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風凜冽。
教室內,同學們圍坐在各自的課桌前,口中誦讀著詩詞文賦或是外語單詞。
當陳臾踏入教室門檻時,立刻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氛圍——
許多同學紛紛投來目光,那其中夾雜著驚訝、好奇甚至些許幸災樂禍。
“你們都看見那個視頻了嗎?”
有人低聲問道,引得更多人停下早讀,將注意力轉向了她。
“什麼視頻啊?”有人不明就裡地迴應。
一個男同學壓低聲音爆料:“就是昨天下午,陳臾的爸爸帶了一幫人到學校門口,說是來‘接’她回家結婚!”
此言一出,教室裡頓時議論紛紛。
“冇錯,我昨晚也看到了!還說她爸已經收了對方30萬作為彩禮。”
“天呐,好丟人。”
有同學附和道,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陳臾平靜地繼續學習,彷彿那些閒言碎語不過是過耳清風。
短暫的喧鬨之後,盧曉菲特意走到陳臾的座位旁,看似一臉好奇實則帶著一絲挑釁意味。
“陳臾,聽說昨天下午校門口出了點狀況,背影很像你誒。”
陳臾並未迴避,坦然承認道:“嗯,我爸來找我了。”
如此淡定自若的回答反倒讓盧曉菲一時語塞,隻能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害臊。”
在陳臾看來,這些所謂的“丟臉”之事並無多大意義。
歐陽曉插嘴諷刺道:“喲,有些人啊臉皮可真厚,有這種事居然也不覺得丟臉。”
陳臾還冇說什麼,身後一向沉默寡言的江述聲居然率先開了口。
“歐陽曉,說話何必這麼刻薄。”
燈光灑在書頁上。
陳臾輕翻過一頁詩詞,抬起眼眸朝她淡然一笑,“我為什麼會覺得丟臉?難道你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和父母?”
歐陽曉被她的話噎住。
江述聲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一心向學的環境。你們生活在象牙塔裡,難道就可以肆意嘲諷在生活泥沼中艱難跋涉的人?倘若你們身處陳臾的境地,又會怎麼樣呢?”
眾人聞言,都不說話了。
原生家庭的痛苦哪怕冇有遭遇過,也基本都見過,換位思考一下,有誰能從她這樣的泥潭裡麵掙紮出來能過得更好呢?
歐陽曉冷哼一聲。
盧曉菲原本就看不慣陳臾,此刻更因江述聲為她說話而氣憤,視線在兩人之間狠狠徘徊了一瞬,轉身回到了自己座位。
*
另一邊。
廖天慶出事了。
酒駕差點撞死人,還狂妄得要命,被交警逮到了局子裡,正好被路過的遊陳撞見了。
警察覈驗了他身份,發現冇法拘留,隻能以罰款加一番思想教育結束。
可人剛出來,又被遊陳逮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廖天慶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前,不甘不願地喊了一聲:“表哥。”
見他這副樣子,遊陳氣不打一處來。
“你今天上班啊?好巧哦。”
遊陳坐在位置上看他,“巧嗎?”
廖天慶倒是自來熟,自個兒走到他身邊,動手就想翻他桌下的儲物櫃,翻了會兒冇找到要的東西。
“你這兒怎麼連包煙都冇有?”
趁他彎腰,遊陳順手捶了把他腦袋,“抽死你得了。”
“行啊,你照著腦袋抽。”
這傢夥嬉皮笑臉的,反而把太陽穴送到他巴掌底下。
遊陳直接被他氣笑,“你現在纔多大啊廖天慶?看看你自己在乾什麼。未成年,居然敢駕車,還學人家酒駕,我看你是真的嫌自己活太長了。”
“表哥,你說話也太難聽了,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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