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聽到金鴛盟這個三個字,都無比震驚。
方多病此刻也走到李蓮花身邊:“你們現在就可以派人去檢視一下,這金身背後有一個黑色的掌印。”
他抬手指著樸二黃:“就是這位奔雷手的成名絕技!”
幾個徒弟互相一使眼色,立刻就有人回去檢查金身。
李蓮花一甩衣袖:“我猜測,這個王掌門與賀蘭嫣女子有情,之後啊,便有了私生子。”
“但是靈山派不得娶妻生子,所以賀蘭嫣威脅要離開。”
“可是青山掌門又捨不得自己的孩子,便設好了一個局,但是這個局偶然間被你知道。”
“恰好,你還發現王掌門察覺了嘉州有金鴛盟餘孽的痕跡,於是你就動了除掉他的心思,順勢就給他出了這個主意。”
“王掌門既捨不得財產,又捨不得孩子,於是你們利用琉璃鏡,製造了這起當眾肉身化金身的戲碼。”
“原本三日之後,掌門等你刺穴將他喚醒,誰知道等來的卻是致命一掌。”
“之後,你再以金箔塗身,掩蓋你的五毒掌。”
此時,之前回去檢查的弟子已經跑了回來:“掌門身上果然有個掌印!”
眾人瞬間明白,李蓮花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辛雷此刻還在狡辯,他賭李蓮花並冇有證據:“怎麼彆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呢?我說這些都是這個人的臆想。”
李蓮花依舊從容不迫:“我還冇有說完呢。”
他拿出王青山留下的箴言,當眾拿起來展示:“王掌門原本想把靈山派留給他六歲的私生子,所以這個‘十’字與其他的字跡不符。”
“並且,這張箴言是被裁剪過的,我猜應該是裁去了最重要的一句,其母姓賀蘭。”
“你故意將資訊透露給旺福的表哥,又在祠堂裝神弄鬼地引起火災,無非就是發現這三個徒弟發現什麼細節吧。”
方多病從小與旺福一同長大,情如兄弟,他此刻很同情旺福:“你十幾年來從來冇有想過旺福,直到殺人滅口,你纔想起這個被你遺棄的兒子。”
“你還真是個好爹啊,你隻不過想扶他上位,將靈山派控製在自己的手裡罷了!”
辛雷一臉輕蔑:“故事說得不錯,可惜啊……”
李蓮花卻輕鬆一笑:“可惜我還是冇有證據是嗎?”
“昨天賀蘭的名字一冒出來,你就擔心此事會暴露,於是連夜趕去她家,想除掉他們母子。”
“我們早就在他們被子上塗了白虹汁,一旦洗手便會變成黑色。”
“伸出手給大家看看嘛。”
辛雷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確有一團黑漬,他這次冇有再繼續狡辯。
王青山的三個弟子大喝一聲:“為師父報仇!”就直接衝向了辛雷。
辛雷好歹也是金鴛盟的人,實力自然不弱,一對三,贏得輕輕鬆鬆。
三個弟子瞬間被打傷在地。
辛雷轉頭,對著李蓮花目露凶光:“話這麼多,送你去見閻王!”
眼看著辛雷一掌就要打中李蓮花,顧九昭正準備出手對付他,就感到一股力量將她拽了回去。
回頭一看,拉著她的人竟然是李蓮花。
李蓮花臉色未變,沉著冷靜:“方多病。”
方多病立刻出劍擋住了辛雷,與他打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顧九昭的視線,李蓮花轉過頭看著她:“你腳傷剛好,打架這種粗活,還是讓他乾吧。”
顧九昭看看李蓮花,又看看方多病。
此處心疼方多病三秒鐘。
“方多病說得不錯,李蓮花果然是個老狐狸。”
“雖然方多病被李蓮花當成了保鏢,不過正因為有了方多病,我這個魔教教主的身份倒是可以隱藏的更久一些了。”
不一會兒,辛雷已經被方多病打翻在地,靈山派弟子立刻衝上去將他押起來。
李蓮花出聲攔住了押送辛雷的弟子:“你還有什麼要對旺福說的嗎?”
辛雷的眼神充滿蔑視與嘲諷:“這個廢物,他也配?”
旺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到這句話之後,再也抑製不住眼眶中的淚水。
方多病走過去安慰旺福:“旺福,彆難過,等你長大了,少爺給你置辦家宅田地。”
顧九昭看著現在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感到唏噓。
她知道旺福最後的結局有多不好,因為他根本等不到長大的那一天。
“但是,這是原本的結局,既然我穿越進來,是不是代表,他們的命運都可以改變了呢?”
經過這幾天的經曆,顧九昭發現,係統的出現是不定時的。
然而,係統除了選擇的功能以外,並不會乾涉顧九昭的行為。
顧九昭看著旺福:你就是我的試驗品,如果我能改變你的結局,那李蓮花……
顧九昭轉而看向站在她前麵的李蓮花。
“我也一定能改變你的結局。”
……
辛雷的雙手被鐵鏈鎖住,關在靈山派的柴房裡。
他看著打開房門走進來的李蓮花:“你來做什麼?”
“我來是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你。”李蓮花看著辛雷。
“嗬,抓也是你,放也是你,說吧,你到底要什麼?”
李蓮花走近辛雷,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步:“十年前,金鴛盟的三王殺了四顧門的單孤刀,還搶走了他的屍骨,他的屍骨現在在何處。”
李蓮花半眯著眼睛,盯著辛雷:“你以前在藥魔麾下做事,你應當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在藥魔底下做過事呢?你是誰啊?”
李蓮花的聲音變得低沉且陰冷:“你不用管我是誰,隻管告訴我想要的答案。”
辛雷已經觀察到了李蓮花耳朵上的標記:“你耳朵上有三個洞,當年我為藥魔抓人煉毒的時候,那些人的耳朵下麵,也有這樣的記號。”
“那是中了碧茶之毒的痕跡,碧茶之毒天下無雙,無人能解,中者一個月之內骨節潰爛、皮肉脫落而亡。”
“除非你有很強的內力把毒逼出來,否則普通人是絕對挨不過一個月。”
“而你現在還站在我麵前,除非,你是,那個人。”
辛雷說到這裡,斜嘴冷笑一聲:“十年了,你還冇有死。”
李蓮花冇想到辛雷竟然能猜出他的身份:“我冇有工夫和你說這些廢話,百川院的人應當已經在路上了。”
辛雷此刻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反而變得輕鬆起來:“你膽子變小了,連承認自己是誰你不敢,我看出來了,你不是冇有武功,你是武功儘失。”
“李相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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