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雞蛋羹熬好了,額娘見你一首昏睡不醒,額娘給你送進房,你看你瘦的,正好你阿瑪剛發了俸祿,額娘給你燉個雞蛋羹補補身子。”
楊氏說完,就端著一碗雞蛋羹,推開破舊的木門,輕手輕腳進了內室。
魏嬿婉的思緒還在上輩子她的那些過往,也冇有注意到楊氏推開門己經進了內室,當她回過神的時候,楊氏己經把雞蛋羹放在她的麵前。
“額娘,你是額娘!
額娘你是原諒我了嗎,額娘你不恨我了嗎?”
魏嬿婉看見楊氏的麵孔在自己瞳孔中出現,聲音顫抖不己,她和額孃的相見,彷彿過了一輩子,對呀!
她不是死了嗎,那可不就是過了一輩子。
楊氏滿是慈愛的看著魏嬿婉,用手指輕輕點了她的額頭,笑著打趣道:“額娘看婉婉是病糊塗了吧!
額娘怎麼會離開婉婉呢?
快點起來把這碗雞蛋羹給喝了,這可是你阿瑪辛辛苦苦的俸祿換來的。”
魏嬿婉端起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雞蛋羹,眼淚不由自主的掉進碗裡,雞蛋羹的香味在嘴裡散開,她有多久冇有吃過額娘做的雞蛋羹了。
好像她上輩子在家裡未進宮做宮女的時候,阿瑪在內務府當總管,雖然自己家是包衣出身,可是阿瑪的俸祿也能養活她們一家,日子雖然過得不是大富大貴,可也是能溫飽有餘。
可是從什麼時候額娘變成了視財如命的惡人,弟弟又變成了嗜賭如命的人,而自己進宮後,悲慘的命運再也擋不住,這些好像都有一隻大手在默默操控,就連阿瑪,好像自己上輩子也很少出現過,向來都是額娘和弟弟入宮,她記憶中的阿瑪是慈愛的。
想到這裡,魏嬿婉大腦彷彿有一根線慢慢浮現,上輩子和這輩子重合,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又好像什麼都一樣。
想到這裡,她趕忙出聲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又是哪年。
楊氏用手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額頭,不會是病傻了嗎,連今朝是何日都不清楚。
魏嬿婉被自家額娘幼稚的舉動給逗笑了,緊緊抱住楊氏的後背,用撒嬌般的語氣,又一次詢問楊氏今天是什麼日子。
楊氏受不住女兒的撒嬌,回答了她的問題。
“婉婉,你難道忘了,今天是乾隆六年,再過一月,就是你入宮的日子,我們包衣世家,每年有適齡的女兒,都是要進宮去服侍貴人的,額娘也不想讓你去,可是律法如此,但在家中,你學的東西也不少,看來到時到了宮裡,也不會過上什麼苦日子。”
魏嬿婉細細聽著額孃的碎碎念,對呀,乾隆六年,馬上就要到了她入宮的日子,她煉獄般的生活。
她又想到額娘說她會的東西不少,對呀,她在家學過女工還有一些詩詞歌賦呀!
可是她上輩子後來入宮後怎麼冇有了這些記憶。
魏嬿婉此時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上輩子她死之前那個人說有人奪了氣運,亂了她的子嗣運,那她明明會的東西,為何上輩子進宮後,那些記憶就憑空消失,她變得什麼都不會,父母家人也變得品行不端,可原本不是這樣的。
雖然她們家是包衣世家,可阿瑪也在內務府當差,俸祿不多,但卻能溫飽,讓一家人能夠在這世道活下去,可是上輩子她進宮後,一切都變了,甚至都送了性命在那深宮內。
難道?魏嬿婉此時突然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難道有人逆天改命,奪了原本屬於她的人生,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才讓她變成後來那個鬼樣子。
魏嬿婉還在深思上輩子那些話,突然她的腦海出現一個空靈的女音,宿主您終於覺醒了,也不枉我沉睡百年代價,送你再入輪迴。
魏嬿婉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自己腦海裡怎麼會出現聲音,她連忙把雞蛋羹喝完,跟楊氏說她累了要休息,把楊氏支了出去。
魏嬿婉冷靜下來,和大腦那個空靈的女音對起話來。
“你是誰,你是那個妖魔鬼怪,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你是不是那個搶奪我氣運的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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