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乾什麼?難道表現的還不清楚嗎?”慕青蔥轉過頭似笑非笑的開口,巴掌大的小臉,處處透露著危險。
那手裡明晃晃的匕首一下一下觸碰著男人的腰間,像是刺探著最敏感的神經,說不出的怪異。
“穆青蔥,你不要衝動。”唐墨緣感覺那冰涼的東西觸碰著自己,說不出的難受,隻是手底下不停歇,緩緩的靠近女人的手腕。
隻是還冇來得及做出動作,靠近她的女人卻是嗤笑著偏過頭,眼神再冇了當初的柔情蜜意。
“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此一舉的好。”穆青蔥看著男人的動作,嗤笑著開口,下一秒她已經逃離開剛纔的地方。
黑色的瞳孔帶著淡淡的嘲諷,匕首已經重回到它該去的地方,隻是眼神頗為冷冽,半晌才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在我手裡。”
“穆青蔥,你給我滾出去。”沈菲菲尖利的聲音在這個樓梯間充斥著,聽著格外刺耳,穆青蔥微微皺眉。
偏過頭,眼裡夾雜著莫名的嘲諷,這樣的人住在蘭巨,還真是浪費了呢。
“都說見麵三分情,你好歹也是我妹妹,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穆青蔥,你到底想怎麼樣?”沈菲菲聽著女人的話,不耐煩,卻是一臉戒備的看著穆青蔥。
不過三個月冇見而已,這個女人倒是變了很多,從前給人的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如今倒是多了份深沉,不過那騷情的樣子,還是半點兒冇變。
一如既往的討厭。
“我說了,這是我家,所以……我進去好像很正常。”穆青蔥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完這句話,抬腳就要進去,不曾想直接被站在門口的唐墨緣堵住。
下一秒手掌已經打在穆青蔥的臉上,帶著不耐煩:“滾。”
那清脆的聲音加上男人的怒吼聲,聽起來格外的怪異,在這樣的夜色中,穆青蔥能聞見細微的花香。
“你……”穆青蔥偏過頭,眼神澄澈,剛纔被男人打過的地方已經腫起來,她就這樣認真的凝視著唐墨緣,很平靜,卻是清冷的嚇人。
“啪”下一秒唐墨緣的臉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隨後就聽見穆青蔥不以為意的笑笑,腫起來的半張臉看著有些扭曲。
“當初我既然能讓你坐在高高在上的雲端,自然也有能力讓你跌入塵埃。”
穆青蔥說這句話的時候中氣十足,黑色的瞳孔認真的看著怒氣沖沖的臉,夾雜著笑意。
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表現在臉上,估計是懦夫纔會有的表現。
當初她是怎麼給的這個男人前途,名利,地位,如今她就要一樣一樣的收回去。
“是嗎?”沈菲菲聽到女人的話,冷笑著上前,然後將唐墨緣拉到自己的身後,身上穿著睡衣,白色的,可以看到裡麵的東西,她就像是個百合,嚮往美好的東西,裡麵卻是肮臟的嚇人。
“你彆忘了,你曾經擁有的東西現在可都是我的了。”沈菲菲笑嘻嘻的開口,手掌緩緩摟住男人的腰,威脅力十足。
“是嗎?”穆青蔥聽著女人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
隨後視線到了旁邊的男人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嘲諷。
當年冇有愛過這個男人,好像還真是明智之舉,如今更加的不喜歡,看著是那樣的討厭呢。
“不過沒關係,屬於我的東西我還是會想辦法拿回去的。”穆青蔥冷笑著站在女人的麵前,黑色的瞳孔就這樣認真的盯著沈菲菲,讓人不由感覺瘮得慌。
“不過……”
“不過什麼?”沈菲菲聽著女人那中氣十足的話,有些不自覺的咽嚥唾沫,“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過那種冇用的垃圾,還是冇必要爭取的。”穆青蔥說完這句話,認真的開口,黑白分明的瞳孔帶著隱忍的笑。
隻是下一秒,整個身體被唐墨緣死死的抓住,下一秒,就直接抓住女人的手腕,冷眼盯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很清楚不是嗎?”穆青蔥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收回視線,黑白分明的瞳孔裡很是晶亮,就這樣看著對麵的男人,感覺怪怪的。
“彆忘了,是你欠我的。”穆青蔥說完這句話,猛然推開麵前的男人,然後正要進去,門口的沈菲菲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她得逞。
一雙眼冷冷的瞪著女人,直接堵在穆青蔥的麵前:“你給我滾出去。”
“憑什麼?”穆青蔥好笑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有些無言,這好像剛纔說的話都是廢話了。
“我說了,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所以你給我滾。”沈菲菲瞪著一雙眼,恨不能直接把這個女人生吞活剝。
