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太偏愛月姬還是不把這些新入宮的嬪妃放在心上。
她懷有身孕,皇上竟都不來瞧上一眼,昨夜又去了瀾月閣,要她說這月姬就是個狐狸精,要不怎麼這麼會勾引人呢!
月姬眨了眨眼,不動聲色地坐在位置上,臉上帶了一如既往的淡淡笑意,還不等她說話,門外又進來一人,穿著一襲紅石榴裙,略顯英氣的臉莫名透出一些冷意。
甘婕妤進了門先是行了禮,照她的位分應該坐在月離的下首,她也便坐了過去,剛坐穩就開了口:
“臣妾剛聽見昭容娘娘在說昨日之事,娘娘卻是誤會了。”
齊昭容皺起眉頭,手上的動作停頓下來,冇說什麼。
“昨日是譚寶林和蘇才人率先以下犯上,臣妾按照宮規行事,月姬娘娘不過在一旁主持公道,何況,蘇才人那兩巴掌是她自請為譚寶林承擔的,哪能怪得了旁人。”
言畢,她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
齊昭容明顯有些不忿,卻抑住脾氣冇說什麼,隻輕哼了一聲,不再開口。
月離有些稀奇地看著這一幕,她也與齊昭容對嗆過幾回了,深知這人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如今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下去了?
她看向甘婕妤,被察覺到時想到了什麼,微微側過身去低聲與她說:“昨日我與陛下提過了,他不讓我去。”
甘婕妤勾唇笑了笑,也低著聲說:“娘娘生得沉魚落雁,跑馬場上情況複雜,陛下也是擔憂娘娘。”
她說這話時語氣很是認真,讓人知道她不是說的玩笑話,可偏偏就是這樣認真的話叫月離聽了有些臉熱。
又等了一會兒,皇後出來了,門外姍姍來遲一人——正是李貴妃。
“臣妾近兩日身子偶有不適,請安遲了些,還望娘娘勿怪。”雖說著勿怪,但李貴妃言行舉止卻並未有過分尊重之意,隻微微給皇後福了福身子,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陳皇後麵色柔和,似乎不在意她的舉動。
她看著殿內新添的幾抹生麵孔,微微笑了笑,溫聲說:“新入宮的妃嬪都是哪些,站出來給本宮瞧瞧。”
話音落,十道人影站了出來,恭恭敬敬地上前給陳皇後請了安。
陳皇後一個個打量過去,叫她們平身:“這宮中總算是要熱鬨起來了,本宮也不說彆的,隻盼著你們能為陛下開枝散葉就是好的。”
“臣妾謹遵皇後孃娘懿旨。”
底下的人一個個站了起來,其中兩個臉上的紅痕就有些紮眼地明顯起來。
陳皇後稍微皺眉獨獨叫住了蘇才人和譚寶林:“你們臉上這是……”
她們二人垂著眸,一旁的安修容開了口:“娘娘有所不知,昨日兩位妹妹不知怎的得罪了甘婕妤,被罰了幾巴掌,月姬娘娘主持公道看著她們受的罰呢。”
“竟有此事?”陳皇後臉色稍有嚴肅,話語間看向了月離,“既是主持了公道,那月姬你來說說。”
月離不覺得害怕,站了出去,一字一句將事情原委道了出來。
“雖是這樣,但她們畢竟是新妃,這蘇才人正得聖寵,這般罰了人,若叫皇上看見了她們的臉可不好。”
陳皇後話裡話外大有一種此事不罷休的態度。
李貴妃本懨懨地坐在椅上,看著這一出好戲微微啟唇,附和一句:“即便有錯,但打人不打臉,何況她們還是新妃,看來月姬這公道主持得不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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