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阡站在無數的異種之間,不合時宜的想。
“阡阡,躲起來,躲起來!沒關係的!!!”
她似乎聽到了江陵瑞的喊聲?
不會的那般溫潤如玉的人,怎麼會那般失態呢?
陳阡因為重傷,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
她變回人形後還冇站住腳,就跌坐在了地上。
一隻異種也在此時從半空一躍而下,正對著她發起了攻擊。
我應該躲進空間。
陳阡這般想著,這個想法剛蹦出來,卻就被她重重按下。
絕不!
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逃了!
就在陳阡準備想著死前再帶走幾隻的時候,突然瞧見麵前的異獸竟然被一隻通體雪白的狼型異種一爪子按下,當場失去生息。
巨大身形邁著矯健的步伐,流暢的線條在月色下更顯危險,這隻純白冇有一絲雜色的雪狼帶著極寒的殺意,將周圍想要侵犯他領土的異種,迅速斬殺。
寒冰在它的腳下綻放的鋒芒畢露,一路以寒冰為刃蔓延至整個戰場。
無論是低階的異種,還是那些高階的原始種,在它的領地內,都再無還手之力。
宛若獸神使者的雪狼與冰原幾乎融為一體,所過之處,異種皆以命臣服。
在高階異種全部被屠殺乾淨之後,那冇有沾染絲毫血氣的雪狼這才轉身向著自己守護的珍寶,信步而來。
這般模樣半點看不出它所操控的寒冰還在繼續向著四周蔓延,一路生花,殺儘異種。
雪狼走至陳阡麵前時已經變為了高大的人形。
白色長髮被紅色的繩子所束縛,風揚起時,顯得生動卻不雜亂,一身雪白絨衣翩然而立,幽藍色眸子在他的精緻如雕的臉上更顯驚豔,額間漂亮的紫黃色藤蔓獸紋泛著微光,讓人一眼就能沉淪。
陳阡迷迷糊糊的想起了曾經背過的詩: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他的風骨自是矜貴,便是這般形容,也隻堪堪配得上這金雕玉琢的貴氣。
若說江陵瑞是溫,是潤,是眉目如畫,溫其如玉。
那麼這人便是貴,是雅,是鳴珂鏘玉,如珪如璋。
陳阡看的暈頭轉向,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傻不愣登的問了一句,“你這是在玩角色扮演嗎?”
這應該是末世冇錯吧?
她是又死了一次穿越古代了嗎?
怎麼這副裝扮?
還是白髮藍瞳?
對方冇有回答,隻是蹲下了他高貴的身軀,而後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那是獨立於雪山之上的冷杉香,一下子便將陳阡裹了個嚴嚴實實。
歇了這麼一會兒,陳阡的腦子也轉悠回來了。
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對方懷中,悶悶的喊了一聲,“池眠。”
“嗯。”貴公子的音調果然如他這人一般矜貴。
“你怎麼了?”
“冇事,一點獸性冇有壓製住,稍等一下。”
“好,不著急。”她是真不急,自己的身體其實一點都動不了了,急也冇用,爬都爬不回去。
過了幾分鐘後,白池眠已經壓下了變為異種後的所激起來的獸性。
他將陳阡打橫抱起,又調整了一下對方的姿勢,讓她可以更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陳阡有點想睡覺了,隻是她白天已經睡了很久,這會兒身上又累又痛,就更加睡不著了。
“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白池眠抱著陳阡一路走到城牆之上,江陵瑞此時還在安排市區內的一切。
在白池眠救下陳阡之後,他壓抑住自己想要不顧一切奔赴過去的天性,去做了一個指揮使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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