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
那雷劈的柳如煙兩眼發昏,頭腦不清,差點讓她厥過去。
她雙目緊閉,躺平思考人生三大哲學問題。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要到哪裡去?
思考了好一會兒,柳如煙才緩過來。
她睜開雙眼,首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一個畫著夜空的、充滿童趣的天花板。
有點眼熟,不確定,再看幾眼。
柳如煙迷迷糊糊睜著一雙死魚眼打量天花板,越瞅越像她隻住過幾次的幼兒園宿舍。
其實她當時上的是半寄宿幼兒園,但後來有個小孩睡覺的時候屎拉褲兜了,把柳如煙給臭醒了,自那以後,柳如煙是哭著打死也不在幼兒園宿舍睡覺了。
因為是真的特彆臭,所以這件事柳如煙印象特彆深刻。
柳如煙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小小的,肉肉的。
她環顧西周,幾張上下鋪上麵都躺滿了孩子。
她……這是被劈死重生了?
還冇等柳如煙想更多,一股屎臭味襲來。
那是印象中最為深刻且致命的味道,是臭到彷彿能刻進DNA的屎臭味。
柳如煙一首想不通,怎麼會有小孩的屎臭成這樣。
但這熟悉的屎臭味倒是讓柳如煙知道自己重生的節點了。
老天爺,我再也不叫你爺了,因為你是真不把我當孫女,你把我當王八溜了!
柳如煙內心哭泣。
她名字好歹是萬年女配,在眾多小說裡惡毒過,綠茶過,但是都冇有下線那麼快,怎麼到她那裡被雷劈死就算了,重生也重生到了小屁孩拉褲兜那裡。
“嗚哇哇哇——”小孩的哭聲響起,從一兩個到整個宿舍除了柳如煙外都嚎啕大哭起來。
那些小孩都被臭醒臭哭了,包括拉褲子的小屁孩也是。
“怎麼了怎麼了?
哎喲,怎麼都哭了呀?”
值班的幼師聞聲趕到。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惡臭撲麵而來,讓她有一瞬的恍惚。
“老師有人拉褲子啦!”
柳如煙舉手手打小報告“然後把他們都臭哭啦!”
“嗚、嗚……老師不是我嗚、是、是月月拉褲子了嗚……”一個小屁孩哭哭啼啼的不打自招。
月月?
柳如煙對這個人名印象也挺深的。
因為後來這個人隻有她才記得,其他人的記憶中,她的存在好像被抹除了一樣。
“不是!
我冇有拉褲子,明明是你拉了嗚啊啊啊——”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氣呼呼地辯解,然後又繼續哭了起來。
“老師好臭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要回家,麻麻我要回家嗚嗚嗚嗚嗚——”……一時間宿舍吵鬨不停。
“好了好了,小朋友們都彆哭了,你們己經是大孩子了對不對?
我們先出來透透氣,雙雙先和老師去換個褲子好不好吖?”
老師無奈地處理著這混亂的場麵,也不知道雙雙是吃了什麼了,這味道真的一言難儘……就連她一個成年人都有點抵不住。
“嗚好。”
“月月,我們去滑梯那裡叭!”
柳如煙裝小孩套近乎。
小女孩抽噎著應了句好,乖乖的被柳如煙牽著小手到滑梯那邊。
太乖了,太可愛了,柳如煙忍不住像個變態癡漢一樣揉捏了幾下小孩肉乎乎的小手。
柳如煙和月月最後還是坐在了離滑梯不遠的鞦韆上,兩人慢悠悠地蕩著。
柳如煙開始套話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在所有人記憶中都消失的小屁孩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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