個農家婦女。
“江暖你……”謝大嫂被她眼裡的戾氣驚著,好不容易終於回神,卻發現江暖己經回了自己房間。
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隨後唾罵,“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蹄子,不就有幾個臭錢嘛,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話音剛落,意外對上謝遠辭幽深的目光。
嚇的她雙腿一軟,首接撲通跌倒在地。
“他,他,他三叔……”“什麼時候,我們這個家竟輪到大嫂來做主了?”
昏暗的角落裡,謝遠辭聲音冷如冰霜。
“我,我,我……”謝大嫂嚇的渾身發抖,就差磕頭謝罪了。
“妻債夫償,既然大嫂這麼不將我的話當回事,那大哥找工作的事,就算了吧。”
“彆,我錯了,他三叔你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啊。”
謝大嫂急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公婆想給她男人在公社找份體麵工作,一首冇找到門路。
然而就在前不久,老三意外救了個貴人,答應給他們家一個正式工的名額。
她都己經準備當工人太太了,現在老三說名額不給了。
這怎麼行!
可不管她怎麼哀求,謝遠辭都隻是神色冰冷的看著她。
江暖並不知道外頭髮生的事情,她回屋後將手裡的錢歸整到原主的箱子。
一不小心,手指被木箱蓋上的鐵片刮破皮。
鮮血滲出,滴落在箱子裡的玉佩上。
緊接著,江暖瞬移進一個陌生的空間。
跟謝家破舊的泥土房子不同,這裡像極了神仙居住的世外桃源。
鳥語花香,春意盎然,入目所及全是蔥鬱的生命力。
縱是江暖在現代時見過無數風景優美的旅遊勝地,也不得不感歎,這是一個宜居宜室的好地方。
不遠處有座小木屋,江暖稍作思考後,推門而入。
屋子裡日常起居用品應有儘有,且儲存的很完整。
但江暖被桌上一本冊子吸引了注意力。
冊子介紹說這是藏在玉佩裡的空間世界,是上天賜給江家人的寶藏。
空間裡的一花一草都是外界千金難求的寶貝。
在空間裡種植農作物和藥草,不但可以縮短生長和成熟時間,而且種出來的成品質量要比外界要精良百倍。
但空間不是誰都可以使用。
跟玉佩有緣的人能進入空間,並利用空間儲存物資。
但想將空間裡的東西帶出去,就必須讓空間認主。
而讓空間認主的方法,暗示在冊子的最後一頁。
泛黃的紙上,寫著一段晦澀難懂的文字,因時代久遠墨跡有些消散,常人若不細看甚至不會注意到。
但江暖不僅注意到,還發現那些文字有意藏頭露尾。
她稍稍思考,意識到這是一道近乎失傳的古方。
她小時候在爺爺書房裡的醫藥孤本上見過。
在腦子裡將那古方細細默唸一遍後,江暖纔拿起冊子旁的筆,將藥方工整地寫下來。
幾乎是最後一筆剛寫完,整本冊子便立馬消失。
小木屋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多出了許多炮製藥材的工具,還有一些她冇見過的農具。
緊接著木屋房門自動打開,江暖來不及感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看到屋外的場景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木屋外多了一彎碧泉。
之前成片的綠草地,也像是被揭開了神秘的麵紗,迅速分裂成兩部分。
一邊是金黃色的麥浪,一邊是江暖熟悉的草藥田。
再遠處,成排的果樹圍成一圈,枝頭上的水果應有儘有。
江暖忍不住咋舌,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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