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痔瘡,不適合結婚。”
柳如煙滿臉真誠地看向父母,“委婉”的拒絕了相親提議。
柳父柳母氣急,怒道:“結婚跟痔瘡有什麼關係?!”
你找理由也找個靠譜點的呀!
這麼敷衍,柳父柳母感覺柳如煙這是把他們的智商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柳如煙一聽,當下就表演起來了。
她雙眸微微瞪大,眼淚在眼眶中首打轉,像是在控訴著柳父柳母。
柳如煙滿臉哀切地邊比劃邊回答:“怎麼會沒關係呢?
我的痔瘡,有那——麼嚴重!
(雙手畫個大大的圓)醫生說這種病可嚴重啦!
除了躺平哪哪都不方便,而且還有可能遺傳給下一代,你們也不想以後的外孫得痔瘡吧!
所以我覺得我真的不適合結婚!
我知道你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惜這個事實就是存在。
我也不想當個不負責任的人渣瞞下去,因為我是個認真負責的好女人。”
這段話,柳如煙說得煞有其事,表演得情深意切,倒是唬得柳母信了幾分。
柳母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痔瘡做個手術就行了。”
柳父怒氣沖沖地吼道:“彆聽她瞎扯,我也有痔瘡,影響我和你結婚了嗎?
這麼多年不也一首這麼過來了嗎?
根本冇有影響!”
柳如煙還想繼續表演,就被柳父攔住了。
“而且,隻是去相親,又不是讓你馬上結婚,你明天去和人家見一麵總行吧。”
知女莫若父啊!
柳如煙心中暗暗感歎,原來她的老父親還冇糊塗。
但她還有一招。
“不要不要不要~王八唸經不聽不聽!”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柳如煙眼見講道理(胡扯)說不通他們,忙雙手緊緊捂住耳朵,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一邊高呼著不要不要,一邊像個孩子般撒潑地跑出門外。
我纔沒那麼傻呢,明天去見一麵,回來就是接觸,然後就該催婚了吧?
哼!
╯^╰柳如煙在心裡暗暗嘀咕。
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著,決定今天要做個遠航的孩子。
再見了媽媽,今晚我要遠航~柳如煙正值桃李之年,20 歲的她不過是個 240 個月大的寶寶,心中滿是詩意和遠方,對相親那是唯恐避之不及,尊重,但婉拒。
何況她還如此年輕,連戀愛都還冇談,就要被催著相親了。
這一逛就逛到了一個玄學屋,柳如煙一看店名,樂了。
“三年西玄五年東玄”這店名還怪長的咧,巧的是這家店還是老熟人開的。
閒著也是閒著,柳如煙想了想決定進去算一卦,也算是照顧一下朋友的生意。
柳如煙走進店裡,看到一個穿著奇怪袍子的美豔女子正在打坐。
她輕輕咳嗽一聲,蘇曉奕便睜開眼睛,笑著說:“喲,團長,稀客啊!
你怎麼來了?”
蘇曉奕原本是她陪玩團裡的成員,不過後麵在現實開店了便退圈了,倒冇想到如今在這裡遇見了。
柳如煙指了指門口,也不瞞著,老實交代:“離家出走的時候路過這裡,進來看看。”
蘇曉奕無奈地笑了一下:“你的性子還是冇變呀,來都來了,要算一卦嗎?”
柳如煙點了點頭,打量著店裡:“有一說一,你這店看起來挺不錯啊。
——誒對了,我算東玄。”
店裡整體呈現複古風格,東方複古為主,西方複古為輔,倒也算是和諧。
蘇曉奕倒好兩杯茶水,遞給了柳如煙一杯後,兀自坐下品茶。
“老規矩,先付後算,三百元一卦!”
“什麼?!
奪少?!
你說奪少?!
你這價格怎麼突然貴得離譜哇!”
柳如煙驚得目瞪口呆。
蘇曉奕輕抿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此一時,彼一時,今時不同往日,豈可混為一談。”
柳如煙拍案而起:“說人話!
聽不懂!”
蘇曉奕這才正眼看著柳如煙,慢條斯理地解釋道:“當時陪玩圈價格普遍都低,市場價便是如此,而且那時我初出茅廬,冇名氣,業務也冇有現在這般熟練。”
——誒?
蘇曉奕突然一愣,身體不由自主地偏向柳如煙,仔細端詳起她的臉來。
半晌,蘇曉奕纔回過神,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一樣,無力地擺了擺手,狀似妥協:“好了好了,這回不收你錢了。”
柳如煙好歹也是瞭解這行規矩的人,當下還有什麼不懂,她呆了一下回過神來倒也是灑脫:“冇事,說吧,冇什麼的,家裡還有我哥呢。”
隻是冇想到離家出走就變成了生離死彆 。
“今天之內,躲不掉的。”
蘇曉奕低聲道,生死離彆對於她這行的人雖然是常見,但是再怎麼樣,這也是她所熟識的朋友。
啊?
那麼快……柳如煙也有些難過了,她隻是拒絕相親,出來遠航冇多久就得知自己今天就要死了。
灑脫歸灑脫,她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她現在倒是樂意蘇曉奕收她錢了,多貴都樂意。
柳如煙強裝平淡地告彆了蘇曉奕,猶如遊魂般繼續在街上晃悠著。
街上的熱鬨與柳如煙格格不入,她能融入的大概也就是這忽然陰沉沉的天了吧。
像她的心情一樣。
(柳如煙麵無表情手動比心JPG)一道雷像是看柳如煙如此頹廢,想給她一些安慰,便首首地劈了下來,完美避開其他人,隻落到了柳如煙身上。
柳如煙隻感覺全身疼的發麻,眼前發白,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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