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厚的木板,惡女人也太厲害了,一拳就給打碎了。
傅小山的瞳孔縮了縮,回憶起惡女人剛纔拉著他手的力度,曲腿下沉,肚子崩勁兒,用腰背的勁兒把拳頭送出去。
“呼!”他甩出像模像樣的一拳。
身子晃了晃,他差點被帶的摔出去。
一定是哪裡不對,傅小山退回來,又揮出去一拳。
傅江河瞧著他哥,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哥,惡女人說力氣要從腰腿傳到肩背,腿蹬地,你彆拿胳膊甩!”他戳了戳他哥細瘦的肚皮,“這裡,要用力。”
傅小山繃著小肚皮,按弟弟說的,揮出一拳,這次冇歪,站的穩穩的。
傅江河覺得有意思,明明一樣的動作,隻要肚子繃住了勁兒,身體下沉了一點點,哥哥打出去的拳頭就又穩又直。
他想著,好像矮一點的東西不容易倒,比如矮腳凳就比腿高的凳子穩當。
好像也不是,桌子就比凳子穩當,他站在桌子上不會摔倒,可站在凳子上就會。
而且那女人說,胳膊肘能把骨頭敲碎,明明胳膊肘那麼小那麼硬,可好像錘子也是又小又硬。
傅江河盯著他哥的腰,陷入沉思。
薑月緩過勁兒之後,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透過窗子,看見傅小山不負所望,正在鍥而不捨揮拳頭,傅江河那個偷懶的,不知道站著發什麼呆。
這種事兒不能強求,原著裡傅江河是個挺好的搞科研的料子,可惜為了女主早早輟學去從商,看來每個孩子點的天賦點不一樣。
傍晚氣溫低,晚上肉湯泡饃吧,吃點熱乎的。
滾了一下午的肉湯又白又香,薑月切了蘿蔔丁放進去繼續煮,等蘿蔔味兒煮出來之後,撒上小蔥和鹽調味兒。
中午的餅子還剩下兩個,她又烙了五個厚實的發麪餅,準備晚上吃肉湯泡饃。
她切下一塊偏瘦的熟肉,和中午的小蔥炒了一盤蔥香回鍋肉,簡單的晚飯就做好了。
她一邊做飯一邊琢磨,入秋了,倆小子還穿著單衣,連件像樣的衣服都冇有,明天下午去縣城送裙子,回來給兩個孩子買秋裝,順便得找人問問,看能不能搞到一二年級的課本,給兩個孩子打基礎。
她在廚房做飯,香味兒躥到院子裡,傅江河被香味勾回魂魄,立刻從思考裡回到現實。
他一邊咽口水,一邊神經兮兮問他哥:“哥,你說惡女人會不會被狐狸精上身了!村口的婆婆講的,狐狸精上到人身上,這個人就會變得奇奇怪怪,就像惡女人現在這樣。”
傅小山還在奮力揮拳,他的直拳越來越好了,雖然偶爾還是不穩,但打十下,總有一下能站的穩穩噹噹。
出拳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年紀小,這一拳不容小覷。
汗水沿著尖尖的下巴淌下來,眼底晦暗不明。
她不知道惡女人為什麼變了,甚至願意教他怎麼打拳。
以前他們和小胖子打架,惡女人會一邊打他們一邊惡狠狠地詛咒他們——“怎麼不被小胖子打死!活著浪費糧食!”
他們纔不浪費糧食!惡女人這樣的人都能活著,他們憑什麼不能!
傅小山從胸腔裡生出一股怨氣,隨著“喝!”的一聲,一拳揮出去,又快又狠!
他一定會變強!
要變強,保護弟弟妹妹!
惡女人打拳很厲害,他一定要加倍努力的學習,以後惡女人打弟弟妹妹,他才能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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