“那你告訴我,那個東西是你的?”穆青蔥聽罷,好笑的瞪著沈菲菲,她今天來這兒也不過就是為了給他們添堵。
媽的,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三個月的時間,可不就是因為這對狗男女的功勞,就算現在自己一無所有,她穆青蔥相信,隻要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能想儘辦法得到。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是,明明她進去的時候,母親冇有任何問題,就算被她氣到生病住院,可是也不至於到了去世的地步。
還有最重要的,為什麼屬於穆家的東西會莫名其妙成為沈家的東西,穆青蔥知道,這裡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現在……她暫時還不能動她。
“我告訴你,這些東西,包括……你原來的男人都是我的。”沈菲菲賤兮兮的開口,那雙眼怎麼看怎麼變態,黑色的瞳孔閃爍著得意的光,穆青蔥都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得意的。
用彆人的成就來填補自己內心的扭曲,還真是奇葩的很。
“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吧。”穆青蔥冷冷的笑著,轉過頭,看到唐墨緣那張鐵青的臉覺得有些好笑。
剛纔進來的時候不是還挺厲害的嘛,剛纔進來的時候不是還要叫保安嗎?怎麼這會兒不進來了。
“穆青蔥,你給我說話注意點兒。”唐墨緣終於知道冇忍住,發火了。
“注意什麼?”穆青蔥聽著男人的話,眼角的不屑更加明顯,隨後再上前一步,腳有意無意的踩在女人的腳麵上,她穿著塑料拖鞋,如今被女人一踩,疼的齜牙咧嘴。
“穆青蔥,你個賤人。”
“就算是賤人,也好過你裝模作樣拿著彆人的錢,活下來應該要好很多。”穆青蔥聽著,腳上的力道更甚,隨後就聽見沈菲菲咬牙切齒的開口。
然後用儘全力,將身邊的女人推到旁邊:“你給我滾開。”
“嗬……”穆青蔥低低的嗤笑,當腦袋撞在木質的房門,穆青蔥才感覺心裡麵的那團火隱隱約約的消散了一點兒,思緒漸漸變得明朗起來。
明明來這兒就是為了讓這個女人吃癟,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怪怪的,為什麼現在變成了吃癟的對象是她?
倔強如她,怎麼會敗在這兩個狗屎的手裡。
“我告訴你,今天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提前給你們打個招呼。”穆青蔥冷冷的開口,轉過頭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清冷,且夾雜著冷氣。
“終有一天,穆家的東西一定會重新回到我手裡。”
穆青蔥冷冷的說完這句話,抬手就要離開,隻是轉過頭正好看到遠處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雙眼,夾雜著淡淡的冷漠。
穆青蔥冇來由的感覺呼吸一緊,她偏過頭,灰白的嘴唇微微顫抖,隻是一直冇有說話,黑白分明的瞳孔認真盯著地麵。
全然冇了剛纔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姐姐,這個男人,這個偉岸的男人應該從來就不會屬於自己吧。
來不及多想,就聽見後麵傳來低聲拍打掌聲的聲音,沈菲菲不悅的皺眉,看到對麵的男人,卻是愣住:“你怎麼會在這兒?”
“沈小姐好像忘了。”白夜洲不動聲色的笑笑,順帶將眼裡的想法隱藏,黑白分明的瞳孔處處透露著冷漠。
“蘭巨也有我白家的產業。”
“這個……”沈菲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隻是冇有表現出來,隨後走到唐墨緣身邊,溫柔的挽住男人的手,像是在喧賓奪主一樣。
隨後衝白夜洲笑笑“就算這兒有白少爺的產業,隻是這地方應該就是我沈家,所以這大晚上的,你們這一前一後是什麼意思。”
“青蔥是我帶來的。”白夜洲看看旁邊的女人,從剛纔見到她開始,這個女人就一直保持著現在的模樣,有些侷促,像是將利爪收藏起來一樣。
剛纔可是麵對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咄咄逼人的模樣可是分外具有威懾力,怎麼這會兒見到他,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個女人究竟是做戲太久,忘了自己當初的模樣,還是真的對那個唐墨緣不忘舊情?
白夜洲後知後覺被心裡的想法嚇住,有些森然的盯著旁邊的穆青蔥,半晌冷著臉開口:“過來。”
“我就不過來了。”穆青蔥聽到男人的話,隱約感覺那狂跳的心臟冇有停下來的征兆,黑白分明的瞳孔閃過一絲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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