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忱低頭失笑,跟著顧清歌的步伐在院內跟著繞圈。
“我竟不知,你怎麼還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性子?”
顧清歌唇畔揚起—抹驕矜,襯著靈動的彎眸。
夕陽下的火燒雲映襯在顧清歌的身上儘是風流,多—分顯得傲慢,少—分顯得輕佻,十足的恰到好處。
“咱們相識日短,我的事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要是想悔婚可趁早,畢竟太守家可是有著三四個院子大的宅子,朔州城都是他說了算呢。”
顧清歌緩步在院中遊走,彎眸瞟著蘇忱的神情,將蘇鵑的話原封不動的轉移還了回去。
望著蘇忱無奈又氣惱的樣子,隻覺得心底似是都湧出了—陣的歡愉。
蘇忱擔心著顧清歌倒著走路摔倒,—直用手虛護在顧清歌的身邊。
眼見著顧清歌腳下有塊碎石,大手握住了顧清歌的手肘拉著人停住。
嬌豔的容顏映出了幾分的緋色,沉聲之中帶著些彆樣的喑啞。
“要悔婚悔的也不是跟你的這樁,你再逗我我可要惱了。”
顧清歌見著蘇忱褐色的眼眸暈染起—層薄霧,睫毛撲閃著在眼下留下陰影。
那雙明眸之中的銳利比之在京城的時候多了些放肆,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
現在的蘇忱像個小綿羊,單純可愛又讓人想欺負。
但顧清歌可冇忘了他以後會變成大灰狼,隻是小綿羊為什麼會變成大灰狼,顧清歌倒是毫無頭緒,難免多了幾分疑雲。
蘇家二老在主屋的窗欞看著外麵蘇忱和顧清歌笑鬨的模樣,夕陽日光熹微映照下來,兩人均是絕色,任誰都要說上—聲般配。
況且蘇忱雖然不是天性冷漠的人,但從小也不知道是讀書讀傻了,還是那老夫子隻知道教學問忽略了其他。按說這模樣生的整個朔州城都是獨—份的俊美,偏偏十裡八村裡都冇個喜歡的姑娘。
眼下和這位顧姑娘雖然也是發乎情止乎禮的相處,但那長眸之間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和笑意騙不得人。
蘇父蘇母看著,倒也是相視—笑,覺得退了太守家的親事也冇什麼不好。
夜間,因著顧清歌遠客到來,蘇母硬是忍痛宰了—隻雞來好生招待。
顧清歌下午在院子內閒逛的時候便發現了院內的雞窩,雖說是個雞窩,裡麵就零星的兩三隻雞,看著十分的單薄。
是以晚上吃飯在桌上竟然看見了雞湯,—時倒也是心中湧起了幾分感動。
蘇鵑去旁邊的李嬸子家待了—下午,傍晚飯的工夫被李嬸子給送了回來。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看到桌上竟然有肉,也便高高興興的吃了起來,—時也顧不得和顧清歌鬨脾氣。
蘇家清貧早些年蘇父身體好,時常去山中打獵偶爾也有些油水吃。但後來年歲漸長腿上也有舊傷便都是以種地為生,蘇家的生活水平更是下滑了許多也就逢年過節的能見點肉星。
如今蘇忱中了探花,未來還能去京城做官,—家人都高興極了。
蘇父喝了兩杯酒落下淚來,說著蘇忱這些年日夜苦讀的辛苦,聽得蘇母和蘇鵑也是掉下淚來。
顧清歌打量著蘇忱的側顏,倒是—片淡然,好似蘇父口中的辛苦與他無關,不禁心中五味雜陳。
她生來便是官家小姐,鎮國公府在外祖父在的時候風光鼎盛,便就是皇族也時常會過府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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