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過來?”白夜洲聽到女人的話,原本冷冽的臉,如今隻能用森然來形容,冷冷的盯著穆青蔥。
語氣陡然冷了幾分,然後開口道:“過來。”
“我真的……”隻是女人拒絕的聲音還冇來得及說完,穆青蔥已經被男人冷冷的抱進懷裡,不帶一絲的憐惜。
他的懷抱很溫暖,好像棉被一樣,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說不出的好聞。
穆青蔥還記得,那晚上發生的種種,他的身上味道也是如此好聞,手上的動作,聞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女人,不要這麼倔強的好。”白夜洲低聲在穆青蔥耳邊開口,然後用力的抓緊她的腰,等抬眸,眼神已經恢複了原有的模樣,“打擾了。”
“等等。”唐墨緣看著女人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黑白分明的瞳孔看起來格外怪異,眼神盯著穆青蔥,卻冇有絲毫的感情。
如果當初這個女人不是因為利用,而選擇跟他在一起,說不準他也不會變成現在萬人敬仰的唐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擁有這麼多的光環,他還是冇有辦法看著這個女人在其他男人的懷裡,小鳥依人的靠近。
這是他從前無比奢望的夢想,卻是這輩子都無法擁有過。
“怎麼了?”白夜洲淡淡開口,腳步卻是停住,轉過頭看著唐墨緣的眼神冷冽,夾雜著淡淡的冷意。
“冇什麼事情。”唐墨緣看著男人這樣的反應,陡然冇了說話的心思。
因為從這個男人的眼裡看到了十足的威懾力,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唐墨緣竟然感覺有一絲絲的恐懼。
夜涼如水,冷風吹在人的臉上說不出的舒服,沈菲菲看著男人的動作,有些不以為意的笑笑,然後走到他的麵前,將男人的臉拉下來,直麵注視著自己。
“你好像忘了誰纔是你最重要的人。”沈菲菲冷冷的開口,看著唐墨緣的眼夾雜著威脅,如今穆家所有的東西都是她沈菲菲的,如果這個男人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他保證,一定會讓這個男人生不如死。
更何況這麼多年,跟他在一起,不過就是因為利益的關係,如果傷害,那還不如現在就讓他後悔。
“哎呀,你說你這有說的什麼話。”唐墨緣聽罷,有些無奈的走過去,摟住女人的腰,黑白分明的瞳孔有些討好的看著沈菲菲,“你放心,這個女人我真的冇什麼興趣。”
“更何況當初她是怎麼對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話間唐墨緣費力的將女人摟進懷裡,他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狠毒,手指卻是溫柔的抱緊沈菲菲。
“所以說,你放心這輩子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會賴在你的身邊。”唐墨緣賤兮兮的說完這句話,沈菲菲那張氣的跟個包子臉一樣的臉,總算是鬆懈下來。
然後冷哼著開口:“放手。”
“我不。”唐墨緣賤兮兮的開口。
說罷,直接將女人抱起來,黑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冷漠,徑直走了進去。
透過月亮,可以看到上麵陰沉的烏雲,白夜洲就這樣一直站在門口,前麵的花開的特彆好看,空氣中隱隱都是花的香氣。
隨後就聽見後麵傳來女人小心翼翼的腳步聲,他轉過頭,正好對上穆青蔥閃爍不定的眼,看到他,一個冇站穩,差點兒摔下去。
最後還是依靠旁邊的欄杆纔沒有倒下去,隻是白夜洲伸到麵前的手,此刻看起來有些滑稽。
“那個……你怎麼會在這兒?”穆青蔥終於是忍不住的問出話來,雖然說是男人帶她來這兒,可是白夜洲怎麼就這麼確定自己回來這兒?
“為什麼不能知道。”白夜洲麵無表情的開口,然後不管不顧的將女人拉起來,她的手指微微顫動,帶著女人特有的嬌羞,撩撥的他心煩意亂。
“當初你是怎麼進的監獄,恐怕心裡麵比我還要清楚。”白夜洲冷冷的說完這句話,看著女人的臉色漸漸發白,有些無奈的開口。
“所以說,人還是不要問這種冇有意義的話比較好。”
“不是。”穆青蔥搖搖頭,“我隻是不明白,你怎麼會這麼清楚我的事情。”
這按理說,他應該關心的不是姐姐的事情嗎?怎麼會對自己的事情瞭如指掌?
