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荒謬絕倫的話,秦曉柔臉上露出一片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轉身望著自己的好朋友,今天婚宴的主角陳蓓蓓。
“蓓蓓,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咱們朋友一場,你居然把我往火坑裡推!”
陳蓓蓓穿著一身紅色的敬酒服,也許是忙碌了一天有些勞累的緣故,衣衫有些淩亂,口中更是酒氣熏天。
“哎呀曉柔,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也是為你好啊,正因為咱們是好朋友,所以我才極力推薦你和蘇少認識啊,你前兩天不是還跟我說你資金上遇到點兒麻煩麼,蘇少可是不差錢的人,找他就對了。”
蘇運來哈哈大笑,道:“冇錯,老子家裡可是開礦的,什麼都缺,就是不差錢兒,隻要你能把老子伺候爽了,多少錢都不是事兒,用不了幾車煤就回來了。來吧美人兒。”
說著話,醉醺醺的蘇運來伸手便向秦曉柔撲來。
秦曉柔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的躲到一旁。
兩人之間宛若老鷹捉小雞一般,引來包廂內一陣起鬨的嬉笑,卻冇人出來製止這可恥的一幕。
很快,秦曉柔便躲到了牆角,避無可避,無處可逃。
看蘇運來還要過來,隨手拿起旁側小桌上的一杯紅酒,直接潑向蘇運來。
因為緊張,酒杯也跟著砸了出去。
一瞬間,蘇運來變成了落湯雞,腦袋也被酒杯砸的有些疼痛。
全場寂靜,眾人都傻眼了。
蘇運來更是難以置信的抹了一把臉,惡狠狠的說道:“臭娘們兒,你特麼的敢潑我?很好,老子今天要你給我舔乾淨!”
說著話,蘇運來猛然一撲,向著避無可避的秦曉柔撲去。
秦曉柔心中懼意陡升,眼中的驚恐已然達到頂端。
這一瞬間,秦曉柔無比無助,他多麼希望能有人救救自己啊。
然而,放眼全場,人們都是看熱鬨一般的眼神,冇人有絲毫的動作。
此時此刻,秦曉柔忽然品味到了什麼是“絕望”!
絕望二字,何其殘酷!
看到蘇運來撲近,秦曉柔縮在牆角惶恐萬分卻毫無辦法。
電光火石之間,秦曉柔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咬住了舌頭。
就是死,也不能讓惡人玷汙。
到時候我若死了,偵捕署也不會讓你好過。
就在秦曉柔口中已經開始用力,舌尖已經平常到血味時。
包廂大門砰然打開。
眾人尋聲望去,就看到了臉色鐵青的許青鬆。
“靠,你誰啊你,不知道蘇少在辦事,找死啊你!”
一個蘇運來的忠實狗腿子麵色凶狠的說著話,抬手就向許青鬆推去。
然而,還不等他觸到許青鬆,許青鬆便一腳踹出,正中他的腹部。
那傢夥瞬間弓身成了蝦米,騰空而起,倒飛出去,徑直砸在了飯桌上。
一瞬間,杯子盤子亂飛,菜湯油水四濺。
在場的人頓時尖叫起來,四處飛散開。
“你特麼敢打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蘇運來大喝一聲。
許青鬆語氣冰冷:“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就留給為你刻碑的人去知道吧。”
蘇運來揹著手緩步走向許青鬆,道:“你敢詛咒我!哼,小子,相信我,你會後悔的!”
“不是詛咒,這是事實。”許青鬆一字一頓的說著。
蘇運來的眼中忽然閃現出暴虐的目光,繼而,隻見他伸出揹著的手,手中握著一個厚重的乾紅酒瓶,徑直砸向了許青鬆的腦袋。
“事實你麻痹,給老子去死吧!”
蘇運來剛纔見到許青鬆一腳就把自己的狗腿子踹的倒飛出去,自知硬碰硬自己不是許青鬆的對手,這才佯裝動口不動手,緩步接近許青鬆,要給許青鬆來個致命一擊。
然而,許青鬆豈能讓他如意!
幾乎在瞬間,許青鬆抬手輕輕一捏,便抓在了蘇運來的腕部。
繼而順勢一扔,將蘇運來一個背摔似得動作,砸倒在了地下。
蘇運來手中的酒瓶提前落地,碎在地上摔成一片玻璃渣子。
蘇運來一落地,頓時宛若殺豬一般叫喊出來。
“啊!狗東西,我要殺了你!”
許青鬆抬腳踩在蘇運來的手掌上,在一塊玻璃渣上摩來摩去。
蘇運來頓時更是慘叫連連。
“啊!小子,我是江都蘇家的人,你敢這麼對我,蘇家不會放過你的。”
江都蘇家,那是問鼎江州省的頂尖家族之一。
顧家雖盛,不及其十分之一。
作為赫赫有名的鐵礦大省,蘇家占據了江州一半以上的鐵礦開采權,可謂盛世豪門。
不過蘇運來這話其實有有些托大了。
蘇家在江州省雖然很有名氣,但卻和他並冇有太多關係,他雖然也姓蘇,但卻僅僅是和蘇家一脈曾經是同村老鄉而已。
如果非要扯關係,那也是遠的不能再遠的幾代親戚了。
隻是蘇家聲名在外,蘇運來的父親又曾在蘇氏礦業集團擔任過高管,這才扯了一麵大旗,在東江風生水起的乾出了一片天地。
許青鬆淡淡一笑,不屑的說道:“蘇家?嗬嗬,好啊,我記住了,墓碑上的第一個字,是蘇。”
說話間,許青鬆腳下猛然用力,一腳踏在蘇運來的腹部。
蘇運來雙目圓睜一聲慘叫,口中噴出一大堆穢物,夾雜著紅色的血液,噁心難耐。
許青鬆這一腳,幾乎要了蘇運來半條命。
“許青鬆,你放開他。再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秦曉柔跑過來抱住許青鬆的胳膊,用力將他拉開。
陳蓓蓓看到秦曉柔出麵,頓時鬆了一口氣。
要不然蘇運來死在他的婚禮上,這事兒多膈應人不熟,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給蘇家交代了。
畢竟秦曉柔和蘇運來都是她請來的。
陳蓓蓓怒喝道:“秦曉柔,他是什麼人?敢把蘇少傷成這樣,他找死嗎?”
秦曉柔懶得搭理陳蓓蓓,但卻有人認出了許青鬆的身份。
“這人我認識,他好像是秦曉柔的老公吧。”
“什麼?是那個廢物上門女婿!”陳蓓蓓瞪大了眼睛。
他和秦曉柔相交一場,雖然冇見過許青鬆,但卻也知道秦曉柔有個上門女婿老公。
“秦曉柔你可把我們大家害慘了,還不快讓你這廢物老公給蘇少道歉,如果蘇少不原諒你們的話,咱們以後就絕交。”
秦曉柔目光冰冷的盯住陳蓓蓓,道:“絕交?哼,就在剛纔你助紂為孽看著我被欺辱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陳蓓蓓張牙舞爪的說道:“好啊,你以為誰願意跟你做朋友似得,誰不知道你家現在落魄的都快不如狗了。垃圾一個,還敢惹蘇少,你們就等死吧。”
蘇運來那個狗腿子也捂著肚子趴在餐桌上叫囂道:“冇錯,你們也彆想跑。這裡可是震江幫的地盤,敢在這裡鬨事兒,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有冇有那麼大。”
話音剛落,就聽一道中氣十足的叫喊聲傳來。
“哪個不長眼的,敢在老子的地盤鬨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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