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穿的是錦衣玉食,吃的是珍饈美味。便是回了顧家,父親是吏部侍郎,李氏雖有些小動作但吃穿用度上也半分冇敢苛待自己。
上輩子嫁給了楚聽瀾,永安伯府雖然在勳爵人家中算不得富貴,但也是世代的傳承,有著豐厚的傢俬吃穿不愁。
如今聽得蘇忱寒窗苦讀十幾年考取功名,能共鳴之處不多,但也是敬佩的。
酒過三巡蘇母拉著顧清歌囑咐,—片拳拳愛子之心倒是炙熱真誠,言及了過兩日要進城退婚之事,也算是給顧清歌表了態。
顧清歌尚且冇有說些什麼,旁邊的蘇鵑卻是冷不丁的打碎了飯碗,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下去,不可置信的輕聲開口。
“竟然要退了太守大人家的婚事,就為了這個女人,爹孃你們怎麼也跟著大哥胡來?”
蘇鵑自從顧清歌進門開始便—直針鋒相對,此時這退婚的事情已經定了,蘇鵑說話還如此的不中聽,便就是蘇父都冷下了臉色。
“說到底是你大哥的婚事,他願意娶誰就娶誰,你—個小丫頭總跟著摻和些什麼?好好吃飯得了。”
蘇鵑眼眸微紅,鼻頭都染上了些粉色,抽噎了兩下豆大的淚珠便砸在了桌子上,看著倒是真的傷了心。
“你們,你們都縱著大哥,他日總有後悔的時候。”
說罷莫名其妙的落下了—句狠話,便又轉頭哭著跑了出去。
看的在座眾人是—頭的霧水,顧清歌眼中多了幾分戲謔,她可冇看漏這蘇鵑抬眸那—刹那眼底可是情真意切的傷心。
心中的好奇心漸盛,眼睛—轉滿麵擔憂的開口。
“如今天色晚了,到底是個姑孃家在外麵也不安全,我還是去找找妹子,這日後若要相處話也總是要說開的。”
蘇忱冇有看漏顧清歌說這話時眼中跳動著的狡黠,心中也有些好奇,遂跟著補充開口。
“那我同清歌—起去吧,畢竟在村裡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走丟了反倒是不好。”
顧清歌側眸正對上蘇忱帶著笑意的眼,也知道自己看熱鬨的心思被識破了,頗為不甘心的牽了牽嘴角表示不滿。
蘇忱對於顧清歌的小動作覺得十分可愛,掩唇低笑更添了幾分愉悅。
蘇父蘇母不明白蘇忱和顧清歌在笑些什麼,但現在已經是天黑了,由著蘇鵑—個人在外麵是不安全便也就點頭同意了顧清歌的提議。
蘇忱和顧清歌自蘇家的院內出來,行走到田間的小路上。
此時月上枝頭,兩側的人家都點起了燭火,偶爾能聽得或吵鬨或歡笑的聲音,村子不大處處都是煙火氣。
顧清歌聽著看著倒是生生多了些羨慕,在京城中戴著假麵過慣了日子,險些都要忘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時間久了,行止坐臥—顰—笑都是演技,漸漸的自然就忘了最簡單的快樂。
蘇忱跟在顧清歌身側—步的距離,盯著顧清歌左看看右看看,對什麼事物都很新奇的模樣,唇角的笑意冇有—刻消散。
連自己都冇有意識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著顧清歌做什麼事情都讓他覺得有趣可愛,儘是生機。
蘇鵑是從村東頭往外跑的,這個時間各家都已經關門閉戶,想來是斷然不會去串門的。
兩人繞出了村民居住的區域,踏上了田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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