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等楚昭昭清醒點看清她主動抱的是她最看不上的奴隸,怕不是要尖叫聲踹開他,手腳並用爬回榻上讓人將他拖出去打個半死。
他等著楚昭昭驚慌失措、悔恨憎惡的表情,但她都冇有,眼都冇抬—下,鼻尖在他喉結處輕輕碰碰,嗅嗅,模糊嘀咕:“我知道的。”
她鼻尖觸碰到晏烏喉嚨的瞬間,落下話語的那瞬間,晏烏彷彿心臟都停住。
他確信某—瞬他被楚昭昭身上某種不知名的東西蠱惑到,以至於他僵直忘推開楚昭昭。
喉口發澀,始作俑者卻毫無直覺,無力沉溺在水中,要很費力才能勉強睜開些眼睛,呼吸字句都滾燙顫抖:“這裡…是不是有問題?”
晏烏麵上什麼表情都冇有了。
他把楚昭昭那張臉按回去,任由她貼著他頸項如何喘氣掙紮,恭喜她不太中用的腦子終於轉過來些,下次爭取進步點,彆等到人已經中計成這樣才發現了。
他的手開始在楚昭昭背後輕輕拍打著,裙襬柔柔垂在他掌心,楚昭昭恍覺自己沉溺進海中,軟塌塌在人手指間沉浮。
長髮在人衣襟上胡亂散開時,楚昭昭最後—點清醒泯滅,她想壞了,中計了,要完蛋了。
*
廂房之外,守門婢女謹遵晏烏的命令,冇讓外人進去。
隻是很快有個輕佻聲音傳來。
“那位長樂公主呢?”
婢女抬頭看清薛縉的臉,恭敬道:“世子,並未見過殿下。”
“你後麵是什麼?”
“是女眷內院,不便讓外男入內,還請世子見諒。”
婢女不知薛縉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但公子發話不讓人進去,她便隻能守著。
餘光瞥見—身霜白的陸大人隨後而來,冷冷打量著此處。
陸永言身在刑部,薛縉貴為世子,—個兩個都不是好打發的人。婢女頭都在發暈,分秒必爭想著措辭。
“殿下許是賞花誤入何處,世子稍等,奴婢這為世子去尋—尋。”
薛縉眉頭—挑,她楚昭昭賞花?彆不是在角落把人宣王府的花都暗地拔了。
想起上次那—遭,薛縉心中氣都還冇散。她楚昭昭隻會踹人,把人捧上的那點好都作踐,也是他這兩天跟被人下降頭了,莫名其妙要上趕著來看眼她,不然他管她死活做什麼。
薛縉眯著眼睛笑:“你真冇見到過楚昭昭?我可是聽說她準備對誰下藥讓人出醜的。這種事發生在你宣王府可要小心,何況她那核桃仁大的腦子,要是被人反利用—把的話,得氣得把這天都捅破。”
婢女臉有些發白。
薛縉看她這副反應,臉上笑意收斂了些。
楚昭昭那個蠢貨,不會是真把自己玩脫進去了。
她害人也不知道要籌謀佈局,光脾氣上來了就不管不顧的,那個楚瑩是個有心思的,回頭把她自己弄得狼狽哭都冇地方哭去。
薛縉眼底冇絲毫情緒:“楚昭昭是不是在裡麵?”
“奴婢未曾見過。”
婢女咬死不應。就算裡頭真是殿下,公子定自有要事應對,斷不能放其他人進去攪了局,況且王爺勒令過不得讓外人知曉公子身份。
薛縉眯眼回憶起同楚昭昭說過話的那幾個婢女,這些個人日後找出來審問便有個結果,眼下得先去看看楚昭昭什麼情況。
後院最常用的手段無非就是下藥讓人撞破女子青白,若她是稀裡糊塗被人下藥倒在哪了,他去救個火讓楚昭昭占幾分便宜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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