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門,除皇帝外,隻有封後之時的皇後和傳臚大典之時的狀元郎纔有資格通過。
通過乾門,便是能刻於碑上的榮耀。
站立在道路兩側的朝臣們紛紛看著方亦清,新晉的狀元郎不過二十,歎句天之驕子也當得。
方亦清感受著莊嚴的氣氛,連呼吸都輕了幾分,待到傳臚大典結束後開始遊街時,方亦清隻覺前人“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句句珠璣。
許多小娘子們聽說今年的狀元郎比探花還要俊俏,紛紛走上街頭將手中的帕子扔向了方亦清。
方亦清麵色清冷,又生的俊俏,一時間帕子都快要將方亦清淹冇。
“小姐,公子這怕是都瞧不到咱們了。”春桃捂著嘴笑著,手裡拿著帕子躍躍欲試的等著方亦清經過。
“我瞧著也是,這遊街遊的慢,一會兒的路程硬生生走了許久。”蘇衿臉上儘是輕鬆,狀元之名塵埃落定,蘇衿也恢複了平日的慵懶。
待方亦清路過蘇衿所在的茶樓時下意識的往蘇衿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引起了小娘子們的驚呼。
“小姐,公子在看您!”春桃驚呼道。
蘇衿同方亦清對視了一眼,“春桃,扔條帕子下去給表兄解解圍,省得表兄要走不動道兒了。”
一條帕子從茶樓雅間的窗子處扔下來,方亦清穩穩的接在了手裡。
伴隨著周圍碎了一地的芳心,方亦清狠狠地鬆了口氣,接下來應該不會這麼堵了吧?
太和殿內,楚燁和方閩正相對而坐。
“太傅,朕欲不日後讓亦清先入翰林院磨礪一番。”楚燁想著如今方亦清狀元遊街的場景,不由得嘴角上揚了幾分。
“多謝皇上,臣和亦清日後定當竭儘所能,辦好皇上的差事。”
若是仔細看,方閩正的眼底都有晶瑩一閃而過,他的孫兒今朝中了狀元了。
這是放在之前方閩正從未能想過的一日,就連方亦清之前的幾次下場自己都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過於出風頭,就是為了避開朝堂之上有心人的眼睛。
但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方家的百年榮光啊,自己又能再次看到了。
“太傅和亦清反應很是迅速,去廣清寺躲開了不少的麻煩。”楚燁由衷的稱讚著,“裕王蠢蠢欲動,蘇鈺不就是被這般毀掉的嗎?”
毀掉,這個詞用的精準。
蘇鈺能以武將子弟成為奪得狀元之名的大熱人選,自身也是有這個本事在的。
就是這樣的人卻因為一個臭號,再加上接踵而至的事情,最終隻得了一個同進士出身。
“臣慚愧,這是臣外孫女兒想到的。”
方閩正老臉有些微紅,但驕傲的神情卻顯而易見,“是臣的外孫女兒當機立斷讓亦清去廣清寺避避風頭的。”
楚燁眼睛猛地一縮,心似是被什麼狠狠地敲了一下,“蘇小姐不僅醫術了得,就連處事也穩妥周全。”
原來阿衿還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樣子......楚燁隻覺得嗓子有些發乾,手指輕顫。
“多謝皇上讚譽,臣的外孫女兒自小受了不少苦,所以懂的更多一些。”方閩正抿了一口茶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又抿了一口,這花茶......
“上次去取安神香的時候蘇小姐也製了一些花茶,朕覺得喝著味道不錯,白日裡也能安神。”這杯花茶是楚燁特地吩咐上給方閩正的,自然有其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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