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紓潼在沈家住了下來,所以沈啟山吩咐傭人做了一桌子好菜,山珍海味的,就算沈清顏也冇有吃過這麼多好吃的,可把沈清顏饞死了!
“來來來笙酒大師,我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讓人做多了些,希望你不要嫌棄啊。”沈啟山殷勤的說道。
雲錦也在一旁諂媚:“是啊笙酒大師,今天早上是我的不對,不該衝撞了你,希望您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那些不愉快。”
這句話倒是雲錦的真心話。
她是真心希望裴紓潼忘記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今天是她太沖動了,就算裴紓潼不是笙酒大師,她也不該那樣對一個小姑娘,都冇搞清楚前因後果,就這樣詆譭一個小姑娘。
實在是有點太過分了, 這一點她深知不對,而且對一個小姑娘也太有陰影了。
裴紓潼早就忘了,此刻聽到雲錦的話,一臉茫然的表情,嘴裡還鼓鼓的,塞了不少菜:“你說啥?”
一旁的阿火替她盛了一碗湯推過去,順便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看著裴紓潼的目光有些複雜:“笙酒小姐,您先擦擦嘴吧,嘴上沾了油漬,看起來挺滑稽的。”
“哦。”
裴紓潼麵無表情的接過紙巾,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喝了一口湯,反正她早就用了易容符,平常人根本看不清她的真實容貌,看了一眼也會很快忘記,不影響她乾飯。
“慢點吃,冇人會跟你搶,又不是幾輩子冇吃過飯,跟餓死鬼投胎似的。”身旁冷不丁的響起阿火嫌棄的聲音。
“人生大事就是乾飯,你個助理懂什麼?對了,你隻是個打工人,自然不會理解這些。”
這樣一句話下來,直接給阿火給乾的懷疑人生了。
阿火: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
這頓飯裴紓潼吃的很滿足,不光有沈啟山和雲錦給她添飯夾菜的,沈清顏更是給她的偶像一直夾菜夾個不停,一種要把裴紓潼喂成球的作勢,裴紓潼淡淡掃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玉佩,隨後又轉頭加入乾飯的世界。
……
夜色漸漸降臨,黝黑的天空上是永無天日的黑暗,冷風襲來,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房間內。
冷風透過半開的窗戶淅淅瀝瀝的灑了進來,床上的人還在熟睡著,絲毫冇冇有察覺到危險即將降臨,一團黑影出現在窗戶邊,隨後慢慢移動到床邊。
月光從窗戶外灑了進來,清清冷冷,正好照射在床邊的黑影上,那是一個全是青灰色的吸陰鬼,專門吸收女孩的陰氣,露出一雙渾濁又可怕的眼睛,要是這時候沈清顏醒來看見這一幕,指不定會被嚇出心裡陰影的吧。
吸陰鬼一步一步,慢慢爬到沈清顏的床上,因為它體型小,所以在上床的時候不會弄出太大的動靜出來,卻不知這一幕被躲在黑暗中的人儘收眼底。
就在吸陰鬼漸漸靠近沈清顏的時候,她脖子前麵掛著的玉佩卻是突然冒氣金色光芒,像是有滾燙溫度似的,吸陰鬼剛一碰上立馬就被彈開了,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皮膚撕裂的聲音。
桀桀桀!
隨著“啪嗒”一聲。
一瞬間,原本還黑漆漆的房間立馬就被照亮了,所到之處一覽無遺,這時早就在門邊守著的裴紓潼和阿火也慢慢走了出來了,看見突然出現的兩人,吸陰鬼抱著受傷的手不知所措,慢慢向身後退去。
“可算把你等到了啊,為了等你,我可大半夜都冇有睡覺呢”裴紓潼將鴨舌帽往上抬了抬,露出一雙漠然的眸子:“你說你吸誰的陰氣不好,非要吸沈清顏的陰氣,偏偏還被我逮個正著。”
這倒黴運氣也是冇誰了。
吸陰鬼還不死心,又朝沈清顏靠近,可是沈清顏眉間上早就塗抹了裴紓潼的指尖血,同時也在她身上開啟了保護屏障,任何妖鬼都冇辦法靠近沈清顏。
它的皮膚因為觸碰到了保護屏障,開始不斷的冒白色煙氣,皮肉撕裂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在安靜的黑暗裡格外詭異。
所以不出意外,吸陰鬼又被彈開了,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尖銳又刺耳。
“嘖,吵死了!”
裴紓潼懶得再跟吸陰鬼耗下去,早點弄完她好早點睡覺,手中忽然出現一張符紙,上麵隱隱約約有金光閃過。
“幾時出,午時現,急急如律令,天羅地網,去!”
一束金光洶湧襲來,將整個房間都照的刺眼,不出一刻,金色符紙瞬間變換成一張金色大網,鋪天蓋地的氣息強勢迸發。
見此情形,吸陰鬼連忙再次撲向床上的沈清顏,原本應該被彈開的訊息陰鬼,卻轉瞬即逝,再也冇了蹤影,隻能看見一縷黑煙還未消失乾淨。
“這是怎麼回事!吸陰鬼呢!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阿火懷疑人生的揉了揉眼睛。
裴紓潼迅速地收回了束妖網,從而避免了沈清顏受到不必要的傷害,當她走到沈清顏的床邊時,發現她眉間的硃砂印記已經消失無蹤,同時周遭還隱約瀰漫著一股詭異的黑氣,這讓人不禁猜測,沈清顏是否在夢中經曆了什麼令她痛苦不已的事情。
“不·······不要!”
“你們認錯人了,我······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她,我········不是”
“我真的不是她,你們錯認了,救命,救救我,有冇有人來救救我·········”
沈清顏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幾句話,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但是斷斷續續的,讓裴紓潼有些聽不清,隻能聽到一些大概的,可也不好判斷。
看來事到如今——隻能選擇進入沈清顏的夢見了。
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火,你將窗戶和門關好,再把這兩張符分彆貼在窗戶和門上,我冇有出來之前,不管外麵有什麼動靜都不能打開窗戶和門,記住了嗎。”
裴紓潼將兩張符紙扔給了阿火,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想問,但還是冇有問,隻能點點頭:“我知道了裴小姐,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
“嗯,照顧好我的身體,我先進去了。”
裴紓潼輕嗯一聲,摘下頭頂的白色鴨舌帽並將其放置在床頭櫃上,她溫柔地握住沈清顏的手,隨後她的靈魂逐漸從**剝離,並優雅地融入了掛在她脖子前的玉佩之中。
阿火連忙上去扶住了裴紓潼的身體,將其慢慢放在一張椅子上,然後又根據裴紓潼的吩咐將窗戶和門牢牢焊死,再將符紙貼上,做完這一切後,阿火手癌裴紓潼的身邊。
“裴小姐,你一定呀平安的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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