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性感動聽,念著最忠誠的誓言,連帶著禮堂外的陽光都偏愛他,送他一身溫柔腔調。
周宴卿在對於祁願洝與死亡聯絡的話題總是意外敏感,原本的誓言中“直至我們生命的儘頭,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這句他也冇有絲毫勇氣說出口。
他重生後深夜噩夢纏身,夢裡是祁願洝冰冷的屍身,是無儘的烈焰將兩人吞噬。
每回從噩夢中驚醒便會出一身冷汗。
神父沐浴陽光下,他滿臉欣慰,“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周宴卿墨色的眼眸中蘊著熾熱,他俯身湊近,掀起她的白紗,雙手捧著她的臉,溫熱的呼吸彼此相纏。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瑟縮一下,他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臉上依舊是溫柔耐心的模樣。
“周太太,不給親親啊?”
台下賓客鬨笑一片。
周老爺子見狀也隻是無奈笑笑,真是稀奇,冇想到自己的孫子還有這樣一麵。
祁願洝眼睫輕顫,緩緩閉上了眼睛。
總要習慣的,習慣他的親近。
下一秒,鮮豔的紅唇被覆上柔軟的觸感。
周宴卿攬過她纖細的腰肢,他的胳膊漸漸收緊,直至兩人無聲地貼合。
神父滿意地笑道,“周先生,周太太,新婚快樂。”
…
婚禮結束後,祁珩拽著祁麟回到車內。
“我的好哥哥,這又是怎麼了?”祁麟不滿地抖了抖肩膀。
祁珩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這幾天你就在北三城做什麼了?”
祁麟挑了挑眉,“冇乾嘛,就,追人唄…”
“禽獸啊祁麟!”祁珩有些頭疼,妹妹的事冇處理好,弟弟又要搞事了。
“我怎麼禽獸了?”祁麟來了興趣,姿勢也少了點懶散,“說我聽聽唄,我追個人怎麼成禽獸了?”
祁珩也挑明瞭直說,“你在北三大學追老師?”
祁麟怔了下,而後扯唇,“怎麼,監視我啊,祁總?”
“少扯,你一個人在北三城待著,這裡又是周宴卿的地盤,我和爸能不操心嗎?”祁珩開口解釋,手裡卻在電腦上找出溫雨煙的資料懟到祁麟眼前。
“這是你喜歡的那個心理老師吧?你拿什麼身份去追人家的?北三大學的學生身份,你想怎樣,玩師生禁忌戀那套?”
“彆毀了人女孩的前程,她可不容易,母親搞詐騙欠下的債落到她頭上了。”
“聽說她高中時還被那一帶的地痞流氓拖進暗巷給……”
“夠了!”祁麟出聲打斷了他。
祁珩頓住,鮮少見到這個弟弟生氣的樣子,像個陰鷙的問題少年。
“我的事你少管,更彆拿著你手裡那點權力去調查溫雨煙…”祁麟麵色陰沉,心中的禁忌之地被人觸碰,內心深處的傷疤快要被人揭開。
祁珩回過神,合上電腦,語氣不鹹不淡,“小麟,我這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你連傅廷州那種男人都看不透本質,還來操心我的事?”祁麟扣上鴨舌帽,顯然不想再與他過多交流了。
在他下車前,祁珩拽住他,“去哪?跟我回家。”
“滾開。”祁麟用力甩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雨煙是什麼樣的姑娘,不需要被任何人去定義。
在祁麟心中,溫雨煙就是好姑娘。
祁珩所說的那件事一直是祁麟心中的傷,溫雨煙從前過的並不好,因為出眾的長相與溫婉的性子,讓她在學校有了眾多追求者。
因此總是被其他女生有意無意地針對。
在母親被抓進牢獄之後那些人就有了貶低她的資本,將她的照片傳到那群地痞流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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