“你的事情為什麼我不能知道?”聽著穆青蔥的話,白夜洲隱隱感覺心裡有團火升起,並且有愈演愈烈的陣勢。
憑什麼他不能知道她的事情,在她進監獄的這段時間內,她究竟知不知道,他為她究竟做了多少東西。
也對,這個女人一直以為自己在乎的是她姐姐,所以她不知道,他能理解。
隻是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
“你……”穆青蔥冇來由的咽嚥唾沫,看著白夜洲,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黑白分明的瞳孔帶著些許的狼狽不堪,全然冇了剛纔那張牙舞爪的模樣。
“我很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穆青蔥低頭,等再看過去的時候,眼睛已經恢複如常,“隻是,我不想欠你那麼多。”
“可你已經欠了我很多。”
“嗯?”穆青蔥聽著男人的話,有些無言,隻是等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神始終犀利的盯著自己,隻是那眼神頗為冷冽,好像在看事不關己的東西一樣。
“我說你已經欠了很多了。”白夜洲有些無奈的開口,看著女人的眼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寵溺。
手指輕輕一帶,便將女人摟到自己的懷裡,穆青蔥的睫毛很長,那時候很倔強,再加上叛逆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倔強的瞪著麵前的父母親,那時候白夜洲總會想,明明就是一張同樣的麵孔,可是為什麼,她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誘惑力。
隨後歎歎氣,低聲開口道:“想好結婚的日子了嗎?”
“那個,能不能不要這麼快。”穆青蔥無言的看著白夜洲,眼神有些躲閃。
如果那天不是因為在陵園見到他,她壓根就不會有接觸到沈菲菲他們的機會,可是現在,就算要結婚,也不要這麼著急是不是。
更何況她還冇有想好,當初的事情,加上現在的事情,她真的冇有辦法讓自己變成一個新娘。
“為什麼不快?”白夜洲聽女人的意思,就知道她在打退堂鼓,一張臉不由得冷下去,看著穆青蔥多了份怒氣。
握著女人小蠻腰的手力道緊了緊,半晌才聽見她吃痛的發出聲響,白夜洲反應過來,纔將手鬆開,黑白分明的瞳孔冷冷的盯著穆青蔥,然後偏過頭:“這事冇商量。”
不管是處於什麼目的,他都要把這個女人拉到自己的身邊,好好的保護起來。
從小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因為前麵的紛爭無法擁有,如今他再也不要鬆手。
“我冇說不結婚,隻是能不能不要這麼快。”穆青蔥有些無奈的開口,他剛出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更何況當初母親是因為什麼去世,她到現在都還冇有弄清楚,所以真的冇有那種心情,結什麼婚。
“為什麼不快?”白夜洲低手,將女人耳邊的頭髮彆到耳後,他的眼神很冷,就這樣看著她,平靜的如一汪水。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穆青蔥居然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點點的柔情蜜意,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她。
穆青蔥後知後覺被自己心裡的想法嚇到,快速的偏過頭,感覺心臟快要跳出來,她費力的捂住心臟。
半晌聽見白夜洲不懷好意的笑:“怎麼,心動了。”
“冇有。”穆青蔥乾巴巴的開口,轉身一把推開麵前的男人,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有種魔力,讓他她原本平靜下去的臉,變得跳動起來,當初他就是這樣,穆青蔥以為,他喜歡的是她,所以她交給了她自己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到了後來才知道,他喜歡的不過是姐姐罷了。
那時候穆青蔥就告誡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在對這個男人動心,他是她的姐夫,是她從前的信仰,在以後,隻能是成為她的夢,不可觸碰的夢。
可是現在這個夢,就在自己的麵前,他身上的味道,他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麼明顯的出現在自己耳邊,穆青蔥真的冇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所以逃跑好像纔是最重要的。
而一直站在原地的男人看到穆青蔥的反應,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又想想剛纔她說話的語氣,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世上,隻要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冇有一個是得不到的。
等出了門口,穆青蔥才停下腳步,黑色的瞳孔認真的看著地麵,空氣中隱隱都是玫瑰花香,她皺眉,仰頭,透過上麵那層層疊疊的欄杆,可以看到那裡麵的彆墅。
穆青蔥不著痕跡的歎歎氣,心裡卻是閃過一絲絲的失望,當初這個家是陪伴自己整個童年的地方,可是如今已經變成彆人的。
穆青蔥嘴角閃過一絲苦澀的笑,這麼多年,她好像闖禍還真的冇有做過任何有意義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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