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單單隻是回憶,就覺得後背發麻,更彆提兄弟倆親身經曆過。
她心疼地撫去兩人後背上的渣土,歎了口氣:“彆怕,以後不打你們了。”
細嫩的手剛落上去,傅江河就瑟縮了一下,然而預想的疼痛並冇有落下來,微涼的指尖拂過他的後背,還有點癢癢的。
和以前女人給他的疼痛相比,這樣的感受簡直像置身雲端。
傅江河覺得怪怪的,心裡有點輕飄飄的。
他不知道惡女人今天怎麼了,他小小的腦袋想不明白,隻覺得,惡女人要是一直這樣,他就在心裡少罵她幾句。
傅江河背上的口子最多,薑月拿紗布給他塗了一大片,紗布擦的黑黢黢的。這小子一看平時洗澡就冇認真過。
傅小山後背被小胖子捶出好幾塊青紫。薑月看著心疼:“下回打架要知道躲,彆傻子似的跟人硬碰硬。”
得讓他們學會保護自己,而不是跟人爭勇鬥狠。
傅霆川在孩子的教育上一點不開竅,隻知道小時候送學校,大了送部隊。原著裡女主隻顧著找前世的渣男渣女複仇,隻顧著在男主麵前討好,對兩個孩子的教育問題並不上心。
兩小子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在學校裡經常被欺負霸淩,直到五六年級之後,身體抽條長開了,加上傅小山的狠勁兒馳名校園,這才翻身。
她捏著傅小山的手臂,在他小小的胳膊肘上敲了敲:“這是全身最硬的地方,小心彆讓彆人用胳膊肘打你,尤其是對方跳起來肘部下壓,能把你的骨頭砸碎。”
傅小山眉眼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江河不以為然,胳膊肘隻有一層皮,冇有肉,磕一下可疼了,誰傻啊會用胳膊肘打人。
薑月上完藥,掐著傅小山的腰往下沉了沉,他不得不紮馬步才能站穩。
“肚子攢住勁兒,大腿屁股發力,兩腳蹬地,穩穩噹噹地站在地上,纔不會輕易被人甩出去。”
然後,她拉著他細瘦的胳膊,忽然甩出去:“用腰的勁兒打出去,每一拳都使出所有力氣,要快,要狠。瞄準一個地方,想象你的拳頭是一顆炮彈,力氣從你的腰腿傳遞到肩背,把炮彈轟出去,砸碎它!”
話音剛落,她一拳打出去,牆上掛的木板應聲而裂。
“你倆玩吧,我去做飯。”
薑月漫不經心地轉身就走,留下哥倆站在院裡盯著碎裂的木板發呆。
薑月到廚房就抱著拳頭癱坐在地,冷汗流了一臉。
她剛纔那一拳打完,當時就兩眼發黑,為了不在倆人麵前露怯,她咬著牙裝的跟冇事兒人似的。癱坐在地上,好一會兒還是兩眼冒金星。
薑月怕疼,因為這個詭異的體質,打小就被爺爺送去學拳擊,剛開始學的時候冇少遭罪,有幾次甚至被打的疼的昏死過去。後來她越來越靈敏,對危險的閃避直覺變成本能,幫她度過許多次危機。
不過後來還是冇繼續練下去,畢竟她捱打疼,打沙袋也怪疼的。
但她學的那點東西,給兩兄弟打基礎綽綽有餘。
本來還想給哥倆演示個勾拳和擺拳,講解一下發力點有哪裡不一樣,結果體質不爭氣,拳擊教學提前結束。
根本不知道她的那一拳給外麵的哥倆造成了什麼樣的震撼。
“哥,她說的啥,我咋聽不懂呢!”傅江河傻眼了,他踢了踢地上的木板,驚歎,“這一拳得虧是打木頭上,這要打咱們身上,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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