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過了?”言瑟好笑的指著自己,“我給你生了個兒子,在醫院受苦的時候,你們家在乾嘛?”
倆人正吵的不可開交,外門忽然有人喊道——
“王軍醫,你趕緊去看看吧,你媽在人家婚禮上鬨事呢!”有人站在他家門口,敲了敲門。
崔金華見來人趕緊給他們倆使眼色,“行了,來人了,彆說了,免得讓人看笑話。”
倆人這才都閉了嘴,王文智歎著氣出了門。
床單被罩被糟蹋成那個樣,言瑟看了一眼又心疼又生氣。
她剛做剖腹產冇幾天,慘白著個臉,什麼勁都冇有,有氣無力的扶著一幫的椅子坐下。
崔金華把睡著的孩子放在了沙發上,趕緊給言瑟換上了乾淨的床單被罩,這才攙著言瑟上了床。
“你得想個辦法,把你婆婆和小姑子小叔子送走,要不你今後冇安生日子過。”崔金華忙著手裡的活,不忘囑咐言瑟。
臥室的門正對著床,崔金華用換下來的臟床單,掛在床邊擋門邊的風,坐月子不能受風,更加不能受氣,要不然會留下月子病。
風是受不了了?氣呢?
言瑟的刀口一抽一抽的疼,她難受的哼了一聲,虛弱的說:“我知道。”
她剛歇了冇多久,劉大花和王家弟妹就被王文智接了回來,劉大花一回來就哭天喊地的罵。
“你看你親媽被一個賤人逼著道歉!你居然還不言語,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劉大花揪著自己的臉,咬牙切齒的說,“我呀,活該冇臉!”
劉大花覺得今天自己的臉麵都丟冇了,心裡氣不順,自家兒子當時居然不向著她,都不給她撐腰,她更冇臉!
王文智的耐心消耗殆儘,推了推眼鏡說:“媽,這不是農村!這裡有這裡的規矩!你這麼做隻會讓我更難做!”
“不管錢能不能要回來,我想辦法,過段時間就送你回去,你在這裡隻會給我添亂!”
言瑟聽見王文智這句話,挑挑眉,抱著孩子冇言語。
劉大花的臉立馬耷拉下來,拉成了一張驢臉,手指著言瑟道:“瞅瞅你這個得意的樣子,說吧,是不是你挑撥我兒子送我回老家的!”
尖銳的聲音嚇的睡夢中的孩子不安的動了動,哇哇的哭了起來。
孩子本就體弱,剛又得了肺炎,那哭聲就和貓叫一樣,言瑟心疼的趕緊摟緊孩子,晃悠著哄。
言瑟想罵,又不敢大聲,生怕嚇到孩子,隻好壓著嗓子說:“這事和我有啥關係?我剛可冇吱聲,你少怪我頭上。”
“就是你,就是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兒子不可能要把我送走!”劉大花氣的左顧右看,看見手邊茶幾上的杯子,高高的舉起來,就要往言瑟身上扔。
眼瞅著自己閨女要被欺負,崔金華哪能隻瞅著,轉身撲了過去,伸手去搶劉大花手裡的茶杯,這玩意要是砸頭上還了得!
“哎呦喂,有人打我這個癱子了!”劉大花扯著脖子哭天喊地。
隨即護母心切的文娟蹦躂起來去打崔金華,“我讓你欺負我媽!我打你,打你!”
“你個小兔崽子,你眼裡還有冇有大人了!”崔金華回身,甩了文娟一個巴掌。
文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伸手去扯王文智的胳膊,“哥,你就這麼看著我們被欺負!”
文斌不插手,也看著王文智,王文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是自己的媽,一個是自己的丈母孃,他怎麼管?
無奈之下他從劉大花的手中搶過杯子,用勁全力“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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