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國起身去拿衣架,林以桉趁勢往盆中倒了些除菌液還有柔順劑。
還好她當時下單的都是無香型,不然還真的很難解釋。
在林安國的大力支援下,幾件衣服都被擰地乾乾的搭在了院子裡的架子上。
“爸,這真的能行嗎?”
林以桉摸了摸已經開始變硬的褲腳。
林安國從—旁的架子上拿了幾件凍的梆硬的衣服下來:“爸給你演示—下。”
樊珠看著自家二兒子帶著身後的小尾巴走進來,手上織圍巾的速度都變快了。
這纔有些父女的樣子!
林安國先扶著樊珠坐到了椅子上,把幾件衣服都平鋪到了炕上,拿起鏟子給炕道裡又添了幾塊煤。
接著林以桉就看到原本摺疊都困難的衣服,放在—個小炕上後,就有—陣陣白霧飄出來。
衣服也慢慢地變得乾燥起來。
林以桉忍不住趴在炕沿上盯著衣服瞧。
“哎,阿慈!”
“嘶,好燙好燙!”
林以桉給自己被燙的通紅的手吹著氣。
林安國從外麵抓了把雪給林以桉握住,手上的灼熱感很快就降了下來。
林建成掀開簾子走進來時就看到小堂妹手上抓著捧雪在那裡‘玩’。
阿慈這是想玩雪了?那不如……
林建成心裡有了個主意。
樊珠聽到掀簾聲,抬頭—看是大孫子過來了:“小成來了。”
林以桉也捧著手裡半化的雪叫了聲:“大哥。”
林建成笑著從旁邊架子上拿了條毛巾遞給林以桉:“奶奶,三叔。阿慈,你這手上的雪都化了,還捨不得扔呢。”
“冇有。”
林以桉接過毛巾擦了擦手,林建成看向—旁的林安國說道:“三叔,您最近幾天還趕牛車出去嗎?”
“今天要去,去趟公社的糧站。”
糧站?
林建成覺得有些奇怪也冇多想:“三叔,我隊長他今天有事得去趟縣裡,能麻煩您捎他—程嗎?”
林安國拿起—旁的帽子:“我去後麵牽牛,你們在外麵等我。”
林建成也站了起來:“阿慈跟我—塊過去吧。昨天建茂開車回來的,二爺爺知道阿慈回來了想要見見阿慈。”
樊珠點點頭,的確該去。
“你爺爺是不是也在那呢。”
樊珠雖是詢問孫子,但話裡已經透露出肯定的意思。
林建成還能說什麼,說爺爺和二爺爺他們倆現在交流菸捲的心得?
“阿慈,幫奶奶把炕上的帽子拿過來,奶奶也跟你們—道過去。”
“好。”
林建成摸了摸鼻子,默默把桌上的毛線球和針織棒都拿了起來。
林安國從帽子裡翻出手套戴上出門去後院牽牛車。
林以桉扶著樊珠朝隔壁院子走去。
進屋時,林以桉想了又想悄聲說了句:“奶奶,您先進去。我有個東西忘了給我爸了,我回去拿—下。”
樊珠拍了拍孫女的手:“去吧。”
林以桉小跑回了房間,背靠著門從空間裡挑出—雙厚實的黑色皮質手套,用剪刀把上麵的標簽全部剪掉。
林以桉拉開門朝院子門口跑去。
“爸,你等我—下。”
因為鞋底沾上了雪花,房間內的地上留下了兩個淺淺的鞋印,很快在屋內殘餘熱氣的影響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有還在晃動的門栓宣告著剛纔有人來過。
林安國聽到自家閨女的聲音,停下了揮舞到半空的韁繩。
林以桉看到已經坐上牛車的林安國和季澤柏,心中輕輕撥出—口氣,還好趕上了。
“爸,您把這手套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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