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曆初三,忌破土,安葬;宜嫁娶,祈福,納彩,開市,壽宴。
東江郊外的秦家彆墅內,鼓聲雷動,熱鬨風範。
秦家話事人秦瑞卿的夫人皇甫蘭,今日大壽。
作為秦家如今的話事人,秦瑞卿和夫人皇甫蘭坐在秦家彆墅內堂之中,靜候賓客。
秦瑞卿的大兒子秦誌雄站在大門口笑迎各路賓客。
秦家這些年雖然敗落,但是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各路人脈還是有不少的。
很快,秦家彆墅開設出來的宴會廳,已經人滿為患了。
不過秦家並未宣佈就此開席,門口站著的秦誌雄帶著齊江鵬依然翹首以盼,等候著貴客到來。
又過了一會兒,秦誌雄焦急的看了看手錶,望著路的儘頭說道:“江鵬,我上趟衛生間,王總的車如果出現,你立刻給我打電話。”
齊江鵬笑著應聲道:“好的大舅,您放心好了。”
秦誌雄捂著肚子匆匆離去,齊江鵬慢慢收斂了笑容,掏出手機直接關閉了電話。
“哼,給你打電話?憑什麼?這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不一會兒,一輛奧迪車飛快的行駛過來,停在了秦家大門口。
看到熟悉的牌照,齊江鵬麵色一喜,急忙迎了過去。
旁側有秦家工作人員早已上前打開車門,齊江鵬靜候車邊,朗聲招呼道:“王總舟車勞頓辛苦了,您裡邊請?”
然而,車內並未有所迴應,打開的車門也無人下車。
倒是駕駛位上的司機走下車來,將一個包裹丟給齊江鵬,非常隨意的說道:“我們王總有交代,剛從飛機下來實在是身體太過睏乏,就不過來了,這份賀禮你收下,幫我打個收據我好回去交差。”
齊江鵬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區區一個司機而已,居然這麼大的架子!
雖然心中非常不滿,但齊江鵬還是壓著心中的怒火客氣的問道:“陳師傅,之前我們可是跟王總溝通好了的,確認過他本人是可以來參加宴會的,這其中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陳姓司機瞪了齊江鵬一眼,不耐煩的的說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以為是我騙你不成?我一個小小的司機也隻是照章辦事,聽令而行。王總怎麼交代我就怎麼做嘍,你要是不相信,或者說心裡有想法,儘管和我們王總溝通便是,你們又不是冇他的聯絡方式?”
齊江鵬急忙陪著笑說道:“陳師傅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現在萬事俱備,隻等王總落座了,他要是不來,我們這邊前期的努力和投入就都白費了呀。”
陳姓司機冷笑一聲,不屑的瞟了一眼那個包裹,道:“諾,你先打開看看那裡麵的東西再說。”
齊江鵬楞了一下,便迅速打開了那個其貌不揚的包裹。
包裹宛若快遞一般,是一個黑色袋子包裝,裡麵是一個鞋盒。
打開鞋盒,整齊擺放著滿滿的百元大鈔。
齊江鵬麵色一怔,下意識的問道:“陳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陳姓司機不屑的說道:“嗬嗬,什麼意思?你剛纔不還說擔心前期投入白費麼?放心好了,我們王總是個講究人,不會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他人既然來不了,自然也不會占你們便宜。你們前期在他身上的投入都在這裡了,此事就此作罷,往後休要再提了。你趕緊給我打收據吧,我也好回去交差。”
齊江鵬慌張說道:“陳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樣?”
陳姓司機不耐煩的說道:“我剛纔不是說了麼,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司機而已,你有什麼事兒,直接跟我們王總溝通便是,問我有什麼用,問我我也不知道。”
齊江鵬臉色一陣鐵青,繼而飛快的從秦家大院門口備著的回禮箱內取出一條高檔香菸來塞給陳姓司機。
“陳師傅,您受累給我一些指點,我也好去跟家族內部交差啊!”
陳姓司機毫不客氣的收下齊江鵬的香菸,這才湊近了些,降低聲音道:“要我說啊,你們老秦家實在是太小氣了,要知道王總貴為顧氏集團的副總裁,又即將兼任新成立清風山旅遊項目的負責人,他出現在你們秦家,這得是多大的新聞資源啊。”
“到時候你們秦家借勢融資,再怎麼也能有個上億元的營收吧?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纔拿這麼點兒錢出來打點,真的是摳門到家了。用我們王總的話來說,你們真的是冇有一點兒誠意啊。”
齊江鵬臉色難看的猶如青石板一般,陪著笑說道:“多謝陳師傅指點,您這麼一說,我也好跟家族有個交代。希望後麵還能再跟王總有合作的機會。還望陳師傅方便的時候能給個訊息。”
說著話,齊江鵬從鞋盒中取出一疊百元大鈔,隱晦的遞給陳姓司機。
陳姓司機毫不避諱的收下了錢,笑眯眯的說道:“這倒是冇問題,不過我覺得你們老秦家的機會不太大了,具體我也不方便說太明白,你們自己好好揣摩去吧。”
說罷,陳姓司機上車去,一溜煙兒走了。
齊江鵬麵色難看的衝著奧迪車背影破口大罵,道:“明知道機會不大,還有臉收老子的錢。狗仗人勢的東西,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不過是一條貪得無厭的狗而已,等老子有機會,一定搞死你丫的!我呸!”
說到最後,似乎罵的不過癮,齊江鵬轉身之際又惡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
一口唾沫剛落地,唾沫前麵一雙小皮鞋來了個緊急製動。
差一點兒,齊江鵬的唾沫就飛到那雙精美的尖頭高跟皮鞋上去了。
那是一雙小巧玲瓏的白色皮鞋,皮鞋上釘綴著一些碎鑽一般的晶體。
皮鞋上方,是一雙纖細的長腿筆直的峭立著。
在素色絲襪的緊縛下,那雙大長腿宛若耀眼的藝術品一般,光彩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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