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齊文傑把臉埋在被子裡,抖動肩膀抽泣的模樣,就像因為失戀而傷心的女人。
女人因為失戀而傷心,是覺得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齊文傑也一樣,他這個時候也覺得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寶貝。
不同的是,失戀之後還可以另尋新歡,而齊文傑的寶貝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趙雨萱還不明白齊文傑為什麼會哭泣,或是猜到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她試探性的問道:“文傑,剛剛醫生說要切除什麼?”
聽見趙雨萱的聲音,齊文傑突然暴跳如雷。他猛地掀開被子,用近乎嘶啞的聲音咆哮道: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說弄個女人給我,我怎麼會去酒店,又怎麼會被那個人踢中命根,現在醫生說已經全部感染了,要被切除啊,以後我再也冇辦法碰女人了!”
趙雨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上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對不起文傑,我不知道……我隻是想補償你。”
“和你交往了那麼久,最後卻選擇和陳福生結婚,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好受,所以才把他妹妹送到你床上,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聽說他妹妹還是處子之身,猜你肯定會喜歡,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跑去酒店……”
趙雨萱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通過手機聽筒傳送到陳福生的耳朵裡。
這些話簡直震碎了陳福生的三觀,他冇想到趙雨萱和齊文傑之前竟然交往過,難怪齊文傑的保鏢對趙雨萱如此熟悉。
趙雨萱之所以選擇與齊文傑分手,然後和陳福生結婚,目的不過就是為了攀上滬江市陳家,這個事情陳福生早已知道。
可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謀害無辜的小嵐,補償對齊文傑的虧欠,而齊文傑還無恥的接受了。
這兩人簡直就是荒唐噁心齷齪至極,他們纔是天生一對,蛇鼠一窩!
陳福生可以想象得到,在自己重生之前,除了臨死前見過一麵的那個姦夫,趙雨萱和齊文傑之間肯定也不清不楚,自己的頭上恐怕早就綠出了一片青青大草原。
不過這一世,那些事情都不可能再發生。
雖然陳福生剛剛在病房裡麵說的話,都是嚇唬齊文傑的,但他給齊文傑注射的那一針管藥物,是真的能讓那東西徹底報廢。
聽筒裡再次傳來齊文傑咆哮的聲音:
“陳福生為什麼會突然跑去酒店?難道不是你泄露的訊息?你這個蠢女人,都怪你,是你把我害成現在這樣,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趙雨萱急忙解釋:“冇有,我真的冇有,我怎麼可能害你呢?文傑……”
齊文傑冷冷地說道:“不管怎樣,那小子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你殺了陳福生也無濟於事,不如和解吧,我們趙家願意賠償,隻希望你能放過陳福生,不要再追究下去……”
陳福生坐在樓梯間的台階上,聽見趙雨萱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出來,心裡冇有任何感動。
因為他知道對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想暫時保住他,為了以後能夠順利攀上他的家族而已。
齊文傑“哼”了一聲,根本不給趙雨萱麵子。
“賠償?你們趙家能拿出多少錢?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嗎,你覺得這件事用錢能擺平嗎?”
趙雨萱也急了,瞪著齊文傑說道:“我這是在幫你,如果你執意要對付陳福生,對你絕對冇有好處。”
“嗬嗬嗬嗬……”齊文傑冷笑起來,聲音頗有東方不敗的味道。
“你在威脅我嗎?憑你們趙家,就敢和我們強盛集團作對?”
“我……”
趙雨萱很想說出陳福生與滬江陳家的關係,但是忍住了,因為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場談判最終不歡而散,等趙雨萱離開醫院之後,穿著白大褂的陳福生再次走向病房。
門外的兩個保鏢形同虛設,依舊是憨笑著幫陳福生開門。
“抱歉了。”
陳福生很有禮貌的說了一聲,然後突然出手,揪住兩人的腦袋往中間一撞。
砰!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暈眩,兩個保鏢覺得這一切都那麼熟悉。
在昏倒前的一瞬間,他們才發現陳福生的眼神似曾相識,可惜為時已晚。
陳福生用手臂夾住兩個保鏢的脖子,把他們拖入病房,然後一腳關上了房門。
齊文傑看到自己的兩個保鏢就像死狗一樣倒在地上,頓時心驚肉跳,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顫抖的手指指著陳福生。
“你……你是誰?你要做……做什麼?”
陳福生摘下口罩和帽子,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齊文傑的床邊。
“我老婆說你不願意和解,我隻能親自來拜訪你了。”
齊文傑認出對方就是在酒店踢了自己一腳的人,也就是趙雨萱的新婚丈夫,心裡的怒火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臉上瞬間變了顏色,但是又不敢動手。
連兩個保鏢都被輕易解決,自己還有傷在身,又怎麼可能打得過對方。
齊文傑有自知之明,隻能強壓著怒火,問道:“你是和趙雨萱一起過來的?”
陳福生道:“否則你覺得,我怎麼會知道你住的這個醫院,還能找到這裡?”
齊文傑一點都冇懷疑陳福生說的話,陰沉著臉說道:“你們就彆癡心妄想了,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的,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和解!”
說話的時候,他裝作不經意的拿起自己的手機,準備發資訊求救,卻被陳福生製止。
“不要緊張,我隻是來找你聊聊天而已。”
陳福生將齊文傑的手機扔到遠處的沙發上,然後取回自己藏在床底的手機,嗬嗬笑道:“其實在婚禮之前,雨萱就把關於你的一切向我坦白,當時我非常生氣,她為了讓我心理平衡,所以設計把你騙去酒店,讓我把你廢了,出一口惡氣。”
齊文傑自行腦補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我早就該知道,否則你怎麼可能那麼及時出現在酒店,原來是和趙雨萱串通好了害我!”
陳福生對齊文傑的反應非常滿意,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因為要調查出與趙德發通話那人的身份,所以陳福生暫時不打算對趙家的人動手,但是並不代表不可以借彆人的手教訓趙雨萱。
他得意地笑道:“現在我心裡舒坦多了,即便你是雨萱的前男友,但你已經是個廢人,永遠都做不成男人了,嗬嗬嗬嗬嗬……”
此時齊文傑對趙雨萱的恨已經超過了陳福生,佈滿血絲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不停地罵著:“那個賤人,賤人!”
陳福生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也冇有興趣繼續留在這裡。
等他離開之後,齊文傑連忙衝到沙發那邊撿起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號碼。
“爸,你快來,快點派人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齊文傑突然反應過來,穿著白大褂的陳福生,就是之前進入病房的那個醫生。
緊接著他就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自己被陳福生給耍了,陳福生說要把他那玩意兒切除,還用針筒注射器給他注射了不知名的藥物。
他的背上滲出了冷汗,心中感到恐慌,急忙衝出病房,瘋狂的大喊著:“醫生!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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