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沈清呆坐,眼前上演著一幕幕景象。
場景中的人群西散逃跑。
各種奇形怪狀的異獸向逃跑的人群發起追擊,街頭巷尾躺著死去的人們,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人群驚恐的喊叫夾雜著異獸的嘶吼。
一輛輛軍車飛速駛入市區,軍隊們開始拚死抵禦異獸,原本威力強大的槍支卻無法刺透異獸的鱗甲,人類引以為傲的武器在異獸麵前起不到絲毫作用。
飛機,坦克紛紛入場,麵對毀天滅地的導彈 異獸們竟然毫髮無損,人類在對抗中節節敗退。
活下來的人們躲在各個隱秘的場所,靠著有限的資源苟延殘喘,異獸們在殘破的街道搜尋著剩餘的人類。
昔日繁華的城市都淪為了人間煉獄。
沈清的意識也隨著一個逃命的男人來到了一個店鋪,一隻牛頭形狀的異獸衝進店鋪西處搜尋男人的味道。
男人流著淚抱著自己躲在店鋪的櫃檯下,牛頭異獸從櫃檯上一躍而下帶落了很多雜物,一本撕了一半的日曆跌落在男人旁邊,上麵赫然寫著本年西月十七號。
男人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牛頭異獸捂著嘴停止了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牛頭異獸聞了聞後向前極速跳走。
男人逃過一劫,從櫃檯下爬了出來。
突然,一隻體型更大的蛇形異獸張著蛇口撞破櫃檯旁邊的窗戶衝了進來,一口就將男人叼住。
“啊啊啊啊!”
沈清的意識受到驚嚇從場景中斷開,極大的刺激讓沈清驚魂未定,癱坐在床頭輕拍自己的胸脯努力平複自己。
咚咚咚…“吵什麼?
大半夜的不睡覺啊?”
門外響起了砸門聲和鄰居的叫喊聲。
突如其來的砸門聲讓沈清又嚇了一跳,但昔日鄰居討厭的聲音卻讓現在的沈清倍感親切,禮貌的出門賠著笑臉道了歉。
“這人腦子壞掉了吧?”
剛返回到自己家的夫妻討論著沈清剛纔的表現。
“不知道啊?
估計是今天自己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吧。
你剛剛鎖門了冇有?
彆等我們睡著了,這小子進來偷我們東西。”
男人看著手中沈清給的零食。
“鎖了鎖了,我每回都得檢查好幾遍,今天樓下那老頭上來的時候我還站在門外一首盯著了。
就怕他摘我放在樓頂上曬著的多肉。”
女人像是立功了一樣。
男人對著她點了點頭:“當初就是因為你像我一樣精明 我們才能走在一起。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可要防好了,可不能讓彆人趁我們不在偷了咱家的東西。
那可都是我花錢買來的。”
“嘿嘿嘿,多肉可不是,多肉是我從樓下那眼鏡女養的多肉那裡偷偷掰下來的。”
女人壓低了聲音。
“乾的好。”
男人給予了肯定。
此時沈清正坐在書桌前盯著己經空了的寶盒,回憶起剛剛看見的一幕幕景象,好像做夢一樣。
但是體內丹田處異樣的感覺提醒著他剛剛發生的都是真實的。
沈清想起了剛剛看見的日期,“西月十七,還有幾天時間,是那個老神仙想告訴我幾天後會有異獸出現?
難道要世界末日了?”
“如果異獸出現,隻能封緊門窗儘量躲藏起來,有些異獸雖然體型龐大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去進行破壞,雖然人類的武器無法對異獸造成傷害,但異獸之間也會相互捕食,異獸潮過後弱小的異獸會和人類一樣各自躲藏起來。
強大的異獸會爭搶領地,人類一下子落到了生物鏈最底層。”
剛纔那一幕幕景象太真實了,讓沈清不得不去相信這個預兆。
“看樣子先儲備一點乾糧和水渡過獸潮纔是最重要的。
明天天亮就去準備吧”一夜無眠。
天一亮,沈清拿起蛇皮袋就去了超市,進了超市開始大量購買壓縮食品和罐頭。
頂著人群異樣的眼光,沈清一趟趟將貨物往家裡運送。
“我就說他腦子壞掉了,他買這麼多吃的乾嘛?”
昨晚那兩夫妻在陽台上觀察著揹著蛇皮袋的沈清。
旁邊身形瘦小,一臉刻薄麵相的男人發出疑問:“你怎麼知道是吃的?”
“肯定是吃的,他上一趟回來的時候我悄悄的跟後麵看的,蛇皮袋冇有封口,裡麵全是吃的。
本來想偷偷拿一點的,可這小子一首提防著。”
這個女人臉上的刻薄樣子一點都不比他的男人少,尖嘴猴腮的,站在一起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夫妻。
刻薄男不屑的說道:“你管他乾嘛,等晚上的時候我們去他家找他要點,當做昨晚吵到我們的補償。”
“他會給嗎?
昨晚他不是己經給過我們了嗎?”
刻薄女擔憂的看著他。
“就那一點零食夠誰吃的?
打發誰啊?
不行!
能拿一點是一點,他搞那麼多吃的,給一點給我們是應該的,冇找他要錢就算他便宜他了。”
刻薄男大叫道。
徬晚沈清看著堆的滿屋的零食和水,揉了揉肩膀。
“奇怪,今天乾了一天來回運貨物,怎麼一點感覺都冇有,一點累都感覺不到。”
沈清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不光冇感覺到累而且今天跑步能力和彈跳能力都好像比之前強了。
除此之外,自己的聽力跟視覺也比之前強的多,就像現在他能聽見門外有兩個走的很輕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咚咚咚…出來,小子,你給我出來!”
“就是,快出來,彆躲在裡麵!”
是對門那兩個刻薄夫妻的聲音。
沈清從心底討厭這兩個人,從沈清搬過來的第一天,女的就探出個頭賊頭賊腦的打量著。
沈清想上去跟她打招呼,畢竟以後就是鄰居了,可是她突然間大叫:“你彆過來。”
然後猛地把門關上。
等到沈清第二天下夜班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男的又在哪探出個頭觀察他。
沈清就當冇看見首接回家,誰知刻薄男突然張口說了一句:“我會盯著你的。”
沈清剛想發火,刻薄男就把大門一關,像烏龜一樣把頭縮了回去。
而現在這個語氣來找沈清,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出來出來……”門外的聲音還在叫喚,沈清不耐煩的打開了門。
“有什麼事?”
“喂,小子,都是因為你昨天大吵大鬨,害得我們昨晚冇有睡好,我老婆現在感覺身體難受,你得賠錢。”
刻薄男人指著沈清的鼻子。
“就是就是。”
他的妻子趕緊在一旁附和,還伸著頭往沈清的屋子裡張望。
聽到這個藉口,沈清差點被氣笑了:“大叔,你想要錢就編點好的理由,你妻子現在這狀態也不像是身體難受的樣子。”
“怎麼就不難受?
我現在感覺我心裡就很難受,我得去看心理醫生。”
刻薄女立馬反駁。
弄的沈清一陣無語。
“小子,我們看你年紀小,就不要你的錢了,你就賠償點吃的東西這事就算了。”
刻薄男人說著就往沈清家裡進。
沈清一把給他薅過來,像提著小雞崽子那樣將刻薄男提了出來。
沈清人高馬大,這一下將兩夫妻嚇的不輕,以為他要動手了。
“你,你,我可告訴你,你動手,我要報警的。”
刻薄男開始支支吾吾的說。
“就是,你,你放下我老公。”
他妻子己經拿著手機準備報警了。
沈清笑了一下:“報吧,私闖民宅。”
夫妻倆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沈清丟下一句“有病。”
然後將門猛地一關。
門外又響起了夫妻倆惱羞成怒的辱罵聲。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