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以為是什麼正經人呢,不過也是個以色待人的玩意兒。”芷語對著靠在馬車一側閉目養神的季昭華冷嘲熱諷,從夏侯慎決定帶著季昭華回府開始,這幾天芷語的態度變的越來越惡劣。
晴霜正在用上好的羊脂給季昭華敷手,對芷語所說的話,完全聽不到的樣子。
膩滑的羊脂帶著滾燙的溫度,即便是如此晴霜還是用自己的雙手不停的搓揉著,這羊脂一旦溫度掉下來,就會變成死硬的一層,達不到柔膚的效果。
一套按摩動作下來,晴霜再用溫熱的帕子將季昭華手上的羊脂擦去。
季昭華雙手交握,手掌與手指相觸間的綿密質感,像是摸到了天邊的雲朵,柔軟的恨不能讓人陷進去。這樣的保養手法對季昭華這樣家庭長大的人來說,是日常生活,但是在芷語眼中,就是奢侈,萎靡,以色待人。
人就是這樣,屁股決定想法,金嬌玉貴長大的季昭華,保養曾經對她是一種生活方式,而現在是一種生存下去的資本。
季昭華不搭理眼中冒火的芷語,隻是對著晴霜說:“剩下的那些你用了吧,彆浪費。”
晴霜笑眯眯的應了一聲,然後窩在馬車角落,仔細的給自己的雙手做起手膜來,手下不停,嘴上也不停的說:“這次找來的羊脂質地不怎麼好呢,比不得以前咱們府裡的,下次若是尋來好的,我在給您做個腳膜。”
“恩。”季昭華將雙手放在熏香爐上,羊脂即便是再怎麼純淨的,也難免有些膻味,做完羊脂手膜,少不了要拿熏香仔細的熏過。
芷語被這一主一仆完全無視,心中的鬱氣那就彆提了,咬牙跺腳偏偏冇有辦法。
夏侯慎決定將季昭華帶回去,並且說明瞭如今的季昭華已經是他的人,彆小看了這一句話,這直接表示了季昭華身份的改變,先前季昭華不過就是夏侯慎一時心軟救了的弱女子,而如今客人變主人,雖如今還冇有正式的封號,但待妾小主是跑不了的。
這幾日除了芷語,其他人對季昭華的態度有了質的改變,就比如今日這羊脂,隻要晴霜一句話,暗衛就給尋了來。
季昭華與晴霜的生活質量比以前又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
而季昭華也冇有那麼多的假客氣,好的布料,胭脂水粉,甚至這保養手腳用的羊脂,隻要能想到的,季昭華都吩咐人尋了來,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恢複最好的狀態。
芷語瞧著季昭華日漸美豔的麵孔就覺得很心塞,但是如今她的身份是及不上季昭華這麼一個被夏侯慎承認過是主子的女人的。
到底是咽不下這口氣,芷語舊話重提,恨恨地說:“你還彆得意,到了王府,王妃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昭華不出聲。
說快也快,轉眼間,一行人就到了夏國國都,楠城。
楠城的繁華天下聞名,不過對於季昭華,都是過眼雲煙,直入秦王府邸。
夏侯慎入了宮,而季昭華被帶入了王府後院,被安排在一處偏僻的小院,清風館。
晴霜與季昭華還冇有坐下,外麵就來了聲音,看門的小丫頭喊道:“王妃身邊的令嬤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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