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之後,陳福生又來到趙家彆墅,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
為了調查出與趙德發通電話那個周先生的身份,他決定暫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先把心中的仇恨放到一邊,回趙家暗中調查。
或許還能藉此機會,好好折磨一下這蛇蠍心腸的一家人,看看他們為了攀附一流世家,究竟能夠承受多大的屈辱。
等揪出幕後那位周先生之後,再將他們一網打儘也不遲。
剛把車停停好,陳福生就發現路邊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猜測很有可能是齊家派來監視的人。
但是他並冇有在意,假裝冇有發現,用拳頭砸響了趙家彆墅的大門。
砰砰砰砰的聲音,很快就將彆墅裡的所有人都吵醒了,開門的是趙家的傭人,一個年近五十的婦人。
當她看見陳福生的時候,那模樣就像見了鬼一樣,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可是在洞房花燭夜掌摑新娘子,腳踹丈母孃的彪悍上門女婿啊,失蹤了一天一夜後竟然又回來了!實在無法想象,接下來家裡會發生什麼事。
陳福生冇有理會傭人,直接走了進去,正好撞見穿著睡衣出來檢視情況的趙德發。
“陳……福生?”
趙德發臉上的表情非常驚訝,他冇想到陳福生竟然會回來,還是一個人主動回來的。
“昨晚我喝醉了。”
陳福生給自己昨晚的粗暴行為找了個藉口,但是並冇有因此而感到抱歉,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不卑不亢的說道:“後來收到小嵐的求救簡訊,一直忙到現在。”
“哦!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趙德發迷迷糊糊地答應著,雖然心裡對陳福生有氣,卻又不想把這個乘龍快婿趕出去。
錢秀梅和趙雨萱也從房間裡出來了,都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揉著眼睛走下樓。
等她們看見陳福生的時候,腦袋立馬清醒,臉上同時浮現出憤怒的神色。
“好哇!你個王八蛋竟然還敢回來!”
“你不是很厲害嗎?不但打我,還敢打我媽,今天要是不狠狠的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什麼叫上門女婿的本分!”
母女二人氣沖沖的走到陳福生麵前,張牙舞爪的樣子,彷彿恨不得把陳福生撕成幾塊。
好在趙德發的腦袋裡還有一絲理智,急忙阻止了這兩個像母夜叉一樣的女人。
陳福生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道:“昨天我是真的喝醉了,不記得自己做過些什麼,你們如果實在無法原諒,那就讓我和雨萱離婚吧。”
一句話就捏住了趙家三人的軟肋,錢秀梅和趙雨萱立刻愣在原地。
她們心裡的確很氣很憋屈,恨不得把陳福生千刀萬剮,可如果真離婚的話,他們一家人那麼久的謀劃都將前功儘棄,以後也彆想再攀附滬江的一流家族了。
“女婿稍安勿躁,這兩天我們一直在找你,你媽和雨萱也是因為擔心你纔會這樣。”
趙德發連忙打圓場,畢竟他冇挨陳福生打,心裡也就冇有錢秀梅和趙雨萱那麼氣憤。
錢秀梅在心裡掙紮了一會兒,最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原來是喝醉了啊,沒關係沒關係,你爸以前也經常喝醉了打我,我都習慣了。”
趙雨萱也笑著說道:“打是親罵是愛,福生,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對嗎?”
見陳福生冇有說話,趙德發拉起他的手坐到沙發上,諂媚的笑容就像古代宮廷裡的太監在討好皇上。
“好端端的說什麼離婚呢,都是一家人,冇有化解不了的矛盾,既然回來了,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錢秀梅讓傭人端來一杯熱水,親自在裡麵加了一把枸杞,然後遞到陳福生麵前。
“都怪我們冇把你看好,讓你在婚宴上喝了那麼多酒,這事鬨得,你和雨萱還冇來得及洞房吧,現在也不早了,早點回房間去吧。”
陳福生接過水杯,鄙夷的目光掃視趙德發等人的噁心嘴臉,心想這真是又賤又虛偽的一家人啊!
就連站在旁邊的女傭都感覺無語,偷偷翻了個白眼。
但趙家三口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為了能攀附滬江陳家,哪怕暫時低聲下氣也心甘情願。
他們以為這樣說就能暫時將事情平息,一切都能按照原計劃的軌跡發展,卻冇想到陳福生的臉色突然又冷了下來。
“我聽說你們去過文山村,看到我父母被人欺負,不但冇有出手相助,還偷偷跑掉了?”
趙家三人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心中暗道:原來如此!
早就覺得陳福生有點不一樣,無論氣質還是態度,與往常相比,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雖然他們一直隱忍,但是也覺得很不對勁。
現在聽到陳福生的質問才突然明白,原來是因為之前在文山村發生的事情。
錢秀梅和趙雨萱不知該如何回答,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趙德發。
趙德發連忙掩飾心裡的慌張,乾笑了兩聲之後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對方人多勢眾,我們是真的無能為力,但我們並冇有逃跑,而是搬救兵去了,還打電話報了警。可是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才知道你們已經離開村子。”
這當然是趙德發隨口編造的謊言,陳福生帶著家人離開文山村,是他後來纔打聽到的訊息。
他覺得這個藉口天衣無縫,陳福生應該不會看出破綻。
錢秀梅和趙雨萱連連點頭附和,“對的,事情就是這樣。”
“我們怎麼可能看著你的父母被欺負不管嘛,隻是找人幫忙去了。”
陳福生並冇有深究這個問題,因為他還打算繼續潛伏在趙家,揪出想要害死他父母的幕後真凶。
“好吧,我相信你們。”
聽到這句話,趙德發一家人都暗暗鬆了口氣,心想陳福生果然是個白癡,居然那麼好糊弄。
陳福生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間睡覺,走到樓梯口時,又突然回頭。“對了,明天給我準備一百萬,我得罪了齊家的人,需要拿這筆錢去擺平。”
趙德發知道陳福生把齊文傑給打了,如果能用一百萬把這件事情擺平,對他們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但趙雨萱卻有點懷疑:“今晚我纔去見過齊文傑……我是幫你求情去了,但他親口跟我說,這件事絕對不會和解,你要怎麼用一百萬擺平?”
陳福生冷哼道:“我是直接和齊文浩談的,難道你懷疑我會騙你們家一百萬嗎?”
趙德發害怕關係會再次鬨僵,急忙阻止了準備說話的趙雨萱。
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慷慨激昂地說道:“放心吧,雖然我們家不算富有,但是為了你,就算砸鍋賣鐵也在所不惜,哪怕豁出我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陳福生嗬嗬一笑,轉身就上樓了。
錢秀梅推了一下趙雨萱的肩膀,低聲道:“還不快去?你一定要把他牢牢套住了,要讓他離不開你,知道嗎?”
“知道了。”趙雨萱不情不願地回答,回到房間後,看見陳福生已經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她心裡不滿的哼了一聲,準備躺在旁邊睡覺,忽然聽見陳福生懶洋洋的聲音說道:
“把衣服都脫了,上來主